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小姐现在的情绪太脆弱了,突然转换陌生的地方,甚至还会诱发她的病情加重,如果您真的想给公小姐转院,也希望您能先问过公小姐的意愿。”
闻言,邱容将信将疑道:“既然这样,我会让蕙蕙继续留在这里的,你们医院尽管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只要能治好蕙蕙,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汪明看得出,邱容对蔻封是真的关心,对邱容的态度也稍稍转变了一些:“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偌大的档案室内,忱礼坐在台灯下,翻看着手中的报告。
他对蔻封这种病情有过研究,只是他嫌麻烦,所以也不接手这样的病人。
而且以现在的技术,这类病情治疗的案例也并不多,有针对性的方案更是少之又少。
手里这堆记录对他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将档案归位,忱礼重新寻找着有关的档案。
走到架子前,忱礼注意到一沓在心理治疗报告中夹杂着的亲子鉴定报告。
肯定是工作人员放错了,忱礼打算将鉴定报告放置到原位上,刚抽出文件夹,里面的报告单失手散落在地上。
烦躁的“啧”了声,忱礼蹲下来收拾着地上散落的报告单。
就在他收拾的时候,其中两张报告单引来了忱礼的注意。
他从杂乱的报告单里捡出那两张,上面的名字是公拓和周月月,另一张是公拓跟公书蕙。
忱礼调查过公书蕙,她父亲的名字就叫做公拓。
而这两张单子上的检验结果显示,公书蕙跟周月月都是公拓的亲生女儿。
这份报告是十几年前的,而且公家夫妇也去世了,没办法印证这报告的真假。
不过现有的人,也是可以鉴定DNA的。
将两张报告单收起来,忱礼将整理好的报告归回原位,转身离开了档案室。
档案室里没有能帮助他的资料,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了解。
汪明靠着沙发昏昏欲睡,就在他意识陷入沉睡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汪明猛地惊醒,见忱礼回来,汪**告着:“忱医生,刚才公小姐的家人来过了,还询问了公小姐的情况。”
“你说了什么?”忱礼看似不经心的询问,实则眸光专注。
“我就是说了公小姐的失明原因,还有她的病情,对方知道后还不相信咱们医院能治好公小姐,想着给公小姐转院呢!”
见忱礼阴沉的目光看过来,汪明立马接话:“不过已经被我拦下来了,对方说尽管治疗,钱不是问题。”
忱礼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沉声道:“李医生调职了,他的位置正好空缺,我已经跟院长推荐你了。”
“真的嘛,谢谢忱医生!”汪明兴奋道。
他做助理医师三年了,现在终于可以接手一线工作了。
他知道这是托了蔻封的福气,要不是自己留下了蔻封,或许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忱礼虽然只是主治医师,但以他的影响力来说,他的地位不亚于主任,甚至院长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
现在他跟院长推荐了自己,那就说明这个职位已经是毫无疑问了。
“你的能力足矣匹配这个职位,”忱礼淡然道。
“对了,来的人是谁?”
“是个女人,穿着打扮挺时尚的,应该是公小姐的长辈,具体的我没问。”
听汪明的形容,来人应该是方泽明的母亲,邱容。
“我知道了,给你放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等着医院的通知吧!”
“谢谢忱医生!”汪明郑重地鞠了一躬,兴奋地小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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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还好吗?”
蔻封站在窗前昏昏欲睡,她已经睡了整个两天了,这两天内她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明明不想睡觉,可还是架不住眼皮子沉重。
她觉得不能再睡下去了,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起来活动,结果离开床还没两步,她就靠着窗户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还行,就是有点困。”
蔻封无力回应,双手撑着窗沿,尽量不让自己滑落。
“宿主,要是您实在撑不住就睡吧!”
007虽然知道忱礼给蔻封用药,可是没想到药效竟然会这么强大。
虽然这两天蔻封情绪确实稳定了,但她一直这样睡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
而且伴随着沉睡,蔻封还出现了反应迟钝的现象。
“我不行了,我还是睡一觉吧!”蔻封终是抵挡不住困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此时,A大医院二层的VIP病房内。
忱礼穿着灰色的西装,双腿交叠,交叉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沉稳有礼的开口:“林女士,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忱礼,是公书蕙的主治医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敏明显愣了一下,转而警惕地看向忱礼:“我不认识什么公书蕙,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说什么?”
就在今早,林敏接到了一通电话,随之就是忱礼的到来。
当时电话里,忱礼说事关周月月,她才同意忱礼过来的,可是他明显不是因为周月月而来。
“林女士您先别急着否认,等您看过这两份检验单之后再否定也不迟。”
忱礼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两张鉴定报告,起身走到林敏身前,将报告放在了她面前。
林敏的目光转向那两张单子,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惊恐地睁大了眼,朝忱礼质问道:“这个你是怎么拿到的?”
“您别管我是怎么拿到的,只是这上面的关系,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这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林敏疯狂的将两张报告单撕得粉碎,白色的纸片飘落在地。
忱礼整理了下袖子上的褶皱,冷然开口:“就算您撕碎了一份,还会有成千上万份的报告单,只要是事实,就不会被埋没。”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肯定是个骗子,是不是那个公书蕙让你来骗我的!”
林敏激动的朝忱礼嘶吼,情绪急躁。
“对了,还没介绍我的专业,我是心理科医生,您现在这种行为是在逃避,您在逃避事实,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忱礼丝毫不关心对方的心情,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滚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