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林凡像是抽筋了一样勐地将手从眼前的球体上脱离。
他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那一根根颤抖的之间似乎还残留着哪一种深入骨髓的森冷。
“许修夜?这是这个人的记忆吗?”
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了额头,一圈圈的揉动着希望可以舒缓一下脑海中蔓延出来的胀痛。
许修夜,精壮男人,大帝。
林凡真的希望自己是真的做了一个梦,因为那种感觉太清晰了。
清晰的让人感到迷茫。
迷茫他到底是许修夜还是林凡。
在那段记忆中,许修夜和至交好友似乎是收了某个大王朝的好处,于是决定出海帮助他们躲回太子。
但是最后却落入了幽鬼族之主,被尊称为大帝的那个人的陷阱里。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精壮男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下,而大帝身上的气息更是让人绝望。
最后爆发了绝招之后,他就带着精壮男子的尸体跳入海中。
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并且已经没有能力再展开天地来隔绝自己的气息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林凡就不知道了,记忆到这里就沉入了一片黑暗中结束了。
林凡也是勐地从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许修夜的事实。
“这种感觉也太真实了。”
林凡皱着眉头隔着那颗蔚蓝色的天地碎片组成的球体和后面那一具枯骨对视着。
这不像是许修夜的遗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确定的,但是林凡就是感觉自己能够肯定,这不是许修夜的遗骨。
可是这也和印象中那个身躯粗狂的精壮男子对不上。
那人的身躯骨架明显要比这宽的多。
而这人应该是个偏瘦弱的。
一时间想不通的林凡正准备放下这些乱七八杂的想法,继续开始自己参悟八十一道元素的架构中去。
可是当他将手伸到那个圆球之前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个想法。
“我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
…………
海族不可一日无主,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加适合作为公主的配偶了。
无数的普信鱼从四面八方的海域赶往西澜尔,只为了赌一把能够一尝公主朱唇的机会。
而之所以说他们是普信鱼,很简单。
真的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这个位置轮的上普通人。
你是把白玄空大将军和宰相大人放到那个位置上了才敢做这种梦?
真要帮公主殿下选择一个夫婿的话,也势必会从白玄空和宰相两方的势力当中出人。
想靠着娶公主翻身?
咸鱼翻了身还不是咸鱼?
不过天底下迷信运气的人还是不少的,至少海族是这样。
从各方赶来的年轻俊杰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在西澜尔的街道上歪七扭八的很是夸张。
不过要是都是些年轻人吧,冰璃还能够理解。
老爷爷你跑来是想要干什么呀?
你的年纪站在我母后的身边叫一闺女吧都不违和了吧!
看着队伍里是不是就会冒出来一个的奇葩人物,冰璃,咳咳咳,李冰感觉心头中了一箭。
“李兄,这还得等多久啊?我记得你是西澜尔人,有没有路子……”
看着身后这个刻意搭话来的年轻人脸上一副你懂的样子,李冰眼里愣了一下,然后冷了下来。
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一丝礼貌的笑容:
“曾兄说笑了,我也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哪里有什么路子。”
李冰摇头说着,余光注意到了这位曾兄嘴角划过的一丝下撇。
那是不屑的表情。
“那可真是可惜了。没想到公主殿下美名如此,居然有这么多的人赶来参与公主殿下的招亲。”
李冰暗自吐槽一句。
你们那里是在乎我长得好不好看,那就是单纯的想要碰碰运气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没有见过公主殿下呢。也许长得也一般吧。毕竟这种身份的人,也没有人敢说他长得不好看吧。”
李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管公主殿下到底长得如何,都不是我们可以罔顾非议的。”
话说完,李冰直接头也不回的转了过去,显然是不准备说下去了。
曾兄愣了一下,对着他的后脑勺嘲讽的一笑。
他之前就发现了,这家伙长相一般(化了妆),看上去也很弱的样子(境界比曾兄高,所以他看不透),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公主的添狗。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这么上心。一看就是胸无大志之徒。
冰璃:我舔我自己?
早知道这人外表上看起来还算是光明磊落,结果脑子里都是些恶心东西。
李冰在心里叹了口气,焦急的看着前方几乎没有任何动静的队伍,倒也不急切。
说起来也是可笑,白玄空以她的名义将寻找夫婿的消息通传各大海域,直到今天都已经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跑来报名了。
然而要不是她的母后跑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现在她身为招婿的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可见在白玄空的心里自己顶破天就是个工具,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不过这样也好。
白玄空这段时间有事就代表她可以安心的一个人准备一切事宜,不用担心白玄空跑来找她。
不过话说回来了,白玄空这个时候能去忙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应该就是名正言顺的从这次的招婿中获胜,然后借机登上海族皇位?
看着西澜尔几乎从来没有熄灭过的灯火在幽深的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甚至有些脆弱的灯光,冰璃突然有一种错觉。
西澜尔的灯火,似乎离熄灭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
…………
“大人,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次丞相一系也有很大的把握。而且我们得知他们在答应了您的提议之后,还嘲笑过您。”
白玄空好像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落子的瞬间,棋盘上都崩开了一道裂痕。
“他们也不曾了解到我的实力,自以为是的嘲笑,最后都会被我百倍奉还。”
坐在白玄空对面的门客看着棋盘上的裂痕,沉默了许久之后问了一句:
“大人,我不是不相信您。但是私以为多做些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
白玄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将那只伸进了棋笥里的手拿了出来。
“你出去吧,这几天好好探一探丞相那一边的口风。”
边说着,白玄空一边推开了墙上的一个暗格。
那是他修炼用的密室,门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明天傍晚来这里见我,把你收集到的东西都告诉我。”
门客自然是迎合着没有什么意见,目送着白玄空步入到密室当中。
不得不说,人都很好奇,门客也不例外。
看到这个密室的大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从始至终没有除了白玄空以外的任何人进去过。
只有一墙之隔之内,那个门客非常好奇的空间开始于一条很漫长的阶梯。
足足数百阶的楼梯就这样平铺在一片黑暗中,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种一步步走进地狱中的感受。
而在这段阶梯的最后,是一个椭圆形的小房间。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听到了白玄空的脚步声,抬起了头。
被掀起的头发之下,一连串的长满铜绣的刚爪将这个人的身躯钉在墙上。
“老东西。”
白玄空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抬起脚直接踩在了他的头顶上。
那个人的眼里只是一片混沌,连被人踩这头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给我想个办法短时间内突破到圣体中期。”
“你才刚突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唰——
一道血光闪过,一条血痕绽放在男人的脸上。
“在你想到办法之前,我都不会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