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膀,战凌风一脸微笑的开口说道:“没有,紫英这样挺不错的。”
听到这话,云紫英别提多得意了,一个劲的向云海挑眉:“你看到了没有,别人都夸你女儿不错呢,你应该为有一个这样的女儿骄傲,我打的都是不入流的一些纨绔子弟,又没欺善怕恶,也没给你丢人,难道那些人就不该揍吗?”
云海顿时语塞,没错,那些人确实该走,紫英说的也没有错。
“两位,我还有急事就不招待两位了,如今天色不早,这就派人带你们去休息。”云海的脸上逐渐带上一丝着急,向着身旁的人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云紫英匆匆的离开了。
对于别人的家事,战凌风暂时没有插手的打算,也便随着云家下人去往了住处。
是夜,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透过开敞的窗户投在静谧的室内。
晚风撩人,少年没有再带着那张银色面具,俊美的容颜在月下展露无疑,他就好像夜空的那轮明月,神秘中散发着一股醉人的气息。
银衣浅扬,少年双手负背,修长的身体静静的站立在窗前,任凭晚风拂过墨发轻抚着俊颜。
忽然,窗外一道灰色身影闪入,旋即便见一位灰袍男子恭敬的半跪在少年的身后,道:“少主,属下参见少主。”
少年背对着灰袍男子,俊美的脸庞微扬,任由月光倾洒在那张倾倒众生的面容之上,声音中明显有着刻意压制的怒火:“看来你似乎已经忘了我的话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淡淡的压迫从他身上散开,带有凛冽的杀机,让灰袍人不觉心脏一缩,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额上不觉溢下一滴冷汗,灰袍男人紧咬着压,说道:“少主,属下前来找您,是因为家主有令,让你回家族一趟。”
“哦?”挑了挑眉,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你回去告诉那老头,我最近不想回去,一年后再说吧。”
老头?灰袍男人嘴角一抽,大概也只有少主会这样称呼家主,偏偏家主每次都气的暴跳如雷却拿少主没有办法,而且,家主明明就很年轻好不好?
想到近日来传回族中的事情,灰袍男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他:“少主,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战家的这位少爷了吧?”
整个房间内瞬时安静下来。
一股沉重的感觉压在灰袍男人的心口,差点让他透不过气,好在很快这种压力就过去了,然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他的背上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少年终于转身,颀长的身体沐浴在月光下,更为他增添了一分光华。然而,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属于少年的青涩,双眸阴沉的凝视着跪在他面前的灰袍男人。
随着少年脚步的逼近,男人的心骤然提起,低头道:“公子,属下逾越了,还请公子赎罪。”
停留在男人面前,少年阴沉着俊脸,那声音略显低沉沙哑,与平常的他判若两人。如果战凌风在这里,一定不会相信这便是那总是羞涩的战墨邪。
“我的行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过问!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那种话,否则即便是老爷子为你求情,我同样不会放过你!还不快滚!”
轰的一声,一股战气狠狠的撞在男人的胸膛,他的身体刹那间倒飞出去,狠狠的落在了地上。可是灰袍男人对于少年没有任何不满,不但因为他是少主,更因为他得到了祖先传承。
在族内,少主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家主,为族中的第一人。
“属下知错,这便告退。”爬了起来,灰袍男人恭敬的抱了抱拳,身子一跃,纵身跳出了窗外,眨眼间消失在了那无边的黑夜中。
男人前脚刚走,战凌风后脚就推门而入。
眸光环视整个屋内,战凌风眉头微微一皱,她的感觉不会有错,刚才墨邪的房内似乎有人来过,但为何如今人却不在?
“墨邪,你还没有睡吗?”
“我正要入睡,那公子呢?如此晚来找墨邪,可是有什么事?”薄唇浅扬,战墨邪俊美的脸上挂着微微笑容,那双黑眸布满清澈,始终眨也不眨的停留在战凌风的身上。
大步走到桌旁,战凌风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一口,旋即放了下来,抬头凝视着少年俊美到让万物都可以失色的容颜,一字一顿的问道:“墨邪,你到底是谁?”
“公子,你在说什么?”战墨邪疑惑的看着战凌风,问道,“我是战墨邪,公子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那又为何会问这话?”
轻轻垂眸,战凌风的嘴角挂上一抹笑容:“是吗?在我的记忆中,你是被老爷子在外面捡到的一个孤儿,并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对于你的过去我们都不了解,也从来都不去了解,但是,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墨邪你会背叛我,背叛战家。”
闻言,战墨邪的眼底泛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早就知道,以公子的警惕性在家族的人出现后一定会有所怀疑,所以他才从不让家族内的人前来找他。
“公子,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不过请公子相信,我战墨邪决不会背弃公子和战家,”低头望着面前的战凌风,少年清澈的眸里含有莫名的温柔,“而公子你只需知道,你是我愿意穷尽一生,哪怕是放弃所有乃至于是生命去保护的人。”
你是我愿意穷尽一生,哪怕是放弃所有乃至于是生命去保护的人……
战凌风的心泛起微微涟漪,前世今生他是唯一一个与自己说这番话的人。
“墨邪,我从来都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所以往后类似的事我不会再询问,但是我会等着,等你把你身上的一切都告诉我。”
语罢,战凌风再次望了眼少年俊美的容颜,然后便转身离去,清冷的月光下,那抹颀长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什么!”
翌日,晨光初亮,云家大堂内,云海拍案而起,只见他俊脸铁青,额角青筋暴跳,却又生生的压制住了怒火,冷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要和我云家比试锻造?我云家的锻造大师都被你们高家给打成了重伤,还怎么比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