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微微颔首道:“我当然知道。”
而后,齐阳接着开口道:“只是龙四爷还有些事情没有想通,请问龙四爷,单单是静海科技大学一个学校的校园黑贷,又占全静海市的多少份额?再者说来,四爷,您觉得百分之三的股份重要,还是跟秦家扯上关系重要?”
“这!”龙四爷被齐阳突然的问题问懵了!
齐阳依然淡笑着开口道:“我们蒋哥从来没有想戏耍四爷的心思,反之,蒋哥对四爷非常尊敬!这点,四爷只要看一下公司的股权架构,就可以看懂!”
龙四爷只是蹙了蹙眉毛,没有开口。
齐阳接着开口道:“很快,公司就会有更多的合伙人来分股权,只是秦公子的股权,当然分毫不会动,而其他合伙人的股份,全都是蒋哥分出来的,敢问四爷,蒋哥一共只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这百分之五十一,又够几个人分?我甚至都敢跟四爷打保票,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四爷大概率就是公司的第三个大股东!”
齐阳说的话字字珠玑,龙四爷则是眼珠转了转。
其实龙四爷自然明白齐阳说的话,而且,他做的生意,不单单只有校园黑贷,还有各种其他的生意,所以说,无论是百分之几的股份,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自然是跟北平秦家扯上关系!
但是呢,有句古语,人心不足蛇吞象。
龙四爷不过是想靠着自己在道上的威望,给自己多争一些蝇头小利罢了。
只是令他没料到的是,齐阳一谈判就开门见山,现在更是直接拿着文件夹,兴致缺缺的开口道:“龙四爷既然不愿意和我们当合伙人,那么晚辈当然不敢勉强,希望龙四爷当今天晚辈没有来过,就此别过。”
话毕,齐阳居然当真朝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留步!”龙四爷突然开口道。
唰!
龙四爷话音刚落,他的保镖们一瞬间就把齐阳三人给围住了!
猴子和松哥已经吓傻了,只知道不知所措的看着齐阳。
齐阳则是淡淡的笑着开口道:“怎么了,四爷这是不准备放人么?”
龙四爷见此,当即发出了几声爽朗的笑声,而后朝着保镖们比了个手势,缓缓开口道:“小兄弟,你想错了!既然是要谈判,当然是和颜悦色的慢慢谈!你看看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心浮气躁!”
看着保镖离开,齐阳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而后他开口道:“那四爷的意思,是愿意收这百分之三的股份了?”
“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又何乐而不为?”
龙四爷笑着微微颔首,而后兴致盎然的朝着齐阳开口道:“小兄弟,你叫齐阳是不是?以后你要是有想换个地方发展的心思,我这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四爷谬赞了。”齐阳淡笑着,朝着龙四爷抱了抱拳。
齐阳明白,龙四爷已经被自己降伏了。
在离开龙四爷的场子以后,齐阳打发了猴子和松哥先回去,而后齐阳直接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炼铁厂而去。
此时此刻,炼铁厂的厂长武宏达已经出院,他刚刚出院,就开始忙活起了企业转型和股权分配的问题,而齐阳则是安排了戴以凝去处理这些事情。
在齐阳踏入厂长办公室时,戴以凝也在。
先前是戴以凝联系了齐阳,让齐阳来一趟炼铁厂。
见齐阳走来,武宏达当即笑着迎了上去:“齐总你来了!快看看,这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还得靠齐总亲自处理,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一边的戴以凝则是略有不高兴的开口道:“老武,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这还叫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你厂里的科长什么的都快闹翻天了!我让你请教齐老板,你就死活不听劝,我也没办法,只能把齐老板叫来了!”
被戴以凝揭老底,武宏达当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齐阳开口道:“怎么回事?工人们反对分股权么?”
“也不算是……”武宏达摆了摆手,悄悄看了戴以凝一眼。
戴以凝见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开口道:“企业改制当然容易,问题就出在转型的问题上!我刚刚算账了,要是转型,安排新的钢筋生产设备的话,从工业当局获得审批,以及购买新设备,找新人各种各样的钱加在一起,八百万也是将就够用!”
武宏达挠了挠头,无奈的开口道:“但是小戴,你也明白,咱们厂难得有入账,总不能让大家伙一分钱都拿不到吧?我没钱倒是小事,主要是工人们全都不容易呀……”
戴以凝当即杏眼圆睁,佯装怒意的开口道:“武厂长,你看你说的,这话我可不爱听,要说不容易,谁人不知道你家最不容易?你老婆还在床上等着你的钱救命呢!而且你家儿子下个学期的学费还遥遥无期,你还没说分钱呢,他们哪来的脸面要钱?”
武宏达讪笑的开口道:“哎呀小戴,你别生气呀!”
戴以凝无奈的开口道:“这我咋能不生气?你们场子里所有的烂账全都是我处理的,你知不知道这些烂账算起来多麻烦?我好不容易算出来了,结果你说要把钱先分给工人们?那我还算什么帐啊!我不管,反正账单就摆在这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要是想给工人发工资,就别想着转型!要是想转型,就别想着给工人们发工资!”
见戴以凝这么说,武宏达当即不说话了,只是两眼希冀的看着齐阳。
齐阳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笑着开口道:“那武老哥,你觉得给工人们发多少工资比较好?”
“起码……得两百万吧?”武宏达扭捏着比了个“耶”的手势。
齐阳明白武宏达的小心思,他肯定比所有人都希望炼铁厂可以转型,可是让他不管工人们的死活,他实在是做不到,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找齐阳再多要一些尾款。
只是齐阳还没开口,戴以凝先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