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洒脱的姜珑珑此时竟哭了,他道:“在、在青松派关着,受尽了折磨,不知道此时还能不能活着。”
见他这样子,周启仁问:“那你知不知道青松派的路线,还有你师傅被关的具体位置?”
汪大力也道:“对,你既然这么关心你师傅,那我们肯定要出手相救。”
姜珑珑哭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给你们画出来。”
于是花瑜又出去买纸笔墨。
街上的官兵已经不在了,青松派的人也不见了。
……
等姜珑珑把青松派的地图画好之后,汪大力和周启仁便决定立刻乔装打扮一番出去救人,花瑜留下来照顾姜珑珑。
“大仁哥,你小心点!”花瑜有一点不放心周启仁。
汪大力安慰花瑜:“阿瑜你就放心好了,你汪师傅的武功京城第一,你家大仁哥的武功经过我的调教也不弱,我们俩出去救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你……就在家里面等我们好了。对了,一定要照顾好姜大夫,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现在肯定紧张着他的师傅,你开导开导他。”
啧啧,究竟是谁刀子嘴豆腐心啊?
这汪师傅就是个热心肠。
周启仁也走到花瑜面前,看着她道:“阿瑜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花瑜郑重地点了点头。
担心是担心,可也要对他有信心啊。
……
周启仁和汪大力出去后,花瑜和姜珑珑独自留在屋子里。
花瑜担心姜珑珑的身体,就又出去买了米,给他熬了粥。
两碗粥下肚,姜珑珑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也能下地走了。
他给花瑜讲自己的经历。
那青松派的副掌门和他师傅原本是好友,副掌门受了严重的内伤,请他师傅出谷救人,师傅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可是毕竟路途遥远,而且那副掌门受的内伤很严重,再加上前面请的大夫施救不当,师傅到了之后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接下来就是恢复性的治疗,师傅不放心别人,便决定跟保和堂的一个大夫合作,保和堂的大夫提供药材,他则每天去青松派做治疗。
因为人手不够,师傅还让姜珑珑过来帮忙。
可后来不知道是药材出了问题,还是治疗不当,副掌门突然就暴毙了。
青松派的掌门一怒之下,就要灭了整个龙牙谷,他的师傅也被关了起来。姜珑珑当时用了好多药粉才从青松派逃了出来,一路被人追到了京城。
花瑜听罢,便骂道:“那这青松派显然是不分青红皂白啊,你师傅要是不想救人,他何苦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呢?简直是脑残了。”
姜珑珑叹气道:“唉,这些江湖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师傅以前四处云游,不跟他们来往,去青松派也是看在过去有交情,没想到竟惹来杀身之祸。”
花瑜安慰他道:“姜大夫你放心,汪师傅和我大仁哥武功好,又有你们提供的地图,相信他们一定会顺利把你师傅救出来的。”
姜珑珑点点头,再仔细看着花瑜。
花瑜不由地问:“姜大夫,你看着我干嘛?”
姜珑珑道:“你们是刚从东州城赶来的吧?这么风尘仆仆的,还没来得及歇息又要替我奔命了。”
花瑜潇洒地道:“说这干嘛,你都救过我两次了。”
姜珑珑又问:“你不打算要孩子吗?”
“你怎么知道?”花瑜问。
“我看你脸上有些粉刺和暗疮,脸稍稍有些浮肿,显然是内分泌失调了,你得注意这个问题了,长期下去还会影响你的情绪。”姜珑珑道。
花瑜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身体左右不过十七岁,她一直以为长痘是正常的,没想到姜珑珑一眼就看出来了。
姜珑珑道:“你也不必着急,一会儿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喝了就没事了。”
花瑜问:“我不想要孩子,又不想失调,怎么办?”
姜珑珑道:“那就要喝我龙牙谷调制的避子汤了,不光可以避子,还可以美容。”
“那你给我开药方,我多摘几副来。”
“我怕你大仁哥打死我。”
“大仁哥明事理,不会打你的,再说了,你不跟他说不就完事了吗?”花瑜道:“我们如今人又在京城,算是奔波,万一怀上了也危险啊。就算想怀孕,那也是要回到东州城再说。”
姜珑珑觉得有理,便拿笔纸给花瑜开了一副方子。
他在写字的时候,花瑜又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
真好看啊。
不过花瑜明白自己纯粹是喜欢看他的颜,就像观赏好看的花一样,纯粹是为了养眼,内心没有丝毫触动。
而且即使是跟姜珑珑谈这么隐私的问题,也不会尴尬,就像跟一个姐妹聊天一样。
……
周祥进京很顺利,他很快就到了悦来客栈,见到了那个书商。
书商对他十分热情,先是给他在客栈付了一个月的房费,说是这段时间会带他去看宅子。
那个书商已经物色了好几处宅子,关键是看周祥喜欢哪一处,若是喜欢的话那就可以买下来了。
周祥也不急着看宅子,安顿好之后,便打算去保和堂找花瑜和周启仁。
毕竟是一起来的京城,总要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找到姜大夫,找到姜大夫之后又住在哪里,接下来他们应该如何联系。
保和堂的名气很响,而且京城只有一家,出门叫个马车很快就到了。
保和堂算是一家很大的医馆,最外面应该是诊厅,里面坐满了人,还有一些医童在忙来忙去。
周祥拦下一个医童问:“请问有没有一位龙牙谷的姜大夫在这里?”
医童纳闷地问:“谁是姜大夫?什么龙牙谷?没听说过。”
周祥心想这个医童可能是职位太低了,医馆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他便走进去拦了一个大夫模样的。
那大夫知道龙牙谷,道:“前些日子确实听闻来了一位老大夫,但是这些天不见踪影了。”
“年轻的大夫有吗?”周祥又问。
“没有。”那大夫正忙得焦头烂额,就没有跟周祥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