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您竟然还是位仁医…”
宽敞的木质四方土屋,大门左侧是雕刻着花纹的木窗,内部是一桌二椅,有一个小卧室,从客厅的角度可以看到床尾的一角。
没有什么杂乱无章,一切都井井有条
也可以看出,在村民心中,这个村长的地位。
“最毒妇人心,想必村长您也不会相信我”
茶并没有下药,不管这村长懂不懂,至少恶意目前是没有的。
村长看透了,只是轻叹:“您过滤了,我们虽然对您不放心,但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我是您的晚辈,您可以不必这么拘谨。”
“习惯了,而且您也帮了我们,平心而论我也不亏什么”喝着苦茶,村长的心里更苦呀。
“因为当年村子引进了许多地教和熔炼房的部分研究成果,前任村长大力提倡二胎,可惜即便如此,村里的老一辈还是占了大多数”
“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受点太大的打击就夸了,村里的医师也就那么两三位,药材存了一大堆,却还是束手无策。”
“您救了他们,就相当于解了这里最危急的难关,如果不是现今形式,大家伙肯定向您跪下磕头了。”
“请让我说句冒犯的话”一旁的琉插进来
“我是不太懂那些复杂的问题,不过现今外面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也不是没有,大叔为什么不搬迁呢。”
琉还是听爷爷说过的,集村并寨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就是合并后再无所谓的种族间隔,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没有多余的情绪,村长疲倦的面容露出勉强的笑容
摸着琉的头:“小家伙,你说的是不错,能放下是真的好…”
琉看向浦梨,浦梨却只是摇头,琉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语。
伤感过后,村长重新拾起自我:“两位舟车劳顿,这里却不是长久之地,那个败类对男性没兴趣我们才能残喘至今,我这里有一件没用的宝贝,你们拿了快些离去吧,不要再试图前行了!”
琉吃着包子很是好奇:“不知是什么宝贝?”
“一件存有伴生物的器具”
“伴生物…”琉认真思考着
“那是什么?”
“业界里说的器灵是指敷生物,而和灵体不同,伴生物是特指的是其他物种附着在器具之上。”
“我没听你说过呀”琉吐槽。
“因为伴生物终究是伴生物”浦梨看了琉一眼
“和自生的敷生物不同,伴生物是外界其他物种用特殊的方法证实出来的另一种极端手段。”
“…怎么个极端法”琉很懵。
看了苦笑的村长一眼,浦梨继续解释:“伴生物都是强行将其余物种塞进器具内部,采用的具体方式基本没有流传下来,这也是稀少主要原因,不过我查阅古籍,有幸知道了其中的一步,血祭。”
“血祭?”这个有趣的子眼,一听就很刺激。
“血祭在古籍的记载数不胜数,基本都是保证在物种不死的情况下使其受尽不曾尝过的苦痛,伴生物需要一个完整的躯壳和完美的灵体,于是由伴生物敷生出来的替换祭奠也由此诞生”
“祭奠者将其他物种强大的意念一同聚集在躯壳与灵体,至使其向更高方面进化的同时,与器具达成最初始的共鸣,最终结果就是让其止于器具之身而不得出。”
浦梨故意跳过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一切。
怎么说呢,里面最经典的例子,大概就是千刀万剐了。
讽刺的是,不是人能玩的,却又是人玩的。
“哦哦,不过意念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血祭呢?”
浦梨露出微笑:“这样来的快,对吧村长?”
集合了众多意念的伴生物已经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容纳的物种了,那是一种由这个世界的天才们创造出来的,另一个世界的高等存在。
很多方面不能睥睨器灵本身,在破坏力方面却是器灵所不能比的。
浦梨作为一个医者,对当初这种试验性的尝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看法,因为她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认同。
这就像是狂暴的双刃,本身存在就是一种悲哀。
“传闻很多伴生物的主人在伴生物诞生之初会落下指令,除非是后人或者传承者,其他人碰触到不久就会沦为器具的傀儡。”
“放心吧,祖先没像那些人那么傻”村长叹息
“没想到现今还有人知道伴生物的起源。”
浦梨摇头:“各自的选择而已,没有什么傻不傻的”
村长哈哈一笑:“也对,那这件宝物两位还要吗?”
“你应该问这孩子”浦梨把球踢给浦梨。
“我?我的话有一个问题。”
“请说吧”村长没有什么担忧的,对他来讲琉她们要不要都是那样。
“既然看着那么吊炸天,为什么当初那人过来不用?”
村长一愣,沉重的摇着头
“那个东西其实是双手套,放在我们家大概已经有千年以上了,是专属防护的‘盾’,而不是专属进攻的‘茅’,再加上千年的时光,这些器具早已腐败,失去了原有的光辉。”
一口将茶饮尽,浦梨吐出一口热气:“看来村长您的祖先也是位不得了的人物。”
“小小的锻造师而已,了不得又是从何谈起…”
茅呀,专注的进攻,可惜也早已失去光泽,被他那个远方表弟带走,十多年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死没死。
如果不是自家传宗接代不可能了,他也不至于就这样把盾送出去。
可惜呀,对面最后还是不要,实在是命。
“我想村长您应该还有其他宝贝才对。”
“…您的意思是?”
“如果您给的宝物我们会要,我们就帮你们救人。”
“…”
[也该拼一把了]村长看着祖宗的壁画,转身走出房门。
“阿福呀,通知大家准备好,顺便叫人去通知其他村落的,收拾好东西,明天我们搬迁。”
“波特,你去通知你的老师,如果可以,请在明天之内做出能忘却记忆的药剂。”
当有人问村长为什么的时候,村长说了两句话。
“我们只能相信那两个陌生人,还有一点就是…”
“不为你们,我只是为了孩子,如果两位明天没有回来,我们…”
“还是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