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斌有时候觉得,当初自己选择跟着褚平混,或许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着马上就要噶了的褚平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愈发强烈。
“老板,你这是又去哪里作死了?”
娄斌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幽怨,从褚平的上衣口袋里缓缓地传了出来,不过因为此时的褚平已经褚平昏迷的状态,所以根本无法回应。
娄斌又喊了两声,同样是没有得到褚平的回应,同时他也感觉到此时褚平身处的环境的不同。
“充斥着死意的黑色雾气?”
娄斌感受着正在朝着自己寄托的红底照片上汇聚的死意,他的双眼瞬间瞪大。
“这么浓郁的死意,老板竟然还没有噶!真是医学奇迹呀。”
娄斌随口吐槽了一下,对于老板为什么身处在死意当中而没有噶的问题,娄彬虽然很好奇,但是他并不准备深究下去,毕竟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将这个喜欢各种作死的老板,从充斥着死意的黑雾当中救出去。
娄斌从褚平的口袋里钻了出来,然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周围满是死意的黑色雾气,便朝着娄彬这里涌了过来,不过因为黑雾当中的死意太过庞大,娄彬只吸了一口,便面如死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里的死意给吞噬掉似的。
“这里的死意虽然对我有很大的好处,但是也容易消化不良,还是先把老板带出去再说吧。”
自从褚平推开那扇血色房门,娄斌便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的老板将会遇到危险,不过当时的娄彬倒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坟头蹦迪这种事儿,对于自己的老板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每次在绝境处,看似必死的局面下,自己的老板都会逢凶化吉,然后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对于这种无法言语的运气,娄彬也只能用“命好”两个字来形容了。
所以基于褚平的日常操作,对于推开血色房门这件危险的事儿,娄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就算
自己帮不上忙,自己老板身后还有一个老板娘呢,那可是连他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一想到老板娘,娄斌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其实当时,褚平敢直接推开二层的血色房门,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大姐这张底牌。
经历过这么多次的诡异经历,褚平也大概清楚了江晴的实力,所以有时候在面对诡异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可是当褚平真正的推开血色房门,然后进入到里面的时候,娄斌才发现,似乎自己想的太过于乐观了。
在这里,自己的老板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那个被其他病人叫做“二号”的家伙。
当然,那个“二号”也是这里的病人。
而让娄斌更加忐忑的是,一直被自己的老板背在身后的双肩包,竟然消失不见了,要知道,老板的全部依仗都在那里,现在背包没了,那么等待自己老板的结局,便可想而知了。
他想要提醒自己的老板,可是娄斌发现,这里竟然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在阻止他出来,最后没有办法,娄彬才选择沉睡。
虽然中间过程他苏醒过一次,也顺便帮自己老板解决了一些麻烦,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因为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而又睡了过去。
直到现在,这浓稠的死意将他彻底唤醒。
“估计老板娘的消失,也和那股力量有关。”
旋即娄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我能够被这里的死意所唤醒,按道理来说,老板娘应该也会被唤醒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娄斌便再次打量起了躺在地上的褚平。
被黑雾包裹着的褚平,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开始隐隐有黑色的尸斑出现,仿佛躺在地上的早已经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了。
“都这个样子了,老板竟然还活着,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他似的。”
娄
彬可不相信,底牌尽失的褚平能够对抗的了这里死意的侵蚀。
“不对,黑雾中的死意,似乎有很小的一部分在朝着老板的胸口处汇聚。”
娄斌下意识地朝着褚平的胸口处摸了过去,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褚平的胸口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了异样,那里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正在不停地吸收着周围的死意,就仿佛那里有一只根本喂不饱的野兽,正在不断利用周围的死意来补充自己。
“我也可以用周围的死意来强化自己,可是我只能吸收很少的死意,如果吸收的太多,我也会被撑死的,不过老板身体就像是无尽的黑洞,好像不管吸收多少死意,都不会被撑爆。”
想到这里,娄斌眼睛突然一亮,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旋即不再废话,背起躺在地上的褚平,便朝着走廊深处跑去。
不是娄斌不想带着褚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只是现在褚平身上的那位正在吞噬这里的死意,来冲破这里的束缚。
“老板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噶了的。”
娄斌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娄斌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在走廊两侧的房间里,不止有死意的存在,还有那些被医生当作试验品的怪物。
只是走了两步,一个干枯的手臂便从黑雾当中伸了出来,朝着娄斌的胸口抓了过去。
此时因为娄斌正背着褚平,所以自己的前胸,完全是没有防御的状态,而且那干枯的手臂,出现的突然,娄斌也没有防备,竟然被那条干枯的手臂抓了个正着。
噗的一声,娄斌翻到在地,身后的褚平也撞飞了老远,紧接着,那条干枯手臂的主人从黑雾当中现形出来。
一个干枯的,像是一具干尸的怪物从黑雾当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体漆黑如墨周身散发着无尽的绝望与恨意。
“都得死!”
嘶哑的声音从干尸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只是让人听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