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只有阿尔伯特能够打开的门竟缓缓开启。
一只触手从门缝之中伸出,紧接着是更多的触手。
阿尔伯特心中一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触手正是眼睛身体的一部分!
眼睛推门进入到第三层空间内,那从容优雅的样子与阿尔伯特两人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
眼睛的身体,也就是他的眼球之中露出些许笑意,他用自己的触手模仿着人体对二人做出标准的伽什帝国礼仪。
“你好,来自于远古的魔神。”眼睛打了一声招呼紧接着它的目光转到阿尔伯特身上:“还有你,好久不见,亲爱的...”
当说到阿尔伯特时眼睛止住了它的话:“看来你们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面对眼睛的话阿尔伯特二人默契的沉默不语。
见阿尔伯特不理会自己眼睛并不恼怒,他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只是这个词语放到他身上似乎有些奇怪,一只长相如此奇怪而且看不清实力的生物用有礼貌来形容确实十分别扭。
“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收集一些材料来完成最完美的烹饪!”
说道烹饪,眼睛的触手张开,眼中满是狂热之色。
它的声音传到阿尔伯特的耳中竟使得阿尔伯特感受到全身刺痛难忍!
看向一旁的奥莱特斯,他也是如此,两人脸上皆露出难受之色。
“哦,抱歉抱歉,一提起伟大的烹饪我就会有些控制不住,实在非常抱歉。”
眼睛将触手收起,阿尔伯特身上的刺痛感随之散去,它看向阿尔伯特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之意:“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狼人,啧,简直是一份佳肴。”
“嘎嘎嘎嘎嘎。”
似乎是回忆起了狼人的口感,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怪笑。
等等,阿尔伯特猛然想起,包子团子那两个小家伙还在爱丽丝的城堡中吸收能量,该不会!
眼睛似乎看出了阿尔伯特的担心,它挥挥触手:“放心放心,我很喜欢那两个小家伙,他们安然无恙我还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份小礼物,嘎嘎嘎。”
礼物?
阿尔伯特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个家伙,但包子团子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对方没有理由去骗自己。
看来等解决完这一切自己有必要去看看两个小家伙了。
“所以,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睛用触手指着两人:“不回答别人的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
眼睛那巨大的眼球之上露出生气的眼神,浑身散发出另阿尔伯特感到心悸的气息。
这家伙,强的可怕!
无奈之下,阿尔伯特将自己在意识之海中所遭遇的事情告知于眼睛,他没有隐瞒,因为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知道自己在说谎,对方喜怒无常的性格让阿尔伯特不敢去冒险。
“嗯~”眼睛满意的点点头:“我很喜欢诚实的人。”
突然,他从手中拿出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骨头,看骨头的样子应当是头骨。
眼睛将头骨扔给阿尔伯特:“这是对诚实之人的奖励,拿上这头骨你们就可以躲过魔气的感知,但是记住,时效只有十分钟。”
阿尔伯特手中拿着头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思想未免也太跳脱了一些,偏偏是这种家伙是最难打交道的,因为就像眼睛这样,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会拿出礼物相送。
不过看来这东西似乎对自己有用,阿尔伯特将其收起后对眼睛行了一礼:“谢前辈,不知道前辈的名字是?”
“我叫做先知。”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尔伯特一眼:“再见,有礼貌的小家伙,嘎嘎嘎嘎。”
说完,眼睛没有从门后离开,它的身躯缓缓化为透明之色竟是直接消失在了第三层空间中。
“奇怪的家伙。”阿尔伯特自言自语一声,突然他听到身边传来扑通一声。
回头看去,竟是奥莱特斯!
奥莱特斯跪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大口大口穿着粗气,他的身躯随着喘息在虚幻与现实之间来回转换。
“怎么回事?”阿尔伯特连忙上前查看。
“是...是那只...该死的眼睛。”奥莱特斯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眼睛?!”
不知眼睛对他做了些什么,缓了好一会奥莱特斯这才好些。
“在刚才你们交谈的时候那只所谓的先知在我体内释放了一股能量,如果你们交谈的再久一些,我恐怕会直接爆体而亡!”
奥莱特斯现在提起来仍后怕不已,当时死亡离他只有毫厘之差!
听完奥莱特斯的叙述阿尔伯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那家伙,表面上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跟自己交谈,实则是在用自己与他对话的空档准备杀了奥莱特斯?!
不,这可能只是一个游戏,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游戏,如果自己赢了它会把头骨交给自己,如果输了就只能看着奥莱特斯在自己身边爆炸!
细思极恐,阿尔伯特拿着先知送给自己的头骨,身躯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好可怕。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家伙,我在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这种无耻的强者。”
奥莱特斯啐了一口,疯狂咒骂着先知的无耻。
“他是什么实力?”阿尔伯特突然对奥莱特斯说道。
谁知听到阿尔伯特的问题奥莱特斯却突然沉默住。
“他...很强?”阿尔伯特看着奥莱特斯的表情心中隐约觉得对方的实力应当不在希拉瑞尔戈尔莱姆之下。
“他很强,跟百万年前的我们一样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奥莱特斯还是将自己感知到的真相说了出来。
“什么?!”
百万年前的奥莱特斯,那是天地之间第一批诞生出的魔神,是无数生灵进化的顶端,在如今这个始神与魔神几乎灭绝的时代竟然还有生物能够与之媲美?!
更可怕的是那个生物刚刚就在自己两人面前与他们谈笑风声!
可怕,太可怕了。
阿尔伯特缓了好一会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