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兽。”
嗡。
派森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像被大锤敲过,大脑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像木头一样僵在原地:“我是...魔兽?”
“没错。”阿尔伯特点点头。
此时听到阿尔伯特将要说出真相,两只夔蛇的眼中皆露出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心痛,他们用人性化的眼神看向阿尔伯特,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更想让派森继续现在的生活。
阿尔伯特与他们对视一眼还是继续开口,派森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阿尔伯特不愿意看到她对于两条夔蛇的痛恨。
“你是蛇蜕,是他们两个的女儿。”
平淡的语气在派森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震惊之大竟让派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夔蛇是一种神奇的魔兽,他们的一生只会孕育一个后代,就是通过蛇蜕的方式将父母二人的血脉融合再慢慢蜕变成夔蛇,而派森就是蛇蜕发育而成的夔蛇!
“不可能!”派森不死心的大吼着:“我是人类,才不是魔兽。”
嘶吼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扎入两只夔蛇的心中,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阿尔伯特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阿尔伯特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这种事情,派森必须知道!
“真的吗?”阿尔伯特继续说着:“小时候的记忆你还有吗?”
“我...”派森一时语塞,自己能够记得的好像只有近几年的记忆,不对,她摇摇头:“我是人类的样子,而且我的父母是被夔蛇所杀!”
“哦?”阿尔伯特饶有意味的哦了一声,他指着在派森身后的村长:“那个这么告诉你的人现在可是正准备杀了你。”
说完,不顾派森的反应,阿尔伯特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
他看向派森的母亲:“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巨大的蛇首上下晃动,两蛇一人将目光再次投向派森。
“什么时间?!”在派森身后的村长紧张的说道,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谎言败露还是怎么的,他的额头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突然,村长只看到自己面前的派森身上亮起微光。
见事不妙,他心一狠,直接将手上的匕首向派森脖颈刺去。
看到村长动作的阿尔伯特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村长的动作。
清脆的断裂声在面前想起,村长手中的匕首竟整个断裂成两半!
扑通,村长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逐渐变大的派森。
派森紧张的看向自己的身躯,随着绿光越发强盛,她的身躯不断变大,细密的鳞片浮现于身,不一会便成了一条夔蛇!
“我...”派森此刻哑口无言,自己...真的是夔蛇。
“当初你的父母受伤,被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你们有长生之法的消息便直接将化为人形的你掳走,编造出那一段谎言。”阿尔伯特终于将事实全部说出,此刻变成夔蛇由不得派森不相信。
“可是我为什么会变成人形?”派森依旧不解的问道。
“关于这个...”阿尔伯特看向派森的父母,他们的眼中也是一团迷茫,实际上他们对于这一点一概不知。
转动目光,阿尔伯特看向了真准备悄悄溜走的村长,圣痕闪烁,一把骨质尖刺出现在其手中。
嗖,尖刺划破空气,不偏不倚的穿透村长小腿将其死死钉在原地。
“啊!”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村长不由得大喊出声。
阿尔伯特缓缓踱步到村长身边从其怀中将吊坠拿出,眼看自己到手的吊坠不见,村长伸手想要夺回,可动作牵动小腿上的伤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趴在地上不敢再多动一下。
“就是它,这个吊坠。”阿尔伯特将其放在手中对三条蛇说道。
“没错。”这个时候在一边打酱油的奥莱特斯突然出现:“这吊坠上的玉石有着特殊的力量,应当是这股力量影响了你们两个蛇蜕的融合。”
“好了,事情完美解决。”阿尔伯特拍拍手终于松了口气,这村长也是贼,自己差点着了他的道不过好在最后完美结束。
“哥哥大人好棒!”小萝莉爱丽丝开心的小跑过来一把将阿尔伯特的胳膊拉住,她的样子就好像是自己解决了事件一般那么开心。
“嘿嘿。”阿尔伯特笑着揉了揉小萝莉的头。
心中不禁生出一阵感慨,还是妹妹好!
他抬头看向派森没有说话,此刻派森已经相信了阿尔伯特所说的事实,也知道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村长爷爷其实才是自己悲惨人生的凶手,此时派森看着倒在地上的村长眼神复杂。
见到派森这副样子,大家都识趣的没有靠近,纷纷走到远处,这件事情应当由派森做决定。
“你们这样不担心派森将村长放走?”阿尔伯特将吊坠交还,然后看着两只夔蛇:“如果招来附近城市的人恐怕你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派森的母亲摇摇头:“我愿意相信派森,她不会是分不清情况的孩子。”
阿尔伯特正欲说些什么,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让他收回到嘴边的话语,他呼出口气摇摇头:“看来是我多虑了。”
不一会,派森便来到他们面前,可以看出她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现在的这副身躯,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这件事情让她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
“看来事情都已经结束,那我们就此告别吧。”阿尔伯特向着重聚的一家三口挥挥手就欲带着爱丽丝离开。
“等等。”派森的母亲开口叫住了阿尔伯特:“您帮助了我们这么多,我们理应有所回报。”
阿尔伯特转身看着三只夔蛇,本想来一句你们重聚就好不需要回报这一类装逼的话,谁知道刚准备说出口奥莱特斯突然冒出来。
“回报,回报好啊,我看不如就那个吊坠吧!”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没想到奥莱特斯这么敢说,阿尔伯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