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你的糖了!”
碰上这种爱哭又倔的,蔻封也无从下手,“那我是小孩子,我想吃糖,你给买好不好?”
“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好饿的!”蔻封委屈的说道。
顾子业吸了吸鼻子,没好气道,“你是笨蛋吗?饭都不会吃?”
“那笨蛋现在想吃子业做的饭,陪我回家好不好?”
顾子业没说话,只是起身往外走。
蔻封跟着顾子业出去,先把筹码换了钱,随后开车回家。
车上,两人静默不语。
“对不起。”
“嗯?”蔻封余光看过去,不解顾子业为什么突然道歉。
“我刚才就是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蔻封借着后视镜,看了眼顾子业。
白皙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两只眼睛想小兔子一样红,怪可爱的。
蔻封解掉脸上的面具,随手丢向了身后的座位。
“没关系,我没在意。”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朋友介绍的。”
“就是刚才站在你旁边那个?”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那孩子还算有良知,但也没多少。
如果她再去晚点,顾子业恐怕真的被卖了。
“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他们的圈子不适合你。”
顾子业没有反驳,掏出手机给周桓回了消息。
“你在哪儿?”是周桓发来的消息,
“桓哥,我在回家的路上。”
“带你走的女人没为难你?”
“没有…”顾子业打了这两个字,犹豫了很久,又回道,“她是好人。”
“你安全就行,今天的事情是我没考虑清楚,下次不会了。”
“嗯。”
回到家里,蔻封走到客房里取了一套衣服给顾子业,“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而且都这个点了,你们学校应该关门了,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好。”顾子业接过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蔻封脸上的伤没有了,“你的脸…?”
闻言,蔻封才想起来,她怕脸上的伤影响晚上的行动,就用药膏给消下去了。
“我体质的好,一点小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嗯。”顾子业不疑有他,走向了浴室。
“宿主,您明明可以赢荣盛的,为什么还要我打电话叫他老公过来?”
“敢对我的人有想法,我不得想办法给她点教训?”
今天晚上,荣盛那个女人,注定不会好过。
可她也没料到顾子业在那里,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也没参加,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顾子业洗完澡,蔻封看了眼擦头发的他,声音平缓,“小业,过来坐。”
顾子业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了蔻封附近,在最远的位置坐下。
蔻封也没强求,只是语重心长的问道,“小业,你很想赚钱?”
说到这话,顾子业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扣着睡裤。
“想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快的一种方法,就是做生意。”
“先不说生意怎么做,就先说你身边有我这个富婆,你不先来找我,你去找那些不靠谱的?”
“我没想着找富婆,我就是过去做服务生的。”顾子业反驳道。
“而且,我们之间就是合作关系,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麻烦你。”
顾子业这话,明显是在疏远蔻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蔻封思考片刻,问道:“你们学校还有多久放暑假?”
“还有一个月。”
“那这一个月你以学业为重,等暑假的时候,你来我公司上班,我教你怎么做生意,等你学成之后,我给你投资。”
“你放心,我不是白给你投资的,如果你到时候赚钱了,我要拿七成。”
顾子业低着头,他自己就是金融系的,他也很明白蔻封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蔻封的承诺,相当与给他开公司,而他不用任何投资,就能拿到三成的收入,这甚至连一本万利都算不上,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投入成本,风险全在蔻封身上。
“我答应你。”
“很好,那我去洗澡了。”
已经是深夜了,顾子业疲惫地躺在床上。
就在他想睡觉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响起了开锁声。
蔻封刚吹干头发,穿着睡衣走到床边。
听到这动静的顾子业像个受惊的小鹿,猛地从床上坐起,“你怎么进来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个警惕采花贼的黄花大闺女。
“别的房间还没装修好,而且这里就这一张床,我不睡这里,你难道舍得我去打地铺啊?”
蔻封说着,单腿跪倒床上掀开被子。
“那你睡床,我出去睡沙发。”
眼看着顾子业要下床,蔻封像条鱼似的滑进被子,勾住了顾子业的腰,“不要,我要你陪着我睡。”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怎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是个300个月的孩子,你陪我睡怎么啦?”
蔻封手上用力,直接按着顾子业躺下,然后像个八爪鱼一样攀附着顾子业。
“弟弟不乖了,想当初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可是追着我叫姐姐呢!”
“现在连姐姐都不叫了,我真的好伤心呢!”
听着蔻封委屈的控诉,顾子业想到了周恒的话,如果总是拒绝的话,会惹对方反感。
想着这句话,顾子业安静下来,“那睡觉归睡觉,你晚上别乱动。”
“你放心,我睡觉还是很老实的。”蔻封满口保证。
深夜,顾子业还是没睡着。
蔻封虽然是挺老实的,但她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全部撒在脖颈,有些酥痒。
顾子业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拖着蔻封的后脑勺,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低头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顾子业才发现,蔻封长得是真的很漂亮。
她很成熟,又有气质,还有自己的事业,顾子业完全想不通,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怎么会嫁给周乾那种家暴男。
当周桓在问他是不是将这段利益关系当真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反驳了。
或许他骨子里觉得,像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