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的话出口,殿内好些是不信的,绿如是首个,偏生杨休信了去,暗暗不满金钰明知自己不喜欢他,还请来赐福。
赐福?不赐灾就好了!
杨休脑门痛的出了大殿,并了白泽的肩道:“白叔叔把凤羽弄没了才好。”
儿子要弄没父亲,白泽两眼一僵。
杨休说准了话,“侄儿成亲,本是美美的一桩事,那凤羽还得坐了高堂,如何都美不起来。”
对于这个侄儿,白泽付出的比凤羽多,用心也是好过他,拍着胸脯铁了话,“高堂之位,凤羽没资格,定是白叔叔坐上去。”
不用拜凤羽,杨休心里好受多了,“除开爹娘和钰儿,便是白叔叔对侄儿最好,侄儿愿意叩拜白叔叔。”
白泽得了这贴心窝子的话,心里十分的平衡,“侄儿且回去,白叔叔忘了话与小芙说。”
绿如的上辈子便是君芙,白泽习惯了这么唤她。
杨休错会了意,只当是白泽与婶母有情难断,要私下幽会,“白叔叔去吧,别让婶母等急了。”
白泽脸面红了又红,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歪,歪的人心里不喜欢都不成,甜滋滋的送他出灵界,“幽会”了绿如,“杨休侄儿的亲事上,来的人颇多,小芙帮着控好局面。”
绿如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一笑倾城,“有白白在,乱不了。”
白泽把话亮了明,“小芙晓得,我是打不过凤羽的。”
感情是防着凤羽乱事,绿如闹了个明白,笑中纠着苦,“我把玄夜也叫去,白白放心了罢!”
玄夜不是魔,又很识大体,白泽十分放心的走了,高高的心情飘下三江镇,杨休小俩口恰斗上了嘴。
“萋萋她害了钰儿,哥哥怎将她领了回来”,金钰嗓音尖细。
杨休望了双腿跪在冰冷地上的萋萋,心眼儿偏了,“萋萋知道错了,钰儿心底好,别气啦!”
萋萋抹了抹“胖”成核桃的两眼,“萋萋不是有心的,萋萋是喜欢王爷,才歪了醋意。”
金钰冒到口腔的气散在寒风里,肚里的膈应还有一丝不下,“不再害人便罢了,要是再为非作歹,钰儿不会放过你。”
杨休疏松了口气,被金钰一记眼刀,再度紧了起来。
“钰儿等等我”,杨休紧追了掉身就走的金钰。
金钰拐开杨休要来搂肩的手,“钰儿快死时,哥哥不曾心疼一分,萋萋哭一下,你就软了”,话到一半,眼圈已然红了,“哥哥说心里爱钰儿,怎爱的。”
杨休最惧金钰爆发这小性子,跟正在气性上的她又讲理不清,采取原始的行动,熟练的覆上了不断虐着自己的那张嘴,热情洋洋的告诉她心里是怎样的。
望了真真的白泽双手捂眼,心里扑通扑通个不停。
招数用对的杨休可算轻松了。
金钰咬着下唇,垂头默默,举了双眼对上杨休极认真的说:“哥哥不能这样对其它女子,心里也只能住了钰儿。”
杨休柔柔的视线爱怜着,伸出食指,在金钰粉粉的鼻上轻轻刮了下,握了她的手,眼中没有的旁人,单有金钰的进了院墙。
院墙外的白泽还没进门,“嘚嘚”马蹄声中,高头大马上跨着的内侍纵下马,横过白泽,院内猴尖了嗓子,“杨休、萧金钰何在。”
金钰从门内探出了脑袋,颐公公两手端了圣旨,那泛着光泽的精神头,定是好事来着。
杨休先走出愣怔,忙拉了还没出神的金钰并院内的父母跪着听旨。
颐公公是来锦上添花,是来为一对暗处的鸳鸯正名,这大好的喜事,冲哪哪暖和。
杨休还没入仕,便是如此受皇上宠了,白泽脸上生光,赏下颐公公的好处比皇上犒赏的哪次都重。
颐公公跑死三匹马,也是甘愿的。
丞相府的重礼后颐公公一步,那是当杨休半个儿来看。
杨休没大计较楚尤坏坏的心眼,喜上眉梢的收下,客客气气的请了仆从进内饮茶,排好饭菜款待了,宾主尽欢的下席。
杜大娘一同欢喜的收拾碗筷,理好灶面,贴了杨连怀里受宠若惊道:“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好,幽幽似在梦中一般。”
杨连与杜大娘夫妻一场,膝下无一子亲生,风雨一路过来,也是恩爱非常,“幽幽苦了半辈子,儿子大了,再好的,我夫妻也是受的起。”
杜大娘不觉有多苦,想着想着往后,心情平平顺顺的邀约上半女半媳的金钰去进香。
金钰双眼笑眯了缝,提了装有长香和祭品的竹篮,催促杨休和青离赶紧。
青离止了与杨休的打闹,抢着提篮,垫了垫分量,“挺沉的。”
金钰顺了有些乱的刘海,凑近了青离,“娘说家中日子好了,定是神仙庇佑着,这次便要好好祭拜。”
杨休好奇,“娘去哪座山拜。”
杜大娘两手空空,心情松松的笑道:“镇东有处灵女庙,娘常去叩拜,灵验的很。”
“是吗?真有那么灵验”,杨休疑惑着。
杜大娘瞟了眼巴靠过来的杨休,想起小莲村的村民口口相传,照了原话说:“十七年前,就是休儿出生的那年,鬼界的鬼君扰乱天地秩序,便是这灵女拖住强大的鬼君,人族才有生还的机会。”
鬼君亦是绝天的修为,似乎当时六界内没有敌手,青离不信的升调“啊”了声,杜大娘转了头,没好气的觑了他,正儿八经的叙话,“可是,我们活下来了,灵女被鬼君吞入腹中,牺牲了灵女和她腹中的仙胎一同去了。”
金钰蹿了几步,抢了杨休的位,“真去了么?”
“家公说:同归于尽了”,杜大娘抓脑袋想。
金钰昂头望着出云的金乌,耳内纳入杨休长长的叹气,接而是青离宽慰的补话,“白泽当年经历了六界之乱,待进香回来,我便问问他,或许不是这样悲苦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