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厮矜掐了掐自己的脸:清醒过来啊,张厮矜。
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啊。
张厮矜忍着莫名的心酸,把姜慵轻轻放倒在沙发上。
再走到厨房给他做了简易的三餐一汤,还特别幼稚的写了一张便利贴,备注是姜慵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他们就此别过的意思的话。
张厮矜在最后看几眼姜慵,打算走的,突然有什么反光,快瞎了他二十四K钛合金人眼。
走到那发光的地方,张厮矜弯下身子,捡起了一枚戒指。
珀金钻戒啊…
人捡到戒指,第一反应是啥。
是试戴,过过瘾。
张厮矜就这么做了,他打着就戴一下,立马就放回原位的想法。结果他戴了拿不下来了。
妈妈啊,这掉在姜慵家,不是姜慵的,就是…
就是林沐风的。
他怎么就手贱戴上了,这会儿怎么办。要姜慵醒来看见这一幕,会不会说他不要脸啊。
张厮矜悔恨,真是痛恨人类本能了。另一只手是怎么拉扯都拉扯不出那戒指,张厮矜直接上嘴了,牙齿磕着,脸已经是非是要把那戒指弄出来的狰狞,面目全非了。
一用力,张厮矜往后一仰,没咬出来戒指,他后脑勺直接搁茶几上撞得那是一声清脆。
姜慵顿时醒了,立马起身走过来,察看着张厮矜的脑袋。
张厮矜心虚,把手往身后藏着,“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才是,怎么坐在地上,还撞茶几了?”姜慵捧着他的脸,很是严肃的问着。
脑子莫不是傻了,怎么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姜慵又是心疼道:“有没有很疼?”
张厮矜连忙摇头,“我脑袋硬着呢,不是很疼,放心放心。”
“那起来。”姜慵扶起了他。
这期间张厮矜一直很乖,没有像平时一样推开他,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两个大男人离这么近是不对的,又或者扯到发小那,说有对象的人就应该安分守己之类的话。
姜慵就疑惑了,这小记者绝对有鬼。难不成真挖出什么猛料出来了?
“吃饭吧,我给你煮了一些。”张厮矜伸出右手,指了指餐桌的地方。
姜慵拉着他左手,“嗯。”
张厮矜一直绷着一根弦,头是正着的,眼眸子却一直低着,瞅姜慵握着自己的那左手。
姜慵拉着他坐下的时候,张厮矜立马抽手了。他可没想到自己运气有那么背的,那钻戒还划了男人一手。
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红痕,姜慵愣了愣,“张厮矜,你手这么尖锐的吗?”
“我只是指甲没剪,留了一些而已。”
姜慵想了想,道:“把指甲剪短些。”
“为什么要听你的?”张厮矜给姜慵递筷子递碗的,就是想让这人转移注意力到吃的方面,可别再注意他手了。
男人目光深邃如墨,讳莫如深的看着张厮矜,“指甲太长,划着我不好。”
“我不就只划了你这么一次吗?”
“之后总会时时刻刻划着的,还是剪了好。模特要露身子,被人看见你留在我身上的划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