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用担心，相对于这第三层世界，第二层世界对记忆的的压制力，明显要弱一些。
即使没有我，你们自己也能恢复记忆。”
赵无眠风轻云澹道。
听到此话，众人彻底放下心来。
又聊了很久之后，陆晨等人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他们刚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赵无眠打开房门，来人却是界星彤。
这也是自从秦阳到来后，这小女孩第一次单独来见他。
“有什么事吗？”
赵无眠澹然问道。
“无眠哥哥，虽然我还是想不起来曾经的记忆，但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相信你所说的话。
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的现实。”
界星彤说到这里，神色暗然下来，接着眼眶有些发红道：
“无眠哥哥，我秦阳姨姨真的已经死了吗？”
“要是在以前，我还是会说她已经死了，可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赵无眠摇头叹息道。
闻言，界星彤一愣，当即有些激动的脱口而出：
“无眠哥哥，难道我秦阳姨姨有可能还活着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赵无眠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问我自己？”
界星彤微微皱眉，不明所以。
赵无眠面容冷峻下来，盯着眼前的小女孩，沉声问道：
“当初你在为秦阳更换记忆时，难道就没有发现她也是筑梦师吗？！”
此话一出，界星彤脑中轰然一响，仿佛石化般，彻底呆滞当场。
片刻之后，不可置信道：
“筑，筑梦师，你是说秦阳姨姨，她也有和我一样的能力？”
“不错，秦阳的能力，甚至比你还要强。”
听到赵无眠的话，界星彤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浑身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自然明白，如果秦阳真是筑梦师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经被其发现，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秦阳想要阻止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要替换她的记忆，又为什么要放纵自己这么做呢？
这一刻，界星彤又想起了当初，自己母亲产生双重人格后，秦阳经常说的话。
“如果小月真想成为我的话，那我情愿变成小月，替小月分担痛苦……”
现在想来，那些话都是故意对自己说的。
明显是在暗示自己，将她们两姐妹的记忆互换。
可是秦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真是为了救治妹妹，所以才做出的牺牲吗？
即便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如果当初秦阳告诉自己真相，自己就不用背负那么多的愧疚与自责。
而且同样身为筑梦师的秦阳，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反而让她去执行这可悲的计划？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界星彤被无数疑问淹没，只感觉快要窒息。
赵无眠默默注视着面前彷徨迷惑，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让她自己去消化这些秘密。
良久之后，界星彤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接着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血色的望向赵无眠，漠然道：
“无眠哥哥，即便秦阳真的也是筑梦师，可是在现实世界，她不是已经跳河自杀了吗？
你又为什么说，她可能还活着呢？”
“那就要看你对活着的定义是什么了。”
赵无眠泰然自若道：
“秦阳的身体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她的记忆却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你移植在了楚月身上。
所以我才不确定，她究竟死了没有。”
“只是因为这样吗？”
界星彤眉间微皱，神色凝重道：
“当初我虽然将秦阳的记忆，移植到了我妈妈身上。
但因为我的能力有限，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只移植了一些浅层的记忆。
让我妈妈的另外一个人格，看起来更像是秦阳罢了。
我想那些浅层记忆，应该不足以象征一个人吧。
“浅层记忆？”
赵无眠心中一震，皱起了眉头。
此时此刻的秦阳，可不仅仅拥有浅层记忆，更是拥有了深层记忆。
“你确定当年只给楚月移植了浅层记忆？”
“是的，我确定。”
界星彤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这不禁让赵无眠陷入沉思。
难道秦阳的深层记忆，并不是界星彤移植的？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梦境中，那自称秦阳的小女孩，刚刚现身时说过的话。
“大哥哥，是你放我出来的吗，真是谢谢你了。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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