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实跟您说,我今个是不会走的。您要不好好想想怎样帮到我,到时候可就彻底跟花花世界拜拜了!虽然挺可惜,您还是期待下辈子去吧!”徐川没辙,就开始跟吴小锐耍无赖。
“你!你进来,我告诉你!”吴小锐情绪一阵波动,明明气得不轻,话却是往客气说的。
“您就直说嘛,咱现在不依赖十二道天阶空间也能交流,还整那么麻烦干嘛?”徐川很是不以为然。
“嘿!你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你既然想见识绝学,我就示范给你,不想学拉倒!真当自己是天才,用耳朵聆听就行啦?切!”吴小锐跟个老顽童似的,喋喋不休道。
“呃,好吧!我来也!”徐川闭上眼,心念一动,人便入了十二道天阶空间。
“小子哎!我打不死你!”吴小锐伸手抓住他,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徐川毫无准备之下,被揍地没有还手之力。
“师父,我错啦!快住手!再打要出人命啦!别外人不出手,您就直接自杀呀!”徐川惨叫。
“哼!叫你不听师父的话!处处跟师父顶撞!”吴小锐又狠狠给徐川两个爆栗,这才住手。
徐川气喘吁吁,“气消了可以教我绝学了吧?”
吴小锐铜铃大眼瞪着他,“真有这么厉害这么易学的外功,我还会藏私到现在,你是不是急傻啦?”
徐川立马不干了,“什么嘛。现在情况这么紧急,您还有闲情逸致跟我开玩笑?没有,就别浪费时间嘞!”
吴小锐见徐川要离开空间,又道,“说没有其实也不对。只是,哪有这么短的时间能学会一门绝学的,这可不能跟暗影瞬杀术比!”
徐川回头,“是什么?您就别卖关子了!”
吴小锐笑,“我其实跟你提过的。古今第一形义拳啊!”
徐川睁大眼睛,“原来是这个!我记得您当时说,要修习这门拳法必须有真武境中期修为!如果修成,这种拳法甚至能模拟灵源之力,相当逆天!”
“不错!所以我给它冠名‘古今第一’!”吴小锐对这门外功可谓推崇之至。
“我修为条件早已达标。只是练这形义拳应该需要长时间的观摩和随想吧。的确不像是立学就会的功法!”徐川有些灰心。
“嗯,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你别忘了,你有一个最厉害最伟大的师父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上次吞了个魈魅,这次吞了方辰逸之灵,对我好处巨大。我现在魂力比之前强多了。教导你自然有了更多手段!”
吴小锐说着,身子腾起,凌空舒展肢体,挥拳向天,动作行云流水,隐含道义。不过几秒时间,就完成一套动作,对着徐川的脑袋屈指一弹,后者身体受冲击,不受控制地后仰,好在及时做了空转,稳稳站立。
徐川觉得脑中多了一团物事,甫一触及,便是师父吴小锐刚才的拳法动作之精髓。那种微妙的拳意境界可意会不可言传,徐川只消一眼,便深深沉沦进去。一边无限循环吴小锐的动作,一边不由自主地挥拳,跟随脑中剪影动作,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好似不会疲倦。
“形义拳——泰山崩!”徐川一声大喝,甩出一拳,强大的劲力引得空间发出一阵嗡鸣,气流涌动,形成小股旋风,看起来果真气象不凡。
“呵呵!你小子果然很有练武天赋!有点门道!唉,我应该早点传授给你的。在你解决那个方辰逸之后,就是绝佳时机。最起码你有一个礼拜的练拳时间。现在……太紧迫了!”吴小锐觉得自己师父当的不称职,很是内疚。
“徐川,好孩子,师父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吴小锐心里如是想,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很不近情面的话,“呐,绝学也教啦,你可悠着点!别葬送自己还带连累师父的!这是大逆不道懂不懂?”
“嗯!我会拼尽全力。不让师父失望!”徐川郑重承诺一句,心念一动,重回现实世界。
一个多小时过去,苏芩竟然已经回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走的峭壁山路,所以才有这速度。
徐川接过东西,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时间,徐川在村子里东奔西走,不时选中地点,埋下玉石磁铁还有符纸之类。忙到额头青筋鼓起,大冬天的满脸汗水,也不以为意。一切准备就绪,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只要村子没事,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徐川用袖子揩干脸上的汗,很是欣慰。
回到家后再次接到鱼头山之主打来的电话,直接告知,半小时后来取他的命,让他好好等着。
这相当于一份死亡通知书。
不过只是鱼头山地仙单方面如此认为。
徐川在电话中表现地很是慌张无措,心里却暗自得意。
“哼,什么地仙天仙,不过就是不入流的一介散修而已。要借助人药修炼,可见被困瓶颈已有多年,就算实力不错,也强不到哪里去。偏偏自以为了不起,先后打了两个电话,意在增加狩猎乐趣吗?真是可笑!”
徐川不慌不忙地做各项准备,就是因为从一些细枝末节看出一些他的特性。加以利用的结果。
阵法建立好,几辆越野车从苏芩开大巴车走的那条路赶到张家村。
“徐川兄!”一个气质沉稳如渊停岳峙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帮人进入徐川的视线。一见面,就很客气地打招呼。甚至以“兄”称呼徐川。在男人之间,算是给足了面子。
“行!带着人跟我来!”时间所剩不多,徐川按照先前设想,直接将他们带到自己家里二楼,所有窗户打开,架上迫击炮等大口径热武器。
“所有的人,以我啸音为指令。如果我没有发声,你们切记,不要轻举妄动!都听明白了吗?”徐川看着屋里的人,沉声喝道。
“明白了!”包括白崇召,皆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徐川说着,下楼出了门。
走了十多分钟路程,直接出现在村后山山顶。
“这位置够显眼吧。”徐川为了更显眼,甚至抓了伊娃的格子围巾在手。随风一招展,一下就能吸引人的注意。
没过多久,在约定好的时间段,果然有异常情况出现。
一股无形的“势”如一张大网,覆盖整个张家村。徐川被这股力量压迫,人瞬间蹲倒,要不是手够快,恐怕要直接跪下去了。
张家村村民都是普通人,面对这股“势”并不受影响。田野里还能看到不少人在劳作,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我是压不跨的。有本事冲我来吧!”徐川咬牙,内功运转,硬是顶着压力,慢慢站起身。手里抓住格子围巾的一侧,迎着风,让它如风筝般的飘飞。
“徐川!好小子!够有种!哈哈哈……”伴随一串张狂的笑声,覆于张家村的“势”猛地一收,匹练一般向着徐川站立之地袭来。徐川硬生生受了这一击,人像沙包一样,飞出去老远的距离。
再一抬眼,就见一个眉眼狭长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气质偏阴柔,穿一身黑色长衫,看着颇具古韵。
“你就是鱼头山地仙?”徐川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迹,颤巍巍站起来问道。
“唔,不错!挺能扛的!你有知道我名讳的资格。记好了,杀你之人名叫赵伯桓,如果你死有不甘,记得化做鬼之后来找我报仇!”鱼头山之主面露笑容道。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分外阴冷慑人。
“好!我记住了!你放马过来吧!”徐川眼睛里流动光芒,却没有半分忌惮与害怕。
赵伯桓有些惊讶,心里琢磨,敢情低调蛰伏太久,江湖上没有他的传说,所以并没有想象中的威慑力?
“这是你的家乡?”赵伯桓突然一指张家村方向,漫不经心问徐川道。
“对也不对。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却胜似我的家乡!”徐川耐心纠正他的说法。
“总之,很重要就对了嘛。那我先毁了它,让你安心上路吧。”赵伯桓说着,身子腾空,就要向村子掠去。
不过,下一秒,周身环境忽然大变化,没了山林,没了房子和田园,眼前所见一片茫茫大雾,遮天蔽日,比鱼头山下的瘴气还要夸张。
“怎么回事?”赵伯桓停下来,颇为惊异。
“谢谢你啊!”徐川忽然出现,对他展颜一笑道。
“谢我?你有病吧?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赵伯桓丹凤眼立起来,眼神冰寒。
“谢谢你没有第一时间向张家村出手,而是出现在这里!”徐川看着他的眼睛,说的十分真诚。哪怕辛苦准备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徐川仍是庆幸的。
赵伯桓皱眉,重新品了这句话的意思,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言下之意,你错过时机,就再也没机会了。
“好狂妄的小子!你别着急,杀你之后,马上让这个村子为你陪葬!”被视作猎物的徐川竟然一再有超出他意料的手段,赵伯桓真的怒了!
“我说的不够明显吗?当你选择站到我面前,就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徐川此刻笑得轻松。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谁给你的自信?知道吗?我是晚清时期的人物,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伤我徒儿性命,是时候还回来了!”赵伯桓腾跃而起,对着徐川就是简单一掌。
金色的真液喷涌而出,给徐川造成沉重压力。
差一个大境界,就如同隔着天堑,不可跨越。徐川面对这毫不花俏的一掌,却不得不使出全力来对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压力所迫,徐川的九炮拳竟然修到完满程度,第一次达到九声响。
拳劲叠加,是徐川正常拳劲的九倍,这种情况下,拳掌交锋,才勉强战了个平局。
赵伯桓稳稳站立,而徐川,整整后退三步之多。
“嗯?这是什么拳法?你从哪儿学来的?”赵伯桓原来觉得,徐川赢了方辰逸或许是因为他那笨徒儿脑子太过简单,让他有机可乘。现在跟他正面交手,才能做出公正评价,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随心所欲九炮拳!我自然从我的师门学来!”徐川说话语气很是傲娇。
“不错!这个我要了!”赵伯桓很随意地说道。跟在商场里买东西的架势差不多。
“要你妹!”徐川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