“好吧...”江畔失望的低下了头,她还是想吃最后的那一块年糕。
“乖~”白宇转过身来本想摸摸江畔的头,但却看到她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紧接着她有些呼吸困难,开始大喘气。白宇下意识觉得不好,赶紧撸开江畔袖子,连手臂也开始发红!
白宇赶紧抱起江畔,给她裹上家里最厚的棉衣,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车库。
把江畔放到车里,白宇就紧忙找到钥匙,踩离合,油门,握紧方向盘。这是白宇最慌乱的一次,甚至慌乱到念起了开车的步骤。
此时已是深冬,寒风刺骨。车里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变暖。江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白宇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奔向医院。
还好路上没有堵车,医院离家里也很近。
几分钟后,到了医院急救室的门口。
“快来人啊!”白宇大声呼救着。
从急诊室里出来几名护士,连忙把江畔抱起抬到担架上,之后推到急诊室。
急诊室外,白宇焦躁难安的等待着结果,不敢坐下。这期间走廊里还推过一个男的,周围跟着的陪护都是警察。
“这是谁?”白宇只是好奇了一下,却不能分神太多,他盯住了急诊室的红灯,希望会出来一个好结果。
终于有一位男医生出来了,告诉白宇江畔的病情:“病人是红豆过敏,过敏的程度相当严重,她吃了多少?”
“很多很多,大概有一碗的样子。”白宇边说边手脚慌乱的比划出一个圆,即使这个园什么作用都没有。
“唉。”医生在怀里拿出了一份单子,白宇接过看,是一份病危通知书,需要家人签字。
“签字吧先,病人过敏的程度已经相当严重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救治。”
白宇愣了,一瞬间大脑翁了一下,一片空白,甚至白到做不出任何反应。他拿起笔颤颤巍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医生的眼神也变成了渴求。
“求您...”
“我都知道。”
白宇话都没说完,就被一声打断了。医生也很着急,说完知道后赶紧回到了急诊室。
因为到了年底,医院的人并不多,现在大家都在回老家找亲人团聚的路上。
一瞬间白宇觉得自己像是个灾星,永远也过不了一个团圆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宇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勐打来的,他没有心情接,也不想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可电话一直在想,挂了多少次也都一直打来。
“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呢?”白宇唉声叹气还是接了。
“怎么了?”
“快来市中心医院。”
“我就在呢?怎么了?”
“白真他快不行了!你来市医院的急诊室。”
什么!难道说刚刚经过走廊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是白真!白宇又想起那男人身边的陪护都是警察,便也觉得对上了。
白真到底怎么了?分明出门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不行了呢?
好在,白真的急诊室就在隔壁,不过一分钟白宇就到了。
王勐和十几名警察一同围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走姿也慌乱。
“你这么快就来了!”
“白真到底怎么了!”此时的白宇来不及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到的原因,他最关注的是白真病情。
“听我说,刚刚有一个抢劫的犯罪团伙就在白队家附近。其实当时我们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马上就能逮捕了。因为考虑到白队家离犯罪分子很近,我们就让白队先对他们阻拦,拖延住时间等我们去支援...。可是谁知白队一人就闯进了他们的中间,等到我们赶到时,白队已经躺在血泊中了,之后我们就把他送到了医院急救室。”
王勐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刚刚医生来和我们说,白队大量出血,急需新鲜血液。我们在场十几个人每个人都验了血,但结果都不匹配。白队是罕见的HR阴性A型血,非常非常罕见...我们已经通知白队的父母了,他们正在路上。可是毕竟离得太远了,恐怕来不及。”
听到这一切,白宇慌了神。他撸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血管,立马要求医生验血。
白宇知道这样是徒劳,因为白真的血型过于罕见,可他还是要尽力救白真。即使是几亿分之一的概率,他也要尝试。
抽完血后,护士就送去化验科化验了。等待的结果无疑是煎熬的,十多名警察都在门外等待着结果。
门外,白宇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给白真吃年糕,明明白真也很喜欢吃。
化验结果出来了,白宇和白真的血型匹配上了。白宇欣喜之余还有些意外,但现在来不及想太多,他告诉护士把自己抽干了也得救白真的命。
终于弄完了一切,血够用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知道白真有救了。
白宇立马跑回江畔的急诊室查看情况,江畔还在抢救。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着等着急诊室的红灯终于亮了,医生们也都陆续走出来。
“怎么样医生。”
“恭喜你!病人挺过来了,马上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谢谢谢谢!”白宇激动的快掉泪,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但好在人在鬼门关被抢回来了。
江畔被推进了普通病房,白宇举着吊瓶,这也代表着江畔转危为安。
白宇轻轻抚摸了江畔的脸,苍白又憔悴,还带些高原红。
第一次见到江畔的时候,她高原红很厉害。现在在一起生活了半年,高原红终于快要下去了。
不过她为什么会红豆过敏呢?明明在科学院里的时候她最爱吃红豆年糕,也从没有过过敏反应。
虽说心里都很多疑问,但他不能过于停留,因为白真此刻还在急诊室里。
他匆忙来到隔壁急诊室,灯也灭了,白真活了下来,等到麻药药效过了,就可以醒来。
听王勐说,白真被捅了5刀。
多么可怕的数字和可恶的歹徒,白宇多希望有生之年世界上能少些暴徒和恐怖分子。
白宇在江畔与白真之间来回转,俩人都在昏睡着。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王勐还是问出了这最奇怪的一点。
“当时我恰好就在隔壁,江畔红豆过敏被送到医院了,借到电话我就立马赶来了。”
“那江畔呢?好些了吗?”
“放心吧,已经抢救过来了。”
“嗯...那就好。”
气氛逐渐尴尬,俩人说了些客套话后,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白真的父母来到了,那个老头的脸白宇很熟悉,穿越前白宇在医院见过他,他是名瘫痪病人。如今因为自己的提醒,白真带他提前看了病,想来之后的瘫痪就不会发生了。
因果律啊...是白宇改变了这一切。
但话又说起来,为什么白真还是受伤了呢?自己分明提醒过他,是他不听话吗?应该不是。白宇看看天,应该是景行在另一个时空拉回了因果律,因果律回归到原本的线上了。
俩位老人人虽刚到,却早就听说了白宇救下白真的事情,他们激动的拉起白宇的手,连连感谢。
“我们有一事相求...”俩位老人颤抖着腿,似乎很紧张。
“什么事?尽管说。”
“我们想验一下您和我们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