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苟松压根就不会多费口舌,而是早就拔出枪了,但郭药圣不同。
这位老者不但性情怪异,而且与他的父亲苟齐名也有交情。
作为他父亲多年的家庭医师,尽职尽责,若是拔枪未免有些失礼。
“郭前辈,晚辈大胆问您,您可有任何的法子医治苟齐名?”秦羽向郭药圣问道。
“没有。”
“那么晚辈还想在问问你,以苟叔目前的状况,若是没有及时的医治,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郭药圣面色凝重“怕是支撑不到明日的破晓。”
“既然苟齐名的病症十分严峻,而已也对此无能为力,为何不让晚辈前去一试?”
“我不是不让你为苟齐名医治,我只想知晓你是用什么法子来医治而已,若是不知晓法子,我不能安心。”
秦羽微微一笑:“郭前辈,恕我直言,您根本就不清楚苟齐名患的是什么病症,若我告诉您我的医治法子,您会信么?”
“可是...”郭药圣欲言又止。
苟松乘胜追击:“郭药圣,就让秦羽为我父亲医治吧,我信任他。”
郭药圣仍然不能安心,面露迟疑之色。
秦羽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径直的说道:“郭药圣,咱们来个赌局如何?”
郭药圣望向秦羽,一脸的不解。
秦羽道:“若是我未能医治好苟齐名,您想怎么处置我随您,但若是我医治好了苟齐名,你得请我吃顿饭。”
“没问题!”郭药圣说道:“你若是能医治好苟齐名,别说请你吃顿饭了,我拜你为师都不成问题。”
秦羽闻言心想,我收个前凸后翘貌美如花的女徒弟不好吗?
“没问题!”秦羽怕郭药圣再唠叨下去,立刻就同意了。
“秦羽,快随我走吧。”苟松将秦羽带到了苟齐名的卧室内。
“走,我们也过去瞧瞧。”郭药圣同样与另外四名家庭医师紧随其后。
卧室内。
苟齐名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才几日未见,他消瘦了许多。
秦羽见苟齐名如此,眼眶微微湿润。
“秦羽,你快瞧瞧我父亲。”苟松着急的说道。
秦羽将悲痛压下,伸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细细感受。
郭药圣见状,微微一愣:“你是中医?”
秦羽未作答郭药圣的问题,只是闭目感应苟齐名的脉象,两分钟后,秦羽才收手。
“秦羽,我父亲如今如何?”苟松紧张不安的望向秦羽,随后继续说道:“还有希望吗?”
“有希望!”秦羽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苟松着急的说道:“若是你有任何的需求,只管说,我立刻给你找来!”
秦羽说:“我要施针。”
“正好家中有银针,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来。”苟松说着就要离开。
“松哥。”秦羽阻止他的动作,继续说道:“需要金针,银针毫无用处。”
“金针?”苟松闻言一愣。
常理施针时用的皆是普通的银针,可金针,这让他上哪里整去?
秦羽道:“苟叔身患阴阳蛊虫,而此刻那蛊虫正在他体内作祟,金针蕴有阳刚之气,而蛊虫却至阴至极,正好可以压制。”
苟松有些为难:“银针我倒是可以立马给你取来,可金针我却未曾见过,又不知何处会有。”
其中一位家庭医师开口说道:“小松,郭药圣手中便有一套金针,并且随身携带。”
“当真?”苟松仿佛见到了希望,连声说道:“郭药圣,可否借您的金针一试?”
郭药圣对苟松视若无睹,转头向秦羽问道:“你方才说,苟齐名身重蛊虫?”
秦羽点了点头:“是的。”
“需用施针来医治?”郭药圣再次问道。
“没错。”秦羽道:“有了金针,苟齐名能在二十分钟内醒来。”
郭药圣目光幽深的看向秦羽,见秦羽胸有成竹,随后转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
“郭药圣,您作甚去?!我们需要您!”苟松满是焦躁地追了上去。
不到片刻后,苟松和郭药圣去而复返,而此时郭药圣的手中多了个医药箱。
那医药箱由红木打造,通体黝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然是年久之物,与古时大夫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如出一辙。
郭药圣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医药箱打开,从药箱里取出鹿皮夹子,再次对秦羽说道:“使用金针当真能医治好苟齐名的病症?”
“嗯!”秦羽郑重的微微颔首。
郭药圣将手里鹿皮夹子交到秦羽的手中:“拿着!”
秦羽接过后打开夹子,刹那间,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照射整个屋内。
只见一排金针,整齐地摆放在皮夹里。
秦羽飞快地过目,正好是一百一十八根,另外,在夹子内的最右侧,有条用金线缝制而成的两个字:
御赐!
秦羽怔了怔。
难不成,郭药圣手里的金针曾是宫内所出?
郭药圣看出秦羽的疑惑,皆是道:“我的先祖曾是个江湖郎中,当年诚孝昭皇后患有脑疾,一直未得到痊愈,寝食难安,后来是诚孝昭皇后命人请来我的先祖,而我祖上以针灸治好了诚孝昭皇后的脑疾,诚孝昭皇后欣喜不已,便将我先祖提拔成正五品御医”
“但先祖不愿意留在宫中,想游历世间,为天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所以他便婉拒从官。”
“诚孝昭皇后得知原因后,便将这套金针赐予我的先祖。”
郭药圣叹了口气:“先祖过世,这套金针,便是我郭家传家之宝,传承至今。”
“是以这套金针我向来随身携带,可我却从未使用,只是盼望它能让我时刻记住自己的医道,莫要丢了先祖的脸面”
“今日,我便将它借给你,但愿你能治好苟齐名。”
“多谢。”秦羽朝郭药圣微微欠身。
眼前的老者虽然话多了点,但人还是很好的。
更何况,郭药圣能将传家之宝借给自己,这等气度,着实让人佩服。
“小伙子,我现在唯一的要求,便是治好苟齐名,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郭药圣面色一沉,再次开口。
“请郭老莫要担心,我断然不会让您失望。”紧接着,秦羽对苟松道:“松哥,帮我将金针灭菌。”
“让我来吧!”郭药圣径直地拿起酒精,十分严峻地为金针灭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