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就算了,”蔻封走向那一个个悬浮的水晶球,“我通过这东西,是不是也能进入人界?”
“这些水晶球连接的是各个小世界,您可以进入,但进入之后水晶球会自动抹除您的记忆,如果您在小世界里死亡,会自动被传送回来。”
“由于神尊不在,您可以直接找主神领取系统,有系统的您在小世界里遇到困难,也可以向系统求助。”
“算了,不需要。”
蔻封从一排排水晶球前经过,最终停留在末端位置。
“这个很有意思!”
“就这个了。”
“您只需要将手放在水晶球上便能传送过去。”
“谢了。”
“主上,今日是武林盟主的选拔,您要参加吗?”
蔻封缓缓醒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股记忆窜入脑海。
她本是缥缈派的宗主,因为这次大会,她爱上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萧越。
萧越是个散修,一心想要成为武林第一剑士,穷极半生寻找着各种剑谱。
最终,他盯上了缥缈派的剑法秘籍。
萧越趁着她参加武林大会的时机,跟原主虚心求学。
她见萧越好学,便好心教了他几招,却不料被萧越缠上了。
萧越想拜她为师,可缥缈派从来不收男弟子,为此萧越便日日跪在缥缈派山门前。
她见他诚意颇深,便答应教他剑法,可没想到这却是引狼入室。
萧越跟着原主学了个半年,却一直在修习缥缈剑法的第一式。
萧越想要学下一式的时候,她觉得萧越心思太多,不适合进行下一步,便找了理由拒绝。
可萧越却因此怀恨在心,认为她是不想教他。
从此,萧越开始疏于修炼,每天只想着讨她欢心。
或许是这二十年太寂寞,也或许是因为萧越的执着,她开始对他动心了。
等她渐渐喜欢上他无法自拔的时候,萧越趁着她动情竟一刀刺入她的胸口。
她看着他偷走秘籍,看着曾经爱过的男人冷眼对待,最终心怀不甘死去。
现在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她是……重生了?
她红唇勾起,带着恨意,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萧越付出代价。
“青禾,备马车去万剑宗。”
万朝宗乃武林第一门派,万朝宗的宗主是上一届武林大会的胜出者,按照惯例这次的武林大会由他举办。
而武林盟主每五年更新一次,江湖人士皆可参加。
上一世她无心争夺这盟主之位,便只是做观众并未参与,这次她倒是想争一争。
蔻封从山门出来,踏着轻盈步伐下山。
可没等她上马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谩骂声。
“小贼你真是让我们好找,竟然能跑这么远!”
“快将偷来的钱袋还给我!”
蔻封目光转向树林,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少年浑身破破烂烂的,正被一个高壮的男子殴打。
蔻封没想多管闲事,她隐藏气息靠着树干,却见那被殴打的少年一声不吭。
不会打死了吧?
可她不想出手怎么办?
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那石子竟然朝男人飞了过去。
后脑勺突然被击中,男人猛地回头:“是谁暗算老子?”
“哎呀,真不好意思呢,不小心打中你了。”
男人正在气头上,转身拔剑就朝蔻封冲了过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蔻封身后就出现十名握剑的侍女。
“竟敢对我们缥缈宗宗主不敬?”
见状,男人瞬间怂了:“原来是缥缈宗主,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真是对不起啊,刚才我就是不小心打中你的,要不要赔你银两啊?”
“不用不用,就是一点小事而已。”男人转身提起那少年,准备走开的时候,他却见蔻封站着不动。
顺着蔻封的目光看过去,见她盯着少年看,男人立马会意。
“这小贼偷了在下的钱袋,在下才出手的。”
“就算偷了你钱,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吧?”
“是是是,宗主教训的是,我看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蔻封下颌微抬,侍女将一袋银子送到男人手上:“还不快走!”
“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蔻封走到那少年面前蹲下,看着他脏兮兮的样子,有些嫌弃。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睁着眼睛,瞳孔却一动不动,要不是蔻封能察觉到他的气息,估计以为他死了。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咯!”
蔻封起身要走,衣摆却传来了重量。
低头看过去,少年攥住了她的裙摆,留下了一道指印。
蔻封:有点不爽……
“我救也救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松手。”
那少年紧紧攥着蔻封的衣角,像是一尊雕像一样。
“我虽然救了你,但我也不会可怜你,你偷人钱财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少年依旧无动于衷。
“宗主,您别跟他废话了,再晚些就赶不上武林大会了。”
蔻封惦记着武林大会的事情,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接砍断了一截裙摆。
“走!”
她对那少年没太大兴趣,连看都未看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抵达万朝宗的时候,比试已经开始了。
比试没有规则,从第一个人上场开始,后续的人只要能赢过对方便能成为擂主。
而只要打败擂主,就能成为新的擂主,一直循环往复直至没有敢上场为止。
蔻封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的比试。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眼前的都是武林高手,她却总觉得这些人好弱。
就在她观赏着比试的时候,一道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
不用看,蔻封都知道此人是谁。
也幸好蔻封来得不早,这比试早已过大半,她不过看了一个时辰就有些无聊了。
“还有哪位想上台挑战?”
此时站在擂台上的是万朝宗宗主之子,或许是为了给他儿子打出名气,前面上台的那几个都是万朝宗的高手。
等到宗主之子上台的时候,那些人就假装比不过的样子,被打下擂台。
这种行为虽然有些不耻,却是被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