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春贤毫不客气的说道:“人家江华同志给你设置陷阱了吗?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就要了一个一票否决权,在必要的时候才会介入到公司管理当中,只要你好好的干,公司业务永远在正轨上,人家江华同志才懒得理你呢。”
柳川志也不恼火,笑眯眯的看着江华签好一张四十万的支票,再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交到他手上。
拿到支票后,柳川志确认了一下无误,笑着说道:“江华同志,谢谢了,你放心,我肯定能把公司管理好的。”
看着柳川志出去的背影,陈春贤皱着眉头,江华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事情不是办完了吗,怎么还眉头紧皱?”
“我和老柳共事有很多年,我怎么感觉突然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很陌生,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他一样。”
江华笑起来:“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难知心,你也只是他的同事而已,又不是知心朋友,认不清很正常。”
陈春贤摇摇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已经四十多岁了,有老婆有孩子的,现在却要不顾一切的出去创业,不知道是他的野心太大,还是心态真的就这么年轻,激情澎湃。”
“行了,不要感慨啦,以后让他们操自己操心自己吧,你还是埋头研究技术,琢磨人心并不是你所擅长的,还是干点自己擅长的事情。”
陈春贤郑重的对江华说道:“反正你小心一点老柳吧,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只是一种错觉吧。”
江华傲娇的说:“你以为我要一票否决权是为了干嘛的?不就是为了压制他的嘛,老陈,虽然你比我年长一些,但是看人方面,我还是要比你要准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
办完这件事情,过年之前也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了,江华每天吃吃喝喝,要不就陪着蓝洁莹回学校排练排练话剧,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大年三十晚上,钟山岳照例拿来了不少春晚的门票,这次他也去看了,而且还约了韩老师一起,特别是今晚,韩老师就是在钟家吃的年夜饭,这相当于韩老师就是钟家的当家主妇了。
江华其实想管韩老师叫妈的,年夜饭之前询问钟山岳的意见,让他给断然否决了,因为他觉得太突然了,怕吓到韩老师。
全家人一起欢开开心心的看完春晚,第二天大年初一,钟山岳显摆的带着儿子、儿媳妇满大院儿的拜年。
以前都是别人给他拜年的,今年他要显摆一下,我也有儿媳妇儿了,用他的话说,当我有了孙子,我会显摆的更厉害。
大院儿里都是合作了半辈子的老伙计,谁不知道谁啊,看见江华来拜年,个个都高兴。
“江华,你小子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大院里的孩子,就数你小子有出息,就是娶媳妇儿忒晚了,不过好歹也娶了,赶紧给你爹生个孙子,你爹看见我的大胖孙子,俩眼睛都快蓝了。”
江华只能笑着说:“明白,我们已经安排日程了,尽快让我爹抱上孙子。”
“哈哈哈哈,小子,不止你爹等着,我们也等着呢,看看你小子的孩子长得俊不俊。”
这一帮退休或者半退休的老头子是真的无聊。
过完初四,下午江华和蓝洁莹做晚上的航班飞回香江。
临别的时候,江华对韩老师说道:“妈,我们都离开了,爸就交给你照顾了。”
严格来说,这一世的江华和钟跃民都严重的缺少母爱,而这些天跟韩老师也相处的相当融洽,韩老师默默地照顾着他们,所以,江华这一声妈喊得毫无阻碍。
韩老师脸上一红,但还是大大方方的说道:“放心吧,你们回香江玩的开心一点,我会把你爸照顾好的。”
钟山岳在一边傻笑,这种被妻子照顾的感觉真好,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享受过了。
江华和蓝洁莹推着行李换缓缓走出机场,老远就看到靠在柱子旁边,正朝出口这边张望的蓝父。
看见女儿女婿回来,老丈人相当的高兴,赶紧朝这边迎了过来。
“怎么才到啊?你妈下午三点钟就把我打发过来。我在这熘熘的等了三四个小时。”
蓝洁莹笑着说:“不是早就告诉你航班的时间了吗?还有我妈呢?”
“你妈在家煲糖水,这种事情她当然是打发我过来啦,现在她身娇肉贵,懒得动弹。”
老丈人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很多行李,不高兴的说道:“回家了,你们带这么多行李干嘛?”
“都是给你们买的礼物,有我买的,江华买的,还有我公公婆婆买的。”
“婆婆?”老丈人惊讶的说:“你公公不是孤身一人吗?”
蓝洁莹骄傲的说道:“我把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也是我的师傅,介绍给我公公了,他们现在相处的可好了。”
老丈人责怪道:“胆子太大,你也不怕惹你公公生气。”
开上自己心爱的座驾,把女儿、女婿接回家,这辆新款的奔驰是江华过年之前刚给老丈人买的。
为了那老丈人夫妻俩衣食无忧,江华还送给他们三个旺铺,专门从容正恩手里抢过来的,有这三间铺子,收收租金,就足够他们安度晚年了。
此时蓝家别墅里,蓝母和蓝洁莹的大姐还有两个邻居正在打麻将,邻居好奇的问道:“你二女儿和女婿怎么还没有到家啊。”
蓝母一边抓牌一边说:“六点飞机才降落,还得开车回来,哪有那么快啊。”
“那你怎么把你老公那么早就打发出了?”
蓝母不耐烦的说道:“他在家里也坐不住,一会儿问我这个准备了没有,一会儿问我那个准备了没有,好像这女儿女婿是他一个人的,我一点儿都不上心,吵的我烦死了,索性把他打发出去,我也图个耳根子清净。”
对面的牌友深有体会的说道:“那倒是,我们女人打麻将的时候,男人在旁边确实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