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天帝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说的没错,军队比起宗派更加复杂,长时间没有领袖的话,必定会引起兵变,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成了光杆司令了,拿什么去向吕布报仇!
“好,你们果然很衷心,那你们有什么比较不错的建议?”任天帝摸了摸下巴,问道。
“我是个谋士,论到计策的话,当然是我在行了!”一个谋士站出来,抢先说道,而李傕一下子便将他推开了,道:“王爷,军队的事情,还是由我来比较妥当,毕竟,我是一个征战多年的将军!”
此话一出,其他人瞬间沉默了,因为李傕不管怎么说,都是董卓手下的四大将领之一,论起行军打仗,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嗯,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王爷,外城的二十万大军,肯定知道了城中发生的事情!也同样知道了丞相……哦不,董卓消失的消息,他们肯定知道了,加上长安城外有十多万的军队在攻城,若是再没有人去与他们联络的话,肯定会发生意外!”
“我觉得,应该让董卓拿出他的密令,让西凉大军知道,董卓还没有死,只要军队稳定了,一切都好说!”李傕思索了半天,说了一大堆!
不过,他的确算是有眼色,提到董卓的时候,下意识的称呼他为丞相,但下一秒便改了口,眼睛若有似无的观察着任天帝的表情,生怕刚才的话惹恼了他,而事实上,任天帝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王爷,反正现在董卓这个家伙,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不如我去军中,宣布您为西凉大军的最高统帅!我觉得,董卓这个家伙毫无作为,自从来到长安之后,基本上没什么发展,反而让袁绍等各路军阀集结成了联盟,对他进行讨伐。这样的人,势必会将西凉大军带向毁灭!”
“但这西凉大军归您统属的话,平定扰乱,征战天下,那是指日可待的呀!”李傕说到后来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半跪在地。
这时,其他人赶忙跪下来,请求任天帝做西凉大军的统帅,要求废掉董卓。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身后的董卓,仿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看着这些曾经对他卑躬屈膝的下属,现在竟然投靠了别人,还如此落井下石,董卓的心中不禁浮起一阵悲凉之意,或许,这就是墙倒众人推吧,脸色白得都有些瘆人,差一点儿就站不稳摔倒在地,幸亏李儒及时拉住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任天帝突然开口了:“你们的提议固然不错,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还是由董卓出面吧,等过些日子,将吕布和城外攻城的军队打败以后,再这样做也不迟!”
话音刚落,众人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过来,任天帝也不是一个只会武功的莽夫,从这些话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的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
“王爷,英明!”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而任天帝虽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但其眼中的喜色,自是无法掩盖。
要说这任天帝的命,确实是太大了,当初他从山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已经闭着眼睛等死了,可是过了许久之后,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身体好像是撞在了什么地方,仿似被无数的石头在击打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而悬崖边,则是生长出来一颗颗不大不小的树木,由于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冲击力相当的大,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树木!
“噗通!”
任天帝掉进了海里,就这样,他侥幸活了下来,除了身上断了几根肋骨,受了一些外伤,基本上没什么大碍,这家伙死里逃生,不仅没有幡然醒悟,反而从内心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报仇心理,为了能尽快的恢复伤势,他将海边的一些住户,全部用来恢复伤势!
而事实上,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有几户人家,所以,任天帝形势靠着自身,慢慢的恢复着功力养伤,一路上边打听吕布的下落,一边在夜里投练归元化血功。他也不是傻子,尽管他的武功高强,但一旦进入了俗世,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若是他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血练功,必定会被朝廷和其他隐世宗派联合追捕,他可没有那份自信,能凭着一己之力,摆平这么多人!
当他到了长安城的时候,却发现城门紧闭,十几万的军队正在攻城,而城中的军队只守不攻,于是只好趁着黎明的时候,天刚刚亮,偷摸进了城,等他打听到吕布下落的时候,却发现司徒府里已经乱做一团。
他本以为上次输给吕布,只不过是自己连番苦斗几名高手,后来有蓝馨的突然加入,这才让自己受了重伤,被吕布捡了便宜。
所以这一次,他可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吕布,但事实打脸了,只不过是打了个平手!
任天帝也非常人,快速反应了过来,于是将董卓一起带走了,通过这一次与吕布的交手,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武功,和吕布相比,就是个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对方!而且,吕布手下众多,还有圆月教这个隐世宗派,任天帝知道,就算他一身完好无损,再一次去找吕布,结果还是输!
“嗯,征战天下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吕布摆平了,否则别说征战天下了,就连长安都待不住!”森田和也没有被这些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深呼吸一下,缓缓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感觉任天帝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要想背叛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爷,还是先让董卓将密令交出来,将西凉大军稳住再说!”一个谋士率先说道,其他人紧随其后,赶忙出言献策!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有主意了!”任天帝冷哼一声,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董卓,把密令交给李傕,这件事情由他去做!”说罢,董卓依旧是呆呆的模样,还没等任天帝发话呢,李傕二话不说冲上去踢了董卓一脚,忿忿的道:“王爷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你……”
此时,董卓这才回过了神,许多年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逼过,当场就欲给李傕一个耳光,幸好李儒反应够快,死死地按住了他,而李傕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抱着胳膊,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成天耀武扬威的丞相?”
“别逗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整天牛逼哄哄的,无恶不作,流连于女色中,正经事儿什么也不做,哼,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来打我呀!”说罢,李傕还向前走了几步,挑衅的目光看向董卓!
奇耻大辱!
一天至少,还对自己毕恭毕敬,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人,竟然敢如此欺凌自己,真是要造反了!这要放在以前,早就拖出去五马分尸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身边的李儒一个劲儿的以眼神暗示,双手死死地按着董卓的两只胳膊,一点儿也不敢放开生怕他一时冲动!
大概有个三四分钟,董卓的脑袋突然耷拉了下来,如泄了气的气球。
李儒一见,心里如释重负,不禁松了一口气,而李傕更加猖狂了,一伸手,道:“来吧,把密令拿出来,否则王爷生气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董卓抬起了头,沉思了片刻后,抖抖索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刻着董字的令牌,而李儒一把便夺了过去,转身弯腰道:“王爷,事不宜迟,我赶紧去了!”
“嗯,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放心吧,你为我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任天帝说话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向李傕走去,一边挥出一掌,侧面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怎么样?这样的武功厉害吗?”任天帝走到了他的面前,满怀深意的道。
“厉害!”李傕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椅子的残肢碎片,双眼冒着星星,开玩笑,抬手间,便可以将一把椅子打碎,简直是出神入化!在对任天帝心里产生恐惧的同时,又非常羡慕任天帝出神入化的武功,因为,他是一个武将,自然对高深的武功有着强烈的追求!
从李傕的眼神里,任天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笑着说道:“只要你为好好办事,我就会将这样的武功传授给你!”
什么?传授给我?
李傕愣了一下,他从来不敢奢望,像任天帝这样的绝世高手会将武功传授给自己!他也是一个练武之人,知道每一个高手,都不会将自己的武功泄露,这是习武者的一贯作风!
可是眼下,任天帝竟然要将武功传授给他,一时间,李傕竟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怎么?你不愿意吗?”任天帝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眉头一皱。
“愿意!属下刚下只是太激动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傕这时反应了过来,半跪在地,双手抱拳道,低着头。
其实,他现在已经想开了,不就是服下了丹丸么,反正到了规定的日子,任天帝必定会给他们解药的,而且,就算是董卓依旧不倒,自己也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而已,一旦离开了董卓,与其这样,做谁的狗不是做,更何况,从任天帝这里,自己还能得到更加高深的武学,只要自己好好给他办事,相信迟早会得到解药的……
听了李傕的话以后,任天帝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随后,正当李傕要出发的时候,任天帝却拦住了他,转身道:“林雪峰,你带两个人和他一起去!”
“王爷,您这是……”李傕懵圈了,难道说,任天帝这是不信任他,派了几个人监视他吗?
“呵呵,你想多了,我既然安排你去做这件事,就不会对你怀疑,但是我怕你比此去会遇到无碍,他们三个人的武功,足以帮你稳定局面,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任天帝笑着说道。
李傕一听之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谢谢王爷对属下的关心,末将一定会将事情办妥!”说罢,李傕便向外走去,三个黑衣人紧随其后!
此时此刻,大厅里的其他人,心里感到嫉妒和不忿,哼,李傕不就是占了武将的优势嘛!
事实上,他们是害怕任天帝对李傕越来越器重,先一步得到解药……
任天帝掌控圆月教多年,随便拔出一根头发都是空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只要你们好好为我做事,好处一定是少不了的!”任天帝笑着说道,众人一听之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众人见夜已深,便退下了!
当他们刚刚离开以后,任天帝的脸色由红转白,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身后的几个黑衣人顿时脸色大颤,欲要扶他的时候,任天帝突然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不过是之前与吕布交手的时候,受了伤,无碍!”
说罢,任天帝盘膝而坐,一边疗伤,一边说道:“对了,你们在宫中有没有什么仇家,我现在可以帮你们解决掉!”
“王爷,这点儿事情,我们自己可以办好!”几个黑衣人一听,赶忙说道。
而任天帝则是有苦说不出,原本他受了伤,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运起内功疗伤就好了,可是自从练了归元化血功以后,一切都变了,每当他受了重伤,内心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尽快吸*血,以此来快速恢复!
事实上,这就和吸食鸦片一样,一旦尝到了其中的好处,时间一长,就会欲罢不能,任天帝正处于这种状态,功力受损的他,迫切的希望能恢复一些功力,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