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小程序还蛮专业的,你现在赚多少钱了?”
齐阳指了指小程序上的K线图,笑着开口道:“前不久乌拉奎颁布了新的货币政策,让我做空的一千万米金没了,然后我又买了两千万,现在还有国际游资的加注,差不多能持平了。不过国际游资攻击乌拉奎就是个假象,他们真正盯紧的,是制利的金融市场!现在我的三千万米金全都投到乌拉奎市场去了,不过我相信,制利以后,就是乌拉奎。”
齐阳滔滔不绝的样子,把戴以凝逗的前仰后合开来。
她告诉齐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一看就是典型的学院派!在布林顿森林体系崩溃几十年的今天,按米金为基础的浮动利率还是很稳固的,再加上各国的米金储备都挺多……可能你说得对,乌拉奎大概率最后会撑不住,但是,最起码他们在不是主要目标的时候,还是会撑住的,毕竟他们手里的米金还是有点用处的。”
见戴以凝这么说,齐阳当即双眼放光的凑了上去:“快快快,仔细跟我说说!”
戴以凝勾了勾嘴角道:“我看你这两天的操作,都在持续做空,要是你有一个亿的米金的话,这会已经给乌拉奎投了十分之三了,这很危险!要是没有比例对冲的话,大概率接下来你会在乌拉奎银行的反扑中血本无归!”
“九六年亚洲金融风暴以后,每个国家都开始研究和学习起了我国政府面对赛罗斯对冲基金的办法,现在国际游资也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那次我国的损失虽然很严重,但是动用了举国之力,保住了湘江,甚至是救了整个东南亚!这才是国资真正的力量!”
戴以凝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鼠标,轻点了几下,而后输入了一千万米金的数额。
齐阳挑了挑眉毛:“一千万做多乌拉奎?”
戴以凝微微颔首道:“这是必须的,有了一千万的对冲,你在乌拉奎的金融市场就不可能会输了!而剩下的六千万米金,你可以去投资,像是拿出两千万去当备用金,三千万去追着国际游资攻击制利,剩下的一千万去架空其他国家……这般所作所为,是因为你不是国际游资的主力军,只能猜一猜国际游资的下一步计划。再者说来,就算你真的是国际游资的主力军,现在也不可能有九六年赛罗斯疯狂抛售港币,不要命的打压操作了。”
齐阳挑了挑眉毛后,思索一番开口道:“但是我认为,那些操作也不一定没用。”
“当然有用啊。”戴以凝笑眼盈盈的开口道:“就是你需要考虑一下南美的地理位置和国际形势才行,那里是米国的老巢,米国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仆人们被压榨,但是不可能会允许国家发生暴乱,甚至是革命的!等这一次经济危机达到白热化程度以后,米联储势肯定会出手的,我觉得你在米联储势出手前,还是清盘退场的好,不然的话,一个亿的米金分分钟就被干没了!”
听了戴以凝这一系列滔滔不绝的分析,齐阳愣愣的看着戴以凝开口道:“你不是学财务的吗?为什么这么了解国际资本市场啊?你这毕业了去四大,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切,我当初进毕马威上班,本来就是情非得已!你记不记得我刚入职的时候跟你说的话?我希望你是一个能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的老板,这样的话,我也就能发挥自己的所长了!”
话毕,戴以凝又看了电脑上的模拟操盘小程序一眼,很是欣慰的微微颔首道:“现在看来,我押对宝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诶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人说自己的老板是孺子的?简直放肆!是不是皮痒痒了?”齐阳满头黑线的瞪着戴以凝开口道。
突然,魏正仁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后踏入了齐阳的办公室之中:“齐老板,有一封加急邮件,署名是唐先生。”
“行,我明白了。”齐阳接过了魏正仁手里的邮件,情不自禁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激动的光芒!
唐先生就是马江腾,这封马江腾寄给齐阳的加急邮件,正是大唐公司投资团队的资本运作简报!
齐阳刚准备拆开邮件,突然回忆起先前对马江腾的承诺,当即看着戴以凝开口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跪安!”
戴以凝赏了齐阳一个白眼道:“呸,搞得这么神秘,真以为谁想看一样,记得把我拿来的文件签好字!”
话毕,戴以凝便离开了齐阳的办公室。
等戴以凝离开了,齐阳才拿出了邮件里的简报,而后跟自己的模拟投资对比了起来……
十分钟以后,齐阳眯起了双眼。
他发现,这简报的投资手法,跟戴以凝刚刚说的手法相似度奇高!
而且,最开始时大唐公司的资金,也不像齐阳那样在乌拉奎的反扑下损失了两千万,而是巧妙的避开了乌拉奎的反扑,留下了自己的本金!
尽管简报之中并没有说清楚大唐公司实际投入的成本数额,可是齐阳明白,在相同的条件下,大唐公司已经开门红,而自己则是出师不利,一开始就损失了十分之三的资本!
差距!居然这么大!
齐阳深呼吸好几口气,而后看了一眼戴以凝放在桌子上的保镖,喃喃自语起来:“这小姑娘,还真是个大宝贝……”
至此,齐阳但凡有了闲暇时间,就会把戴以凝传唤到办公室,对比着现在知道的各种消息,进行着模拟操盘。
而后,齐阳再悄悄跟“唐先生”寄来的简报一一对比,研究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研究资金运作的方式和机遇。
开始的几次,戴以凝还兴致勃勃,只是后来齐阳找她找的太频繁了,尤其是她发现齐阳的进步速度可以说是神速的时候,她开始烦躁起来了!
“齐老板,你已经有老师教了,干嘛还动不动烦我?”戴以凝不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