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的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赵组长走近屋子问了旁边守着那个特警。
“我刚才吃东西的时候从窗口递了块压缩饼干给她,她过来接了,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蹲屋里角落一直没动静,大晚上的灯也不点一个。”
那个特警的表情有些不满和同情:“她家大人怎么回事,把一个小孩子这样扔在家里不管,太不负责任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赵组长追问。
“今晚下雨前离开村子!”那个特警回答道。
“下雨?”赵组长抬头看看天空,心中一动,那天晚上不正是雷雨交加吗,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他打开手电朝屋里看了看,阿琪抱腿蹲在屋角,没有动静,脚下扔着一个压缩饼干的包装袋。
“撬锁开门,先把孩子放出来。”赵组长下令。
门一打开赵组长就大步跨了进去,走到阿琪身旁蹲了下来:“阿琪,别怕,我是赵叔叔。你还记得下雨那晚你跟我说的话吗?村里是不是有坏人,告诉叔叔,叔叔把他们都抓起来!”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里?”
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不就是阿琪的妈妈吗?赵组长站起身来:“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阿琪点事情……”
“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赶紧走!”憔悴女人下了逐客令。
赵组长无奈之下走出了屋子,在路过憔悴女人身边时心里一紧,这味道好熟悉,就是那晚他闻到的那股血腥味,不过气味很淡,若有若无。
“你今天去哪了?”赵组长停下脚步,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女人,手已经偷偷摸向配枪。
“你们警察也管的太宽了吧。”憔悴女人尽管脸上很不情愿嘴上还是回答了:“我去山里采些草药补贴家用,你以为一个女人带个孩子生活容易啊。”
赵组长看了她背着的背篓一眼,里面的确是些草药和不知名植物的根茎。
“我能不能看看你背篓?”赵组长话音未落,“哗啦”一声,憔悴女人把背篓里的东西倒了个底朝天,草药撒了一地。
“没问题了吧?”憔悴女人毫不客气的把赵组长一行人赶出了屋子,之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多派几个人选个不显眼的位置盯着这屋子,有什么情况马上跟我汇报,其他村民也要监视。其他的人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轮班。这里房屋不多,大家将就着点。”赵组长做了安排。
那些特警经常出任务,什么地方没睡过?他们在山坡草地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安顿下来了。
赵组长也没回屋,和那群特警一样,找了棵树靠着就闭起了眼睛。有个特警看不下去:“赵长官,要不你回屋里去睡,有什么情况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汇报。”
他摆摆手拒绝了,光叔身上的疑点还没有解除,他怎么可能回屋睡?守着阿琪屋子的特警听到的那句“下雨前离开村子”让他觉得自己那晚的所见所闻都是真的,同时也让他嗅到了一个关键的词:“下雨!”
但下雨这事归老天爷管,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招风唤雨。下雨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吗?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如果那晚自己没有离开真的会死吗?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
赵组长边想边迷迷糊糊的再次闭上眼睛,这几天自己奔波劳累不说,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现在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不然扛不住了。
“轰隆隆……”一声炸雷响起,接着刮起了大风。赵组长猛然惊醒,吩咐守夜的特警:“让大家马上集合,进入警备状态,等下可能有事发生!”
豆大的雨点陆陆续续落了下来,最后逐渐转为大暴雨。大家的衣服很快都湿透了。
赵组长习惯性的看了看手表,离凌晨一点还有几分钟。
“那些人出来干什么?”一个特警指了指前方。
赵组长顺眼望去,那是一个穿雨衣的男村民,正向他们走来。
在看看其他方向,又走过来几个,距离远看不清楚模样。当他的目光扫到村头作为旅馆的那排房子时,心里一紧:因为那的房门打开着,陆续走出了几个人。
不一会这些人就围到了赵赵组长这群特警的周围。
“李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赵组长看到了离他们最近的赵村长。
“嘿嘿嘿……”一阵冷笑声传了过来,只见赵村长推了前面的那个特警一把,那个特警就像木头一样栽到在地。
“原地击毙!”赵组长不在犹豫,下了命令。
但他身边的人并没有动静,赵组长顿感不妙,推了旁边的特警一把:“怎么回事?”
那个特警也倒下了,他这才发现,这些特警目光呆滞,好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嘭!”赵组长手中的枪响了。
“你以为一把这样的破玩意就能杀了我?告诉你,我……”
李村长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里冒出一股绿色的雾气,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李村长一头栽倒在地,身体在不断的抽搐,哀嚎声随之响起。其他人见状后退了几步,有些畏惧的看着他手里的枪。
赵组长想了想,慢慢的向阿琪的屋子移动,在这群人里并没有发现女人,虽然阿琪的妈妈也有很大的嫌疑,但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了,这种特殊的子弹不多,村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也许阿琪会有办法。
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小女孩身上,但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有女儿要照顾!
那群人也在跟着他,只是畏惧他手上的枪,所以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不容易挪到了阿琪家,赵组长大力敲着门:“阿琪,开开门!”
“我们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屋里响起了憔悴女人的声音。
“不用再喊了,她们娘俩不会救你的。”
其中的一个人边冷笑边走上前几步,赵组长认出了他就是那天要打阿琪的粗壮男人阿力。
“嘭!”赵组长手里的枪再次响了:“你们其他人在往前多走一步,他就是榜样!”
赵组长大吼道。
听着阿力痛苦的嚎叫声,其他人不敢在动,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他。
“你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门里传来憔悴女人差异的声音。
“我这把枪的子弹是经过一个高人特殊处理的。”赵组长如实回答。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女人急迫的问。
“王永年。”赵组长话音未落,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憔悴女人走了出来,越过他之后扫了那群人一眼,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