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抿了抿薄唇,战墨邪那双清澈如水涌现出淡淡的感动,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作为公子的守护骑士,保护你本就是职责所在,并不会觉得辛苦,而我从见到公子第一眼开始,就已注定护你生生世世,至死不弃!”
少年语气坚定,银色面具亦是闪烁着摄人心魂的光芒。
“墨邪,你是一个优秀的骑士,也必会成为我最大的助力,”抬手拍了拍战墨邪的肩膀,战凌风微微一笑,“好了,我有事就先离开了,这些天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轻抿着诱人的薄唇,战墨邪不曾说话,仅是注视着漂亮少年离去的身影,清澈的眸中异芒闪烁:“公子,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骑士……”
此时,后山上,田齐早已等候多时,如今看到那迎面而来的漂亮少年,当即眼睛一亮,快步迎接上去:“凌风公子,那药剂……”
“药剂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找个恰当的日子进行拍卖吧,所获得的金币我九你一,你对这决定有没有意见?”战凌风轻晃着药瓶,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目光紧随着战凌风的动作,田齐的心骤然提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又怎敢有意见?何况材料与手工他都不曾出力,仅是当个中间人罢了,能够分得一成就已经赚大发了,毕竟他能够想象得到爆炸药剂带来的强大轰动。
就在田齐收回心思时,便见战凌风手中的药瓶在空中划过弧度,以迅雷之势向他抛来。
秀气的面容一白,吓得田齐赶忙伸手去接,却由于刚才那一个出神,药瓶擦着指尖落下,而眼见药瓶将要落地,田齐的心咯噔了一下,完了完了,这次是完蛋了,虽然这爆炸药剂无法要了他的命,可万一身体变得残缺不堪,他的理想与抱负就该交代于此了。
然而,预料中的爆炸声久久都不曾传来……
田齐的眼睛微微拉开一条细缝,目光环视一周,最终落在身前的药瓶之上。
只见药瓶笼罩着一层淡蓝色光晕,静静的漂浮于半空,宛如一片轻巧的羽毛,在风的支撑下静立不落,可是看到药瓶外耳朵淡蓝色光晕,田齐猛然瞪大双眸,失声叫道:“二级魔法能量罩,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的咽了咽唾沫,田齐微微抬头,愕然的望向站立在不远处的漂亮少年……
少年负手立于晨风中,瘦小的身板在清风中颇显单薄,双眸黑亮有神宛如那浩瀚的星空,然而,她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却分明写着无语。
“你至于吗?被一瓶魔力药剂吓成这幅模样?”
呃?魔力药剂?
田齐瞪大双眸,张了张嘴巴,错愕的看着晨光下那精致绝伦的小脸,竟然一句话都无法说出。这是魔力药剂,并不是爆炸药剂?这么说来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举止,田齐秀气的脸庞不禁染上绯红,面露尴尬:“那个,凌风公子,既然是魔力药剂,那你为何还要动用能量罩?”
此时的后山内除了他们再无旁人,是以田齐方才能断定这二级魔法是由战凌风施展而出,一个十岁的二阶魔法学徒并不稀奇,毕竟最初开始的修炼并不困难。
可若这个二阶魔法学徒,是几日前刚经过魔法测试的呢?修炼不过数日便已成为二阶魔法学徒,她还敢不敢再变态一点?何况,她似乎并未吟唱咒语,并且是在几秒内使用出二级魔法,这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做到,这家伙真是初入魔法师行业的学徒?
战凌风白了眼田齐,说道:“你不知浪费可耻?”
“咳咳,”干咳了两声,田齐掩饰掉脸上的尴尬,“对了,凌风公子,这次我来还有一事,我们会长想要见你。”
“安德森那老家伙?”挑了挑眉,战凌风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狡猾的笑脸,不禁撇了撇嘴,“他找我铁定没好事,不过我还是和你去一趟吧。”
田齐松了口气,若没能请来凌风公子,盛怒中的安德森大爷一定不会放过他。
思及那时场景,田齐便打了个寒颤,面露惊恐……
米兰城的早晨格外安宁,草木的芬香漫入鼻尖,点点露珠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可这时的魔法公会,一道暴喝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靠?林家算什么狗屁东西?你别以为巴结上了封家,而封家又和药师公会有关系就可以来本大爷这里作威作福,本大爷连药师公会都不怕,还怕你这小小的林家?滚!立刻给本大爷滚,否则大爷我把你打出去!奶奶的,田齐那小子虽然不成器,至少也是我魔法公会的人,而米兰城谁不知本大爷护短?还想让本大爷把田齐交给你林家?你确定你已经睡醒了?”
走到魔法公会大门前,战凌风停下步子,摸了摸鼻头,为什么她每次来到魔法公会都听到安德森在骂人?
只见安德森的面前站着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这刻正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安德森会长,你会后悔的!”
那田齐只是魔法公会的一个普通成员罢了,他以为安德森这老贱人会很乐意把他交给林家,谁知他搬出封家和药师公会的名义,老贱人也同样不买账。
紧握着拳头,中年男子的眸中迸发出狠戾的凶光。
哼,早晚有一日,魔法公会会被药师公会赶出米兰城,彼时他纵伤不了这老贱人,可魔法公会的其余人,他必然一个都不放过!以血今日之恨!
“后悔?本大爷活到今天都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大爷我告诉你,本大爷的人向来只有本大爷才可以教训,其余人若敢伤他们丝毫,就等着本大爷去掘了你家祖坟!”
中年男子脸色猛地一变,眯了眯双眸,眼底冷光乍现:“安德森会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今天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震了震衣袂,中年男子冷眼扫过安德森,旋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在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战凌风时,森冷的寒意在眼底闪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