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蔚默默的的爱上了杨军威,是因为来到了成营成团的热血男儿中?还是离开了有些死气沉沉的科研所?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好几次借故来找杨军威,都没达到真正的目,或者说没有达到她心中的期望值。杨军威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沉默寡语,使她明显的感到有“冷若冰霜”,“拒之千里”的感觉。她担心自己的爱情,可能在她离开W炮团时,也修不成正果。
邵蔚去问杨军威的“影子”徐副营长,这家伙也一反常态的甩出一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也许我们营长是不埋藏帝修反,不谈恋爱。”
邵蔚听了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那儿啊?同时也感到非常失落。她在心里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关心自己“军衔”低了的青年指挥官,也担心他某一天出征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天她没有见着杨军威,听了徐副营长的话,她来到三营附近的一个土坡上胡思乱想。也许徐副营长的话是在暗示她,杨军威之所以对此不表态,主要原因是战争还在继续,他把战争与爱情对立起来了,他怕有一天不能回到祖国,让爱他的人多一份牵挂?
“邵教官,你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问话的人是卫副参谋长,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参谋。
“啊,是卫副参谋长。找我有事吗?”邵蔚回头一看连忙回答道。
“有,当然有。”卫副参谋长来她身边,和她一起眺望着前方的山脉和密林说,“你知不知道你脚下站的地方叫什么吗?”
“叫什么?难道还有典故?”
“猜对了,这里叫‘盼郎坡’。传说是当年黑旗军的随军家属盼望自己亲人回来的地方,我在山坡下就看见你的身影像似在‘盼郎’归。”卫副参谋长看了一眼邵蔚说。
“卫副参谋长说笑了,我现在连‘郎’都没有,何谈‘盼郎’归。”邵蔚看着远方的群山悠悠的说。
“不会吧,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邵教官是名花有主了。而且这个‘主’还是我们团的。哎呀,我真为我们团感到荣耀啊。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
“卫副参谋长,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有这么严重吗?这个三营长,我看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卫副参谋长,你可别这样说。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邵蔚非常理解的说,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突然接到上级通知,要求你们明天一早返回。所以团首长请你们去开个简单的欢送坐谈会,以表示感谢你们分队对我团的大力支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好吧,我们走吧。”邵蔚嘴上回答得很轻松,心里顿感惆怅,自己的担心看来就要变成现实了。
开完小型简单的欢送会,邵蔚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来回的在屋里度步。她企盼着杨军威在她最后离开炮团的这个晚上来见她一面,那怕借口来还书也好。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没有一点信息,门外和屋里一样很安静,静得都有些让她发慌。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使邵蔚喜出望外的奔止门边,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住在最后面一间屋子里的司马副所长,他是过来叮嘱她的有关事情的。
“小邵啊,你在休息前,一定要把有关的资料收拾好,不要落下所带来的东西。”
“是,司马副所长。你请放心,落不了。
“我在欢送会上就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司马小老头很关心他的助手,推了推眼镜说。
“我没事,司马副所长,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那好,你收拾完了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
司马副所长离去后,屋内外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邵蔚又来回的度起步来,度了好一会来到床边,便一头倒在床上,她感到有一点累,也想躺在床上好好想一些问题,尤其是要仔细想一想自己的个人问题,这个杨军威也太让她失望了。
欢送会上,其它几个营长都来了,唯独没见着他,代替他抛头露面的是那个坐在她斜对面的徐副营长,偶尔和他目光交汇他也是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定。
她刚躺下,屋外又响起敲门声。这一次她没企盼,慢慢的坐起来,理了理有点零乱的头发,然后站起来拉了拉军装,这才走到门边去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卫副参谋长。
“你好!邵蔚同志,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深夜扰‘民’实在不好意思啊,可以进去谈谈吗?”
邵蔚迟疑了一下,然后让在一边很大方的说:“请吧,卫副参谋长。”
“邵蔚同志,请放心,我没有不良动机。你看,我还把哪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带来了。”卫副参谋长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又对门外喊道:“进来吧,杨营长,你不是正好要还书吗?”
杨军威从屋**影处走进来,突然抬头挺胸向她报告:“邵蔚教官,炮W团三营长刚得知你要离队,特前来还书,请指示。”
“行了,行了,你这家伙,搞什么机关?一本正经的,这是非正式场合。”卫副参谋长在一边干涉道。
邵蔚呡笑了一下说:“二位首长请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小邵啊,我就免了。在我离去前,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三年前,我是你父亲身边的一个参谋,看见过你的照片,你父亲把它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明天你就要离开我们团了,有机会见到老首长代我向他问好。”
“是!卫副参谋长,我一定带到。”邵蔚有些诧异和高兴的说道。
“哎,前线部队招待不周,你回去后别打小报告哟。好啦,你们谈,我走了。”卫副参谋长开着玩笑的说,说完朝门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