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脸越红。
王替他擦完药之后,臧止阀已经浑身瘫软,动弹不了了。
“昨晚,是你吧。”
男人于他耳旁,炽热的呼吸着,手上带着他体内的温度,轻抚着自己发烫的脸。
臧止阀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他怕从男人眼中看到深深的厌恶。像是当初,他得知真相之后,划伤他时的那种深深的厌恶。
“孤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没有记忆,梦中也总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将一些事情忘却了。”
姜慵亲近着他,祭司不抬头,那他便低下脑袋看着他。
看见他泪眼通红,姜慵心里一阵刺痛,“怎的了,很疼是吗,是孤的错,下次不会了。下次,孤会很温柔。”
臧止阀的泪掉落,怔住了。王方才说了什么啊,说下次…
他们还有下次吗?
他还以为,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艰难的从王的身上下来,臧止阀跪地:“昨晚,是臣逾越了,望王责罚。”
姜慵蹲了下来,修长指尖抬起臧止阀的下颚,道:“你这么喜欢跪吗?”
臧止阀看着他,眼中水汽弥漫,“什么?”
“以后,有的是你跪着的时候,只不过是在榻上。”姜慵戏谑。而后,一举将臧止阀抱了起来。
臧止阀本能的搂住了姜慵的脖子,而后又觉得此举不规矩,要松手。
“就这么抱着,不然孤当着众宫人的面吻你了。”
臧止阀不敢动了,声音细如蚊呓道:“王,臣可以自己走的。”
“臧爱卿身子不适,孤体恤,非要抱着。”
臧止阀从方才,脸上的红就没褪下过。他别扭至极:“王,这般我…”
“不好意思?”姜慵给他建议道:“把脸埋于孤身前,他人也瞧不见你的脸面。”
臧止阀照着姜慵的话做了。他的耳旁就是王的心跳声,特别强劲有力。
为什么,突然对他这般好。是昨晚蛮横之下的愧疚吗?
如果想起了致使他现在产生所有混乱的源头是自己,王还会如此贴心的对自己吗。
臧止阀手突然搂姜慵搂得更紧了,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已经将身心交付于这个男人,他害怕失去。
“王!”谷雨的尖声,“此人,是谁。”
他才刚受龙恩不久,这在王怀里的人又是谁。
“安静。”姜慵眉皱了皱,看向谷雨没有了往日疼惜的那股劲头。
对祭司的宠爱给错了人,姜慵对陷入其中无辜的谷雨也有愧疚。毕竟是自己认错人在先。
“他是…”谷雨瞧着,在王的怀抱之中的人分明就是一名男子。
难不成,又是王看上的。
他以为他能是王的唯一的。
“他是孤的王后,以后请谷爱妃客气些,切莫大呼小叫。”姜慵话落,抱着臧止阀越过了他。
“宿主啊,是真的渣。找到了男主就双标了。”系统捧捧脸。
姜慵看着那飞来飞去的白色小东西,咬牙轻声暗道:“如果不是你出的幺蛾子,我能把人认错?”
“这可不仅仅和脸脸有关呢,还和…”系统的小眼珠子瞅着姜慵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