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狼毫笔。
陈铭先是来到了王行背后。
王行端坐在桌子上。
手中狼毫沾满了怨气墨汁。
鲜红如血的墨汁,怨气,几乎凝结成为实质。
陈铭双目一沉,笔尖落在王行背后。
霎时间,阴风四起。
王行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陈铭落笔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先天八卦。”
“一敕干卦统天兵。”
“二敕坤卦斩妖精。”
“三敕震雷动天兵。”
“四敕离火烧邪魔。”
“五敕兑泽英雄兵驱邪押煞不留停。”
“六敕巽风吹山岳飞砂走石追邪兵。”
“七敕艮山展威灵闭地虎封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封锁凶神恶煞八卦宫中藏。”
“八敕坎水纳千祥凶邪秽气化无踪。”
“太极两仪镇中央六十四卦排布阵妖邪鬼魅化浮尘六丁六甲左边守天兵天降右侧护。”
“吾奉老君真敕令敕下神宝八卦钱镇人人长生皆安宁灵光照分明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陈铭话语落下,此时,房间之外。
萧潇和夜烟猛然抬头。
只见,虎口城上空。
夜色中,阵阵阴云聚集。
隐隐有惊雷之象。
道道雷龙在云雾中吞吐。
再看屋中。
此时,无名阴风不知自何而起。
先天八卦符箓成型。
王行只感觉五脏具焚。
一股难言的痛苦涌现。
并不剧烈,但,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
阴风吹拂,王行紧紧咬牙。
一切,还没有结束。
陈铭伸手,转动桌子。
王行面对陈铭,陈铭再一次伸笔。
这一次,怨气墨汁一滴不剩。
陈铭微微眯眼,再次落笔。
这一次,王行只感觉身前,涌入一股阴寒。
像是不知名的妖风融入身体。
陈铭口中,再次出声。
“八卦敕举密咒。”
“干元亨连连。”
“八卦祖师出玄门。”
“飞驾到吾灵符中。”
“镇定灵符斩妖灵。”
“不许诸邪妖魔鬼。”“侵吾符界一寸埕。”
“不听法旨遭罪行。”
“听吾法语退走他方。”
“否则八卦死门擒他不放生。”
“吾奉八卦祖师敕神兵。”
“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定位水火不相射山泽通气雷风相搏太极星君镇中央敕!”
一个完全不同的符箓在王行身前出现。
说来也奇怪。
这符箓一画完,王行刚才所有不不适的感觉,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可是,就在这时,陈铭刚刚吐息。
王行也打算开口之时。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惊雷炸响。
这一声雷。
声势之大,让陈铭和王行都是一阵心惊。
王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发现,刚刚还散发着红光的符箓,此时,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行抬头,疑惑的看着陈铭。
“铭哥,我神伤1的符文哪去了?”
陈铭笑笑。
“这符箓,隐匿在你的皮肤之下了,如果有需要,它自会出现。”
“不过,你还是盼望它不出现的好。”
王行明白陈铭的意思。
不出现,就代表着自己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两人相视一笑。
走出房间。
陈铭第一眼就看到了狡黠的月光。
天上是繁星点点。
走了两步,陈铭突然停下了脚步。
王行一愣,差点撞上陈铭。
“铭哥,怎么不走了?”
陈铭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夜空。
天上的星星,哪怕是在皓月的映照下,都没有失了色彩。
“王行,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听到一声剧烈的雷声吗?”
王行一愣,也是抬头看了看天。
“是啊,怎么连一朵乌云都看不到。”
“难道是,平地起惊雷?”
陈铭皱了皱眉。平地起惊雷?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完成了符箓的勾画。
但是同时,想起了一道惊雷,这是巧合吗?
自己的符箓,是不会引起这样的天地异象的。
难道,是和道有关的东西,引发了这样的天象异变?
陈铭正在思索,神色严肃。
此时,夜烟却是突然跑了过来。王行的面馆,前厅和后面他住的地方,是有一定距离。
看到了陈铭,夜烟惊道。
“你们结束可了?”
陈铭看着夜烟点头:“结束了,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夜烟神色有些怪异。
“我是来找你的。”
“前面,出了些事情。”
陈铭皱眉:“是萧潇?”
夜烟摇头道:“不是,是那个老道留下来的瓶子,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陈铭和王行跟着夜烟一路小跑。
进屋之后。
就看到了一脸疑惑的萧潇。
还有桌子上,碎成好几块的瓷瓶。
陈铭缓步走来,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萧潇看了夜烟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
“大概是子时,本来很是晴朗的夜空,突然间,乌云聚集。”
“隐隐还能看到雷电的紫光。”
“但是,只见雷电,在乌云中翻滚,却不见落下。”
“大概是,三分钟前,惊雷却突然落下。”
“好像,整个天穹都被照亮了一样。”
“然后,诡异的是,这道雷劈下之后,天上的乌云,却在几个呼吸间散去了。”
“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但是,这桌上的瓷瓶,却伴随着惊雷落下,直接碎裂成了这个样子。”
“就像是,被惊雷劈碎了一样。”
萧潇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碎片。
陈铭缓缓坐下,满脸的思索。
按照萧潇所言。
乌云聚集的时候,就是陈铭刚开始刻画符箓的时候。
而这惊雷落下,陈铭也是听到了。
正是在陈铭刻画结束。
但是,他也奇怪,为什么出门之后,天上不见乌云。
现在看来,这惊雷的到来确实不简单。
陈铭讲出了自己和王行在房间中的时间线。
众人也是同时意识到了不妥。
这雷,似乎都是按着陈铭的时间劈的。
这太惊人了。
还有,这雷,是一定没有劈到房间里。
不然,就不可能只是这瓷瓶碎裂。
但是,这瓷瓶碎裂,却绝非偶然。
一切,都显的如此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陈铭叹息一声,随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