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新生,血肉,皮肤,慢慢出现。
劫海大帝缓缓睁眼。
他心有余悸的看了北方一眼。
随后看着南方陷入了沉默。
随后,他腾空而起,脚下踏浪,直奔西方而去。
他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神采。
破而后立,他终究是熬了过来!
他劫海,是熬过了帝落时代的天骄,又怎么会在此地陨落!
属于他的时代,还没有结束!
北方,那神秘的伟力,那诡异琴音,像极了传说中的仙音。
南方,是两个与他有怨的新帝。
虽然他已经恢复鼎盛,甚至比上古时期,更加强大!
可是,他不想再鲁莽下去了。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定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变故。
他要找个地方隐匿下来,他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向西,一路向西!
既然南北都有诡异,和强敌,那就向西!
劫海一路飞驰,掠过高山,掠过大江。
饶是他大帝之尊,仍然飞掠了一天一夜。
旭日初升,劫海眼中露着疯狂,他依旧在飞掠。
飞过了一片黑色的森林。
劫海只感觉,周身的元气一滞。
“这是什么地方,天地灵气如此稀薄?堪称九州之最了!”
“不过,这里应该就是九州极西之地了。”
劫海淡淡微笑,这样也好,这种地方,恐怕连圣人都难以诞生,更别说新帝了。
他真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在此蛰伏,一边探查九州的诡异,一边等待我的老朋友苏醒。
若是能说服那个女人和我联手的话,恐怕就是发出仙音的那位存在,也可以试着争锋了。
随后劫海摇头轻笑。
“那个蠢货,妄想战天,又怎么活得下来?看来,只能等等看,有没有老朋友醒过来了。”
劫海缓慢的飞掠着,一边恢复着体内元气,一边寻找合适的藏身所在。
突然,劫海眼中出现一座矮山。
劫海微微皱眉。
看似平平无奇的矮山,却莫名的出现了一丝道韵。
浑然天成。
劫海心中大喜,难道是某位先贤留下的道场?
劫海灵识尽出,仔细地感受着。
他心中的惊骇,越来越重。
这,这,这不会是仙人道场吧?上古至今,从没见过如此圣洁的气息。
在这里修行,甚至可以能够避过天雷降世!
难道,这就是九州新帝诞生的原因?
在九州,是否还有多处这样的道场!
遮蔽因果,蒙蔽天机!劫海大喜,他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什么!
“就在此处隐匿,也许能够抓到一丝,那个境界的契机!”
劫海大喜,降落下来。
山体内部,一个年轻道士惊骇的睁开眼睛。
“陌生的帝威?难道是那家伙找来了?”
劫海满心欢喜的探查着矮山。
太好了,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这地方,还没被人发现!
年轻道士,双眼穿透山体,仔细地观察着他。
“不对,不对,隐隐有一丝上古的气息环绕。”
年轻道士心中升起谨慎。
他在自己的眉心贴上符咒,暗道:“还是谨慎一些好,别真和那家伙,有些关系。”
符咒绽放灵光,青年道人一眼穿透万古。
他看到了劫海,四百年前的劫海。
青年道人眼中露出一丝狠辣。
“和那个人无关,真是一尊上古大帝!可恶啊!这一眼,又和上古扯上了因果!”
青年道人一声冷哼:“哼!”
山巅之上,一声惊雷般的怒哼在劫海耳边炸响,他只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猛然一颤。
七窍同时逸散出鲜血。
一声之威,恐怖如斯!
这里,有一尊恐怖的存在!劫海猛然意识到了这一切。
可惜,他醒悟的太迟了!
一个模糊的光影,突兀的出现在劫海的身前。
那是一个青年道人,浑身贴满诡异符咒。
劫海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在下劫海,无意冲撞前辈。”
光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缓缓抬起右手。
中指微曲,缓缓弹出。
一声巨响从山巅传出,一个身影滚落山下。
劫海艰难起身,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身躯,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即将碎裂。
他大口咳血,却不敢久留。
强撑着,离开矮山。
山体内,一个年轻道人,微微蹙眉。
“可恶,又和上古扯上了因果,再练十道遮蔽天机符!”
劫海喋血,不断飞掠。
直至远离矮山,他停了下来,浑身泛起神辉,开始修补残躯。
他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恐怖的存在,没有下杀手,但好在,他还活着。
日升日落,劫海伤势渐渐痊愈。
青莲小镇,一处普通民宅。
门口的石墩上。
王大娘正在安慰自己的妹妹。
“妹子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杂货铺老头呢?”
王大娘的妹妹,王二娘,闻言哭的更伤心了。
“为什么明明我们初见时他曾对我笑脸相迎!为什么,如今的他却如此薄情”
王大娘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小妹呀,妹夫死的时候都不见你哭的这么伤心。”
王二娘闻言,怒道:“他怎么可能能和我玄哥哥相提并论!”
“我们是家族的联姻!我不爱他!却不得不嫁给他!我和玄哥哥,是真真正正的自由恋爱!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无怨无悔!”
王大娘只能幽幽叹息道:“罢了,明日,我再为你跑一趟就是了。”
王二娘泪眼婆娑的抬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大娘道:“我可是你姐姐,怎么会骗你呢?”
两人搀扶着走进了屋里。
一个警惕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劫海大帝,神情严肃。
“这平凡的小镇,是否也暗藏杀机!”
他不敢飞掠,只能选择步行。
已经在小镇踱步许久的他,终究是确认了,这小镇,平平无奇!
劫海大帝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抹银光闪到了他的双眼。
正是王大娘,安慰好了妹妹,出门拿起了自己放在石墩上的剪刀和针线。
劫海大帝死死的盯着那把剪刀。
这,这是,这是什么气息!
那把剪刀?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