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在张路脸上看到了情绪变动,马越森又卖起了关子,“那个人在上京,具体的细节你得自己去找他。”
只能说有的人是越老心眼越坏。
马越森看着神情恢复平静的张路,咧嘴一笑。
诺诺站在一边,小脸上写满不愉快。
就算是她分不出人心险恶,也能看得出来眼前的老头子对她的爸爸并不友好。
诺诺有些生气的走过来拉着张路的衣角,“粑粑,我们出去看月亮。”
但是眼神已经放在了马跃森的身上。
殊不知她这样子在马越森的眼中萌态自显,老头子一咧嘴,刚要逗弄诺诺的时候,感觉到了张路不善的目光。
讪笑一声,随意的扒拉了两口饭,“我还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张路拦下,“人在哪里?什么时候过去?”
虽然语气淡淡,但是马跃森能够感觉到一缕杀机已经将自己锁定。
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要去上京。”
说完之后发现张路没有动静,就明白要坏事了。
别看马跃森在之前的事情上敢卖关子,其实他还是非常害怕张路的。
这可是一尊杀神,一旦发火,后果难以想象。
急忙解释道,“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随便离开上京,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
张路点头,把路让开,“明天还是后天?”
早一天找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就能少一份危险。
马跃森的样子有些狼狈,以他的能力在张路的气势这下硬撑这么久已然不容易,“后天吧,我还有一些手续要处理。”
等到他离开之后,张路也无心吃饭。
抱起诺诺,朝着镇阳树走去。
一路上诺诺都安静的趴在张路的肩窝,好像能感觉到张路的心情一样。
以为诺诺是被马跃森吓到了,张路连忙把手举高,“怎么了宝贝?”
诺诺被突然举高,也吓得惊呼一声,“粑粑,你为什么要给那个老爷爷做饭?”
张路就明白,自己女儿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脸上带笑,“宝贝都知道保护爸爸了?”
把胳膊收回来,重新抱住诺诺,“我很开心,而且那个老爷爷对我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和我开个玩笑而已。”
被诺诺的善意安抚了情绪,张路便抱着她在九峰岭上转了一圈,直到她开始打起小呵欠,又把人抱回家。
赵颖因接过张路怀中的诺诺,发现小家伙的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看样子是困极了。
张嘉瑶走到张路身边,还没开口,就被张路拦住,“我过两天要去上京,你就在这里照顾好诺诺。”
张嘉瑶也想跟着去,可清楚自己能力低微,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赵颖因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去陪陪她,你不用担心。”
看到张路淡然的点点头,才无奈的笑着离开。
所有的人都去睡了,但张路依旧坐在客厅。
他在为后天的行程做打算。
此时的九凤岭正处于一种高速发展的时期,尤其是安保公司的那群武者,顿时一天一个变化。
自己这一去,如果能立马返回,自然不会耽误事情,要是在那边耽搁的久了,九凤岭上的事情还需要另做安排。
当得知张路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态度变化最大的当时小餐馆的食客。
可一群人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变着法着打听张路的下落,因为这件事情,张路还让李勇警告了不少人。
总的来说,去上京的计划并没有发生波澜。
杜琪峰等人也不知道,让他们日思夜想的张路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身边。
马跃森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匆,张路跟在其身后,身姿淡然。
这两个特殊的组合并没有在人员混杂的上京引起波澜,两个人也很顺利的找到了张路父亲的旧友。
在一家茶馆。
进入茶馆之前,张路扭头看向马跃森,“你能保证这人对我是善意的?”
光是一个父亲的旧友的身份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当时的张浩杰以天才之姿威压上京,好一时风光无限,当时谁不以认识张浩杰为荣?
但此时的张浩杰已经成了过往,甚至还成为很多人口中的禁忌,怎么还会有人感冒者大部分为来见张路,甚至顶着招惹玄冥子的危险,来透露他们的下落?
张路的担忧不无道理,马越森皱眉,“我并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他对你有没有威胁,但我知道你父亲曾经交给他一件宝物,让他代为保管。”
张路脸上露出一份了然,“那我们就进去吧。”
茶馆里古色古香的布置吸引了张路的注意力。
就在马跃森以为他喜欢这里的时候,却听到张路淡淡的开口,“整体的布置十分协调,气息流转自如,这间茶馆的主人应该非比寻常。”
马跃森无奈的摇头,“要是你的小餐馆能借鉴这里的布置,我敢保证客人要多上很多。”
张路淡笑道,“我还觉得现在人太多了。”
到了玄字一号的房间外,马越森拉了一把垂在门边的麻绳,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进了茶室之后,身后的声音便消失不见,隔音效果是极佳的。
张路眉头一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亲的旧友竟然会是孟志和。
孟志和脸色严肃,“你们是来取回宝物的?”
马越森退到一边,张路也没有直接开口,反正都是打量了一眼孟志和。
此时的孟志和神情淡定,伸手往前一摆,“站着跟罚站似的,坐下谈。”
张路坐到一边,抬起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茶水清浅,落到茶盏中,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这一手漂亮极了,孟志和激动的搓起手来,“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足以证明他现在心情的激动。
张路有些奇怪,孟志和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
可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他也明白了原因。
“我这么做是为了自保”孟志和给自己添上一盏茶水,虽然极力维持了手部的稳定,可是茶盏中还是波澜不断。
模仿了许久,都始终不得张路手法的半点精髓,便自暴自弃的把茶壶扔到一边。
抬起头来脸上带满了欣慰,“你父亲当年留给我一柄石刀,什么都没有交代过就说,谁能让它发光就能把它带走。”
张路看了一眼马越森,“的确是一件宝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