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休息,还真是稀奇…”面对天空,他强颜欢笑。
“破坏我的地盘,不醒不就愧对了。”
树缓慢长出一根树枝,虚影就这么出现在上面。
“嗯?”
很明显她没有镇场子的效果,浦梨直接出现在他的后面,直接刺向后背。
“急性子我可不喜欢。”虚影坐在树枝上,双手抱胸。
浦梨就这么出现在原地。
原来的大洞也消失了。
“…妖精”这下子,浦梨总算是正眼看她了。
“眼神这么恐怖我也不喜欢”俯视全场,她们都明白,现在场面已经完全被她掌控。
深吸气,压下内心的狂躁,浦梨再问
“妖精,你没理由阻止我。”
“也不是没有,还有…”平淡的话语中,眼里充满蔑视。
“别把我和那些贪婪者混为一谈。”又像是反应过来,气势重新变得平淡无奇。
“…”浦梨沉默,但心里开始戒备。
她现在很烦,对周围一切都抗拒着。
“这种心态我还是不喜欢,不过算了”说完看向那个死老头。
空洞无物的瞳孔,仿佛将一切本质都看穿。
“这么老了,还想装嫩,亏你想的出来”说不出骂,但绝对不会是夸奖。
“毕竟不像你们,总要谋求生计的”牵强的附和,他很怕对方,在这里是不可能打赢她的,但也不是没解决方法,大不了最后…
“记得上一次醒来,你好像也是这样来着”对方却说出令他震惊的话。
“是你的错觉吧。”
“这个狡辩我很不喜欢,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脸色逐渐扭曲成厌恶。
“虽说那双恶心的手触碰我的身体让我很不爽就是了。”
“那还真是可怕”有意识地将烧焦的手藏到身后,一个谜团在他内心无法规避。
上次是上次,没理由这次也不行,为了这次,已经准备了这么久,甚至…
“那双手的触感,我现在仍旧是记忆犹新”摇头晃脑,睡了大概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到死都想靠近把我全身扒光,我很不喜欢。”
“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浦梨烦躁的心按耐不住,出现在这里就是来说废话的?
“是呀,我想说什么呢”对方反倒先困惑。
“或许是刚睡醒,想倾诉一下,感觉还不坏…”停顿,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她看向他的目光很不爽。
“我想起来了,那股感觉,就跟你现在的一模一样,我很不爽”她的话瞬间给他判了死刑。
“老不死,我有些好奇,当年那个躯壳被我反震肢解,你是怎么逃脱的?”
“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垂死挣扎反而是笑话。
“灵魂吗…呵,没想到但凭本能,你还能感应感应地这么明显。”这当中何尝没有嘲笑自己,一直都小看了对方。
“你这个态度我很不喜欢…不过算了。”
“不说我自己看”仿佛有双无形的巨手,他整个人被抬了起来。
“切…”面色变得狰狞,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让他嫉妒!
“原来如此…”
将他扔下,她开始沉思,有点意思。
“死老头,不得不说你在意识层面的我们当中也只有那条死狐狸能比”毫不吝啬的夸赞,相比浦梨那股年轻的冲动,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当然…
一根灰色的手指就这么,在天空划过一道绚烂的轨迹
黑白的花朵在其根部绽放。
‘啪嗒…’掉落在地的声响,敲响了她们的心。
“该死…”他咬着牙,一只手就这么废了。
【不行了,这次必须得走…】
内心升起一股久违的惶恐,他试图呼唤自己的躯壳,紧接着面色震惊。
“你认为,你还可以逃?”漫不经心的话语就像一口笨钟,一下又一下摧毁着他的心房。
“你…怎么做到的?”语句开始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想做就做,自然能做。”
这个视角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内心,自己清贫的思想,也得稍微提升一下。
“这里是我的家,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说吧,三番五次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求得长久的生命的而已”低着头,他怂了。
“哦?想法倒是不错”
说着一个指甲就这样被掰断。
“我真的很不喜欢折磨…”说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心痛。
“当然,你当我傻?”
“我已经说了”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他忍得住。
“你原本的躯壳就已经有着无比悠久的岁龄,还需要我的吗?”
“呵呵呵呵…那坐躯壳早就已经废了,我需要的是,是你这种近乎永恒的存在。”
“永衡?”灰色的唇角微微翘起,止不住的讥讽
“你觉得可能?”
“还有,我还是不信。”
这次,手指没有断开,骨头却完全粉碎断裂。
“你应该也看到了…”轻微的喘息,无比的剧痛让他试图寻求商量。
“这具躯壳原本的宿主,她意念的载体,还在我的手上,我也不信你能夺走。”
“哦,你在威胁我?”
“不,只是讨价还价,我想你一定发现了,这个孩子光凭身体就有种让你欲罢不能的亲近感,你就忍心摧毁她的…!?”
手指再次从身体断开,让他不由中段话语。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空洞的双瞳中,开始出现一双绿色的眼球。
就像身体容纳着意念,意念在此期间则被载体保护,载体就好比一种可再生燃料,在意念受到冲击时自动保护抵挡,可以这么说,载体,互相挂钩着意念和躯壳。
理论上,载体本身,就可以算是灵魂的关键组成部分,可以模拟出近似本人的形态。
“怪不得敢这么直接的碰我身子,我承认,一直小看你了”
三只手指的骨骼就这么轻易的被其粉碎,飞舞在天际之时仿佛还能望见从中掉落的碎屑。
“喂!你快阻止她!”他不由想冷眼旁观的浦梨求助。
“如果这具身体毁了,那琉的意识就会因为没有载体化为飞灰了!”
“那为什么现在不会?”浦梨将握刀的极度就没放松过。
她见到这场景,停下来静静观看。
“嗯!?”他一时语塞。
“是因为有你在吧。”终究,刀还是从手上无力的滑落。
“能不能放了他?”她盯着妖精,眼里除了恳求,还有迷茫。
不远的外界,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无数的雨滴开始与大地亲密接触
【醒了吗…】
休眠的谓抬头遥望。
起身的身躯带动着轰隆巨响。
【…那孩子,又干了什么吗。】
“也就是说,是那个妖精让你给她们过的?”洞穴,四者围成菱形,可以打麻将了。
“是呀,所以说不要再怪我了,还有就是,不要让她听到,你们叫她妖精”
“可她本来就是妖精呀,哪三种强大存在的共同化身,不是妖精还能什么?”
“理论上说,确实如此,不过还有些不对,真正的妖精是蛋生,而不是化生,你们是新来的,不懂也正常。”
“那我们该叫她什么?”
“那孩子,是一个单独的存在,族群的总称不适合她,要叫…就叫她名吧”
“直接叫会不会被她打呀?”
“别吵!”
“那得看她的心情了,这么久才醒一次八成还迷糊着,哈哈。”
“以后你们要叫,就叫她干(gan第一声)吧。”
“想想…也算是她,唯一的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