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说实话。”陈果儿不放心的又提醒道。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决不允许他有所欺骗和隐瞒,这是她对他的要求,也是对这段婚姻的期盼。
察觉到陈果儿的郑重,赵九睁开了眼,对上她的认真,也回以认真,“你说,我必定不欺瞒你。”
他的眼神坦坦荡荡,澄澈见底,就那么看着她。
陈果儿突然就有些犹豫,这样的赵九,真的会背着她找其他的女人吗?
最终陈果儿还是问了出来,她希望他们之间能坦诚相见,本是最亲密的人,做什么要猜来猜去的,还嫌不够累吗?
“别的女人?”赵九这会睡意全消,星眸微眯,透出一丝幽光,侧过身子认真盯着陈果儿的小脸,“可是听谁胡言乱语了什么?”
陈果儿忙摇头,说就是自己个瞎猜的。
赵九松了口气,他最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闹误会,且他尤其了解陈果儿的小心眼和睚眦必报。
他不怕她的报复,只怕气坏了她,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他?
“没有。”赵九抬起陈果儿小巧的下颌,郑重其事的道:“从我出生至今,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日后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可记得了?”
他说的认真,陈果儿也听的认真,闻言心里一暖,脸颊爬上一抹红晕,点了点头。
要不是赵九就在跟前,这会她简直想上外面跑几圈,以宣泄心中那股子激动的情绪。
一夫一妻,那是现代才有的,在这等阶森严的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
又何况是赵九的身份?
陈果儿曾想过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也只是她的私心想法而已,她明白在大趋势的形势下,哪怕赵九无心纳妾,恐怕也有人上赶着塞给他。
而赵九现在对她好,谁又敢保证一辈子如此?
人总是会腻的。
所以哪怕陈果儿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旦有他纳妾的那日,便是他们诀别之时。
只是想归想,一旦真的到了那天,哪怕她狠心走了,也必定会掉一层皮下来。
跟赵九与前世的前夫不同,因为在意,所以更加介意。
然,赵九的一番话打消了陈果儿心里的不安,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她感动的了。
陈果儿小小的身子在赵九的怀中颤抖,眼眶湿润,不是悲伤,而是过于喜悦。
哪怕日后有一日他真的食言,至少这会她是满足的,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赵九半晌没听到陈果儿言语,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埋在他胸口,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剑眉蹙了蹙,难道她不信?
“果儿,你可信我?”赵九抬起她的下颌,迎上一双湿润的眼睛,顿时心揪紧了起来,忙捧起她的小脸,“怎还落泪了?可是有了伤心事?”
陈果儿忙摇头,双手用力抱住赵九的脖子,“没有,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
赵九悬着的心倏然就回了原位,失笑不已,他若是有其他的心思,又怎会苦等她三年?
他虽不是重欲之人,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该有的需求还是有的。只是他自视甚高,寻常女子难入他的眼,因而从未生出过其他的心思。
而世上只有一个陈果儿,难道要他为了瓦砾而舍弃朱玉?
就算他失心疯了也不会如此选择。
倏然赵九眸光一沉,再次看向陈果儿乌黑的头顶,“看来是为夫还不够卖力,才让夫人忧心了,是为夫的不是。”
陈果儿还沉浸在感动中,闻言诧异的抬起头,却看到那张俊脸快速在眼前放大,下一刻两片薄唇已经含住了她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随着布帛的碎裂声,陈果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然而已经晚了。
这一晚的赵九热情如火,凶猛似野兽,将陈果儿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一直折腾到她昏过去又醒过来,他还在折腾,简直欲哭无泪,凭她哭着求他也不肯停下来。
陈果儿简直要疯了,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然而赵九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更不允许她的拒绝,原本自从第一次开荤到现在,他都顾及着她怕她承受不住而压抑着自己。
现在总算不用了。
史无前例的酣战,畅快淋漓,身心舒畅,越战越勇,无止无休,没完没了……
到最后陈果儿哭都没力气哭了,只能由着他折腾,一直到天色微亮才罢休……
与此同时,渝水关,万福生听着手下的探子回报,嗤笑出声,“他们买了醋和盐碱回去?这是要改行做伙夫了?”
又听说到处都是浓郁的醋味,万福生更是拍桌子大笑不止,“赵乾不会以为用醋泡就能把那些个蛇蚁鼠虫都泡死吧?真真愚蠢之极也,也罢,就让他再垂死挣扎几日,待得他实在忍不住了,自然会求上门来,我就在这等着他。”
一旁的谋士却眉头微皱。
“怎么,你觉得不妥?”万福生注意到了谋士的神色,挑了挑眉。
谋士拱了拱手,“大人,属下只是觉得此事恐内中有诈,赵将军是战场上的悍将,但他那个夫人可不是寻常女子。”
万福生斜眼看过去。
“大人可记得天命之女?”谋士提醒道:“虽说后来天命之女被引渡到了淳熙公主的身上,但此女之前已然通灵,又得九天仙女相助,此等妖女恐会作乱。”
万福生轻嗤了声,“什么狗屁的天命之女,无非是无知之人的以讹传讹罢了,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还能逆天否?”
谋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万福生摆手打断。
“天命不可违,甭说只是些妖言惑众的雕虫小技,哪怕她真是天命之女,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也狗屁不是。”万福生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他只相信拳头。
谁的拳头硬,这天下就是谁的……
起早有传令兵来到中军帐,被六子拦住,“九爷尚未起,有事稍后再报。”
若是在平时,九爷早就起来了,但昨晚夫人来了,他在外面站岗,听了一夜的动静,差点没憋死。
快天亮的时候才消停下来,估计这会九爷还在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