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蔻封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背影。
“走吧!”蔻封面无表情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周乾看了顾子业一眼,驱车离开。
最终,只是车与人的擦肩而过。
“舍不得?”周乾借着后视镜看到了蔻封闭着眼睛,那眉宇间是化不开的不舍。
“不过一个小孩儿,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蔻封冷笑道,“我烦躁的是以后要跟你一块生活,想想都觉得烦。”
周乾今晚获得了胜利,心情极好的同时也不想跟蔻封吵。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以后回家住,你就多陪陪我爸妈,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顾子业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手脚都麻木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周恒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顾子业不在,直接出了学校去找他。
结果刚出学校不久,就看到如行尸走肉般往回走的顾子业。
“你去哪了?”
顾子业看到周桓,仿佛看到了发泄口,满肚子委屈有了释放的地方。
“桓哥,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周桓知道他说的是谁,而且这件事情跟他也有关系,因此看到顾子业伤心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
“老四,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走,今晚哥请你喝酒去!”
顾子业也想借酒消愁,半推半就地跟着周桓去了。
包厢里,顾子业不过喝了半杯,就抱着周桓一直哭诉,“桓哥,你说她为什么不要我?我不乖吗?”
“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哥给你叫几个过来!”
“我不要,我就要她!”
听到这话,周桓没好气地给了顾子业一巴掌,“没出息的东西!”
顾子业捂着阵痛的后脑勺,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要她!”
周桓坐在顾子业旁边,听到这话也无可奈何。
一边是他亲哥,一边是他兄弟,这两难的抉择里,他只能选择他哥。
“兄弟告诉你,谈恋爱不如搞钱,你说你作为三好学生,你把你的精力全放在学业和工作上,等你将来有了钱,想要什么没有?”
“有了钱,真的想要什么都有?”顾子业微醺的眼眉认真盯着周桓。
“当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先哄着顾子业了。
等蔻封跟周桓抵达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然而周家夫妇并没有睡下,一直在客厅里等着两人。
等两人进来的时候,周母迫不及待地上前,亲切地拉住了蔻封的手,“小封啊,你们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了?”
自家儿子只顾着工作,也不谈情说爱的,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可急坏老俩了。
这好不容易有了儿媳妇,他们也一直惦记着蔻封,可周乾从来不带蔻封回来,这让两人一度认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和。
“妈,平时周乾工作忙,所以没时间回来。”蔻封情绪不冷不淡的。
“妈,以后我们会一直住在家里,您每天都能见到蔻封,所以今天晚上您就别拉着她闲扯了,我们夫妻俩还要培养感情呢!”
周乾将蔻封的手从周母手里抽出来,蔻封却不动声色地躲过去了。
周母明白了周乾的意思,顺势说道,“那你们可得好好培养,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周乾正准备说话,蔻封的声音突然打断,“妈,我已经怀上了。”
听到这话,在场三人都愣住了,周父周母是高兴,而周乾是震惊跟愤怒。
他三年来从未碰过蔻封,所以就算有了孩子,这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真的?”周母兴奋地看向蔻封平坦的小腹,那希冀的眼神好像已经看到了孩子出生。
“因为生理期推迟了,我就去验了个血,医生说有可能是怀孕了,但不太确定,所以提醒我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休息,等一个月后再次检查一次。”
听到这话,周母明显兴奋许多,“你们都结婚三年了,也该有孩子了。”
“这样,为了我孙儿的安全,你们这段时间分房睡!”说着,周母拉着蔻封上楼,独留下周父跟带着怒火的周乾留下客厅。
“你妈一直盼着你们有孩子,现在可算开心了,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听你妈的话,千万别跟她对着干!”说完,周父就上楼了。
蔻封看着没有周乾的房间,心情还算美丽。
她一直知道周家夫妇盼着一个孩子,所以她就拿孩子当借口,一定可以让周母从中阻拦他们的相处时间。
反锁上门后,蔻封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睡觉。
然而她刚躺下,就听到阳台上传来的动静。
蔻封打开灯,阳台上赫然站着周乾。
周乾推开窗户,怒气冲冲的进来,不由分出地扼住了蔻封的脖颈,神色阴鸷。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的。”
蔻封挑衅的神态激怒了周乾,“是不是那个小白脸的?”
“呵,我跟他认识才一个星期,你觉得他那小身板行吗?”
“那是谁,说!”
“周乾你出去玩就行,我出去玩就不行啊?那天人挺多的,我哪里知道具体是谁的?”
“贱人!”周乾巴掌高高抬起,蔻封也不躲,“有本事你就打,明天你妈看到了之后,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她要是知道我们感情不和,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她会不会立马让我们离婚?”
闻言,周乾也明白了蔻封的目的。
“蔻封,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这孩子不能留,明天给我到医院打了!”
“不可能,要是你妈知道孩子没了,你觉得她会不会气疯?”
“那等你打了孩子,我们就再生一个,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好啊,我无所谓啊,只要你能骗过你妈,我生谁的都没问题。”
周乾明白蔻封是想激怒他,他强忍着怒意松开蔻封,“今天晚上我要睡在这里,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去医院!”
“好啊,你打地铺,我睡床。”
“蔻封,你觉得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他还甘心打地铺吗?”周乾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