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簌雪嘴角含笑:“我们既然有意要偷开几位爷,相比这么晚的雪夜诸位出来也不容易,定是上面吩咐了。”
“若是我们路途上出了什么差错,被上面知晓了,岂不是麻烦更多?”
此话一出,为首的男人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寨主最喜欢美人,要是将这两个女子呈上去,说不定自己也能做个副长当当,何须这么冷的晚上出来办事?!
顾川一直压着怒气,脸上好不容易才没有露出想要杀人的神情。
三人便这般被带上了山。
雪夜中,三人跟着几个男人跋涉,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眼前便是一座偌大的山寨,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
隐月心下微沉,怪不得王妃一直小心行事,这山寨内必然匪徒众多。
要是硬碰硬,只怕没有什么好结果。
为首的那胖子带着三人进寨,惹得不少人侧目。
“呦,死胖子,这是哪儿找来的小娘子,实在是长得标志!”
山寨的男人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眼睛都恨不得贴在裴簌雪和隐月身上。
而寨子最大的屋子点着明灯,屋内传来美女嬉戏声。
胖子提醒了三人一句:“我先去同寨主禀告一声,你们在这儿等着。”
“小心点,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便杀了你们!”
胖子故意恐吓,裴簌雪点头称是,颇为温柔可怜,看得那胖子声音也小了几分。
不过多时,屋内的女子欢笑声突然停止,一男人推门出来,脸色昏靡,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裹着厚厚的狼裘,探出脑袋眯眼瞧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突然露出一副奸笑的嘴脸。
“你们都给本寨主滚出去!”
屋子里的女儿莺莺燕燕退了出来,男人笑着打开门,将三人请了进来:“听说,你们是来投靠黑虎寨的?”
三人进屋,屋内弥漫着飛靡之气,裴簌雪某种闪过一抹恶寒。
那寨主坐在主位上,低着裴簌雪的眼睛像是入迷了似的。
裴簌雪忽得一笑,故作害怕:“我们姐弟三人家中遭逢变故,如今无处可去,行至阴山听闻黑虎山寨主最是英明神武,所以便想来投靠一二。”
“如今得见寨主真容,果真如传闻那般貌似潘安。”说完,裴簌雪低下头,是不是又抬头看两眼。
瞧得寨主那是一个心痒痒,如此美人他定要好生养在寨子里。
身后的顾川低着头,差些就要呕出来。
他在裴簌雪身边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
实在是骇人!骇人!
隐月轻咳一声:“阿姐说的没错,还请寨主能收留我们。”
黑虎寨寨主听了心中极为高兴,立马拍案而起:“那是自然!”
“你们放心,从今日起便在黑虎寨住下,本寨主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多谢寨主!”三人齐齐故作高兴道。
黑彪打量着裴簌雪,眼底起了贼意,却故作正经:“既然如此,便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本寨主再给你们安排其他事情可好?”
“再好不过了。”裴簌雪语气低柔,再加上这幅绝美的来年,一举一动都撩拨在黑彪心上。
将三人送来的胖子也一夜之间得了个赏赐,不必再夜里去守山。
是夜,裴簌雪和隐月三人同住一间房,这黑彪嘴上说着他们自由行事,可是这院外却有不少人巡逻。
月黑风好,黑彪同侍女做完事,便叫了胖子来。
“你是在哪儿愈加这三人的?”
胖子将先前如何遇见,如何带上山一一说来,黑彪纵欲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给我好好盯着。”
“要是不听话,留下最好看的那个,其余都杀了。”
“是,寨主!”
胖子领命下去,又派了数人守在三人所住的房间外。
是夜,月黑风高,三人熄了灯便歇下。
隐月借着月色起身,摇了摇王妃,习武之人,五感都极好。
两人在薄薄的月色下以指为笔。
“王妃早就知晓这黑彪乃是好色之徒?”
裴簌雪点头。
她在隐月手心写下:“此寨子,只凭地势优越,人数众多才多年难剿。”
“深入敌营,便可简单行事。”
隐月点了点头,放心道:“明日一旦寻到央儿,便杀出去。”
裴簌雪沉默片刻:“你们先走,我去杀黑彪。”
三人一番商量后,便浅浅睡了过去。
黑彪此人性格顽劣,城府颇深,裴簌雪早早便知道他并不会完全相信三人乃是投靠。
不过第一夜他也并不会暴露自己本性,所以今晚无需太过于担心。
是夜,胖子的人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将三人早早睡下的事情一一告知。
翌日,隐月醒来笑着推门出去,刚好瞧见胖子:“这位大哥,早啊。”
胖子见小娘子对自己笑,嘿嘿两声,“早早。”
“寨主叫你们过去呢,去吃点东西,今日在寨子里简单逛一逛,就当寨子是自家就好了。”
隐月低着头,难受道:“我家阿姐昨日夜里受了风寒,现在卧床不起,只怕不能过去了。”
胖子闻言,立马进屋:“受寒了?!”
屋内传来咳嗽声,裴簌雪脸涨得通红,:“大哥,咳咳咳!”
“你先睡一觉,你们两随我去见寨主。”
裴簌雪继续躺下,顾川和隐月一路随着胖子去了堂主那处。
约莫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四人。
寨主带着隐月顾川还有寨里的郎中亲自来看裴簌雪:“小娘子怎么病了?”
“这么冷的天,定是受了风寒,你赶快给人瞧瞧!”
“要是治不好小娘子的病,本寨主杀了你。”
老郎中吓得颤了颤,赶忙给裴簌雪开了些,药让她服下。
“多谢寨主。”裴簌雪强撑着起来,我见犹怜的模样瞧着让人颇为心疼。
顾川在后也咳嗽一声,寨主回头扫了他一眼:“你也病了?”
“我没事,我身体好。”顾川摇头,寨主也并未管他。
其余人离开,隐月留下服侍裴簌雪,颇有些奇怪道“这寨子里,竟然并无关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