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离开的早些。
但是,没有陈铭这样的本事,他应该来不及看原石才对。
不过,也没有看的必要了。
毕竟,石明一走,只剩下他,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所以,就来这里打扰陈铭他们吗?
陈铭只是看着他。
“你身后好像少了一个人。”
霍涛神色微动。看着陈铭的眼神充满了揶揄。
“好眼力,那你再猜猜,他是去干什么了?”
陈铭双眼微眯。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混乱,是你造成的。”
霍涛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中!”
“那男人和孩子,都是你收买的,这一场乱子,在之后跟着的人,其中,应该有一个你的保镖。”
“又中。”
“所以,是在我还和石明说话的时候,你就在盯着我了。”
“你没有了石明,所以,只能打我手上的纸的主意。”
“混乱中,你的保镖身手不错,也许,以前是个贼也说不定。”
“他拿走了我的纸,上面有我写下的所有号码和理想价值。”
霍涛微微一笑。
“你很聪明,所以,你门已经不用投标了。”
韩宝儿上前一步。
“霍涛。这里是公盘,不是你家的碎玉轩,”
“你还想动手阻止我们投标不成?”
霍涛轻哼一声。
“阻止,我可没有那么傻。”
说罢,霍涛只是看着陈铭。
陈铭微微上前一步。
“他说的没错,拿走了我的纸,他所做的,只是来炫耀而已。”
“这原石价格,我都帮他估计好了。”
“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只是需要,在所有我预估的价值上,加上一口价。”
“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
“就算是全部溢价百分之一,到最后,做成首饰,也只会赚,因为,我标注的所有原石,都有翡翠。”
“但是,我们却来不及了,就算是,把附近所有的原石,全部再看一遍。”
“投标的时候,也必须付出更多的溢价。”
“这样,到最后,我们的利润其实并不多。”
“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会溢价多少。”
“所以,我们确实没有什么投标的必要了。”
“就算是勉强投了,拿下的原石少不说,也并不一定会赚。”
陈铭黑着脸。
韩宝儿同样一脸怒火。
霍涛则是满脸笑意。
“陈铭是吧,你赌石的本事是不错,不过,在生意场上,你还差的有些远。”
“不如这样,一会儿的拍卖会,你跟着我吧。”
“不管你拍下了价值多少的原石,我都承诺,分你一半的利润,如何?”
陈铭微笑。
“一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价格。”
“不过,很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蛤蟆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霍涛也不恼怒,刚刚完成了嘲讽的他心情大好。
不一会儿,昌河公盘的大厅中。
响起了广播。
“现在封盘,所有原石,将在统计标书之后,通知货主。”
“请参加公盘拍卖会的客人,验资之后,进入贵宾休息室等待。”
“一小时后,拍卖会开始!”
听到这样的广播。
霍涛微微一笑。
“哎呀,封盘了,真是谢谢两位的帮助了。”
霍涛的保镖跑了回来。
“老大,都搞定了。”
霍涛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看陈铭和韩宝儿,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
反而是带着一副嘲讽似的笑容。
这时,刚才去追贼的阿九也走了回来。
“宝儿,标书已经投进去了。”
一句话,让霍涛只感觉如坠冰窟。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铭三人。
“标书?什么标书?你们为什么还有标书?”
陈铭微微一笑。
“这一次,换你来猜?”
霍涛神色阴沉。
“你在虚张声势,一定是这样!”
“你在强撑!你怎么可能来得及填标书!”
“所有你看过的石头,就算是你都记得,你也没动手!”
“你骗我!你骗我!”
陈铭摇了摇头。
“封盘了,我骗你,对我有任何好处吗?”
韩宝儿和陈铭相视一笑。
早在一开始,没进门之前。陈铭几人想要算计的,就包括了霍涛。
陈铭要了纸笔,也就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解释一下。”
“我纸上,所有的石头,都是为你写的。”
“当然,其中,也是有一些有翡翠的,毕竟,那些半开窗的料。”
“基本都是有货,你也能从底价看出端倪。”
“不过吗,那些料子,我在预估价值上,都减了一多半,除非你溢价一倍,不然的话,恐怕是拿不下。”
“剩下的,就是那些全赌料了,基本,都是大理石吧,你家要是新房装修,应该用得上。”
霍涛死死的盯着他。
似乎想从陈铭的眼神中,看出破绽。
可惜,他失望了。
“可是,你是怎么投的标书?”
陈铭微微一笑。
“如果你跟我跟久了,那就应该知道。”
“我在看石头的过程中,十分细致的思考了。”
“具体表现就是,我的手,经常在不知名的律动。”
霍涛微怔。
“律动?摩斯密码?”
陈铭笑笑。
“你也不是太蠢。”
“我确实没有那个本事,记下来所有我看中的石头,尤其是,在分心算计你的情况下。”
“但是,不幸的是,我们之中的这位阿九姑娘,确实有这个本事。”
“我给她传达的信息很简单,标号,以及投标价格。”
“她假借追贼的名义,其实,是去填了标书,现在,你明白了?”
霍涛此时,眼中充满了绝望。
这么大批量的石头。
这笔损失,对碎玉轩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他依旧不甘心的看着陈铭。
“所以,你是怎么笃定,我会对你动手的?”
韩宝儿笑笑。
“你这样的人,石明一走,你不想放弃的话,自然就只能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
“我们不过是选择了写下石头的方式,如果你不出这样阴毒的计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了,所以。”
“霍涛,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陈铭微微一笑。
有些话,他自然也是没说。
曾经,他和一个号称盗门的组织打了很久的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