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这样担心!他已经是Z国的英雄人物,我怎么可能期待他输呢!”徐川看着厉风,这句话是掏心窝子说的。
也许是在俗世行走久了,他有一定的民族情结,跟一般修炼者的冷漠不同,他真心希望这片故土能多出一些风云人物,不管哪个领域的都行。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提高,影响力越来越大,才能避免大国的欺凌和压迫,民众生活才能更太平。徐川心里门儿清。
厉风听徐川这话,目光微闪,他试探性地开口道,“听陈昂说,你自称来自隐世家族?我倒好奇了,你们隐世家族的人也关注现世社会吗?也会关注Z国的医疗、体育甚至是民生?”
徐川轻笑,“厉博士可以问的再直接点儿!”
“呵呵……我是想说,你们对Z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跟我们……一样吗?”厉风见徐川作风坦率,也就不兜圈子了。
徐川斜眼看他,似笑非笑,“敢情你以为我在张家村当村官完全图好玩吗?我出山,用独门丹药治病救人是为个人虚名?包括这次的B市之行,厉博士又觉得我是什么目的呢?攀附权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厉风没想到徐川一连抛出这么多感情色彩强烈的反问,一时间招架不住。
“厉博士,我说话仅代表我自己,我个人希望Z国越来越昌盛,华夏子民越变越强!”徐川目光灿灿地总结道。
厉风没有吭声,花好几秒消化徐川的话,彻底明白他的意思,才咧嘴笑起来。伸出一只手跟徐川响亮击掌。
“能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你还没说为什么不看好云翔呢?”厉风话锋一转,问道。
“其实,他前一次的胜利已经堪称奇迹。历数前面几十年的世界性赛事,亚细亚人几乎在田径方面毫无建树。说到底是身体素质问题。厉博士作为国家核心科研人员,肯定对这方面有过研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徐川坐直身体,凑近厉风,继续分析道,“黑人是世界上肌肉组织最柔软的人种,并且体内拥有特殊物质,让他们不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领先于其他人种。亚细亚人先天性欠缺太多,才会在比拼体力的赛场上,输的一败涂地,在技巧性挑战中往往独占鳌头。”
“上一届的世界田径锦标赛我有看过的,云翔夺得第一让我很意外。不过,那是在他年龄刚好,身体气血最旺盛的时候,是与训练得法两相结合的结果。至于下一届,哦也就是这一次,我就不看好了。云翔的生命力依然很强,可惜,比不上那些新晋的黑人小将啊!”徐川话语里尽是惋惜之意。
“唉,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厉风长叹一口气,仰倒在靠椅上,久久无语。
他不说话,徐川也沉默,吹着手里的热茶,小口啜饮。
“徐川,其实你懂怎么提升Z国人的身体素质,对吗?”厉风身体没动,淡淡发问道。
“既然如此地热爱华夏,为什么不肯加入我们呢?”厉风再问,显然对徐川拒绝加入中心一事难以释怀。
“呵呵……想法不同,做法就不同!我热爱华夏跟我不愿加入科研中心不矛盾啊!我喜欢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那种感觉,应该妨碍不到别人吧!”徐川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烫一样。
厉风闻言直起腰,盯着徐川,后者偏过头,跟他对视,目光毫不相让。
十几秒的时间,厉风终于败下阵来。叹气说道,“哎呀,人不服老不行啊!哪哪儿都不如年轻人喽!”
“嘿嘿!厉博士正值壮年,有一腔赤忱的报国热情,这么说可是过分谦虚了喔!”徐川摇摇头十分不以为意。
“喂!说真的,能不能换个称呼,老是博士长博士短的,累不累啊?我虽然本事不如你,但比你年长十几岁,叫我声大哥不过分吧?”厉风跟徐川商量道。
“好吧,风哥!”徐川痛快地改了称呼,“以后有好事别忘了小弟啊!”
“那是自然!眼下就有好事一桩,北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厉风神秘兮兮道。
“什么事啊?”徐川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在感叹,“总算要说正题了吧!”
“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研究过体质问题。答应我,跟我们科研中心合作,研发这一项目好不好?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好处,国家都会满足你的!”招揽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邀请徐川加入特定项目了。
徐川一手摸上自己的鼻子,眼睛直直地看向厉风,直看地后者红了老脸。
“好啦!我承认这次请你来看比赛,目的不单纯,一开始就想拉你上船来着。不过,旁敲侧击这么久,我也是知道你大方向上跟我一致,才会把话说出口。你就不要埋怨老哥我了成不?”厉风苦着脸道。心里暗暗吐槽徐川,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本事通天也就罢了,还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都瞒不过他,真是羡煞人也!
他想到二十多岁自己在最著名学府求学的年月,那时候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呢,现在跟徐川一比,真没什么好骄傲的。正应了那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我只想问你是不是认真的?你自己交代这么多干嘛?”徐川翘起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实话,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体质问题跟人种的遗传基因有关,十分深奥复杂,想研究出结果不是那么简单的。在这个项目上花费时间和精力,势必会影响到我自己的原定计划……”
“这件事如果成了,国家将给予你天文数字的奖励。而且,你以后在Z国不论做什么,都能得到政府全力的支持和帮助,只有一个前提,你的所作所为不会危害到国家和人民。”厉风有些激动地打断徐川的话,目光灼灼道。
“啧啧,准备地挺充分呐!”徐川在心里感叹,这个厉风真是不简单,一开始就在打他的主意,刚才说的这些条件肯定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看来,关于自己的情况,他从陈昂那里听说以后,就整理好上报给国家相关部门了。
“好!我同意你的邀请,参与改善体质这一项目的研发工作!”徐川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难度,说什么困难的话,只不过是拿乔,想提高自身价码而已。既为华夏做贡献,也能取自己所需,徐川觉得没什么不好。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厉风从座椅上站起身,拉住徐川的手,大力握了握,情绪十分激动。
“叩叩叩……”就在此时,有人敲门。
“风哥,我俩谈的够久了,可以散会啦!”徐川松开厉风的手,开了门。
“徐川兄弟,快跟我出来!”蒋山河火急火燎地伸手拉徐川。
“怎么啦?”徐川一脸莫名。
蒋山河大眼瞪向厉风,十分不满地数落道,“你呀就不该跟这种人来往!被骗着来到B市,到现在除了给他收拾烂摊子还干了啥?看个比赛还用电视,人张家村就算不富裕,电视机还是有的吧?犯得着大老远上你们中心来看?”
厉风被喷地回不过神,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敢情这家伙跟自己抢徐川不成,这是杠上了啊?到现在还记着仇呢。
“蒋山河,你越来越过分了!”厉风不爽地喝道。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蒋山河迎上厉风的目光,寸步不让。
“你们俩聊吧,我出去走走!”徐川丢下个白眼就想走人。
“哎别别!”蒋山河赶紧拦在他身前,“你不是为看比赛来的B市吗?要我说,我大天朝的田径他妈比足球还虐,关注它干啥?办世锦赛都没必要!看地人多心塞啊!”
蒋山河说到这里,兴奋地从身上摸出两张票,指着票面让徐川看,“‘世界武术散打大赛’,还有比这个带劲儿的不?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场,我们开车去刚好够时间。你自己说说,这样的机会错失掉是不是要遗憾终生?反正我不管,一年都没请过假,今天要例个外了!就问你去不去?”
“哇!有没有多的票啊!我也想去!”厉风挤到两人中间,期待地望着蒋山河。
“就两张!您闪一边儿去!”蒋山河一把拨弄开厉风,继续诱惑徐川。
徐川正想拒绝,师父吴小锐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武术散打?去啊!为什么不去?一百年了,让我看看凡俗界的武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也好!”
“好吧,机会难得,去看看!”徐川给了肯定答复。
“那赶紧的!”蒋山河拉住徐川的胳膊就走。
“你就不能再弄张票啊?”厉风跟在后面,还不放弃。
“你以为这票那么好弄啊?没啦!您还是在家看实况直播吧!”蒋山河回头,侃厉风一句,走得头也不回。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啊!”厉风气得跺脚。
抵达比赛场馆时,到处都是人。虽然同城田径赛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但并不妨碍钟爱武术的人,到这里来捧场观看。
“位子在那里!”蒋山河指着后排某处,跟苏比道。
“这么靠后啊?”徐川看了前面黑压压的人头,顺嘴吐槽道。
“没办法!这次来看比赛的人特别多!一票难求呢!”蒋山河尴尬解释。
“没事啦,我眼力好,只要没墙挡着,几百米外看都没问题!”徐川挥挥手,不以为意。
两个人刚坐下,就被周围潮水般的议论声淹没。
“知道这次比赛为什么这么火爆吗?因为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散打比赛,除了擂台框,没有其他任何形式上的限制。而且,有国外团体约战我国的武林高手。不知道传统武术在擂台上的表现会怎么样啊?真是期待死了!”
“好像重量级都没有限制死。选手可以跟同等级人对战,也可以挑战高等级选手,今天只会产生一个至尊拳王。这样一来,战斗会更激烈,变数也大。想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听说这次还有个很特别的选手,名叫段思聪。豪门大少爷一个,以前从来没听说在武术上有钻研,突然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就参加这么大规模的世界性比赛。真是心大啊!好担心他给Z国丢人!”
“这家伙滥竽充数,快别提了!被人打死在擂台上都是活该!Z国没人认可他,要丢人也是丢他爸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