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行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抓住乔灿灿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乔灿灿被吓了一跳,等停下来的时候心脏都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一双眸子惊恐地望着温玉行,逐渐在他的注视下心跳平稳下来,也终于不再害怕。
“没事吧?”
温玉行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澹定,但实际上也是被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地看着乔灿灿,温玉行不禁恼怒。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路都不看。
可是看到她那水汪汪的眸子,责备的话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后话到嘴边,只能化作一句“没事吧?”
乔灿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双眼弯弯如月牙一般,眸子璀璨若繁星。
温玉行确定她能够站好之后黑着脸后退一步,这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乔灿灿双手背在身后,向前倾身侧探着头看着温玉行的脸俏声问:“玉行哥,你不生气了?”
这软软的一声玉行哥,任凭温玉行心中有再打的火气也瞬间被熄的干干净净。
可面上温玉行不想让乔灿灿觉得自己那么快就被哄好,扭过头扯着她上马一句话不说。
乔灿灿却是心里美得不行,只要玉行哥愿意跟她说话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到了萧驹的府邸,乔成忠和于淑洁带着孩子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
“成忠大哥,嫂子,怎么不进屋啊?站在这干嘛呢?”
乔灿灿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场面,心道难不成是萧驹这破宅子闹鬼把人吓着了?
乔成忠快速看了一眼旁边的萧驹,把乔灿灿拉到一边。而萧驹那边已经拉着温玉行进了里屋不知说些什么。
“灿灿妹子,你咋没早点告诉我萧先生家宅子这么大呢?”
乔灿灿微微挑眉,大是大了点,那又怎么了?
“成忠大哥,他这宅子虽然大,你也不看看多破?你瞅瞅那窗户,都烂成啥样了,晚上睡觉都漏风。”
“还有啊,你再看他这宅子的位置,多偏啊!也不是什么好宅子,你且安心在这住这,等你弟弟把这修缮完,就可以找人继续开工了。”
乔灿灿回去取银子的时候顺便快速又按照记忆把结构图和图样又画了一份。
好在都是她想出来的,再画一份也不难。
“这图样交给你,这一来可耽误了不少工期。成忠大哥得快点想办法帮我招人呐,不然可就耽误卖东西了!”
乔灿灿将图纸交到乔成忠手上,她本来是不想催他的。
但总归生意归生意,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提起这个,乔成忠的头再次低垂下去。
再抬起来的时候眼中尽是坚定的目光。
“妹子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招几个手艺跟我一样好的人!绝对不耽误你的事。”
乔灿灿满意地点点头,“木料方面这钱给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你弟弟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捎信了,下午就把他接过来修屋子。”
屋外,乔灿灿和乔成忠聊完就去和于淑洁说话陪乔祖若玩了。
而屋内,温玉行和萧驹坐在桌前,还特地关上了破烂不堪根本没有什么隔音作用的房门。
“你这表情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小丫头又惹你生气了?”
萧驹非常关切地询问,反倒让温玉行起了疑心。
“王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萧驹一头雾水,他应该知道什么吗?
“我知道啊!你生气了啊!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我对吧?是不是因为乔姑娘?我跟你说,男女之间,你一个大老爷们要让着点小姑娘知道不?”
萧驹自顾自地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就开始教育温玉行,好像他在情场上就有许多经验似的。
温玉行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插话,眼睛却是不错神地观察萧驹脸上的表情。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么?
萧驹也被他瞧的别扭,忍不住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今天的妆画的太好看了?”
萧驹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温玉行也不至于这么看着自己吧?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王爷,你真的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么?”
温玉行的语气有些冷,明显是怀疑萧驹就是在装傻充愣地蒙骗自己。
这也就是温玉行敢这样跟萧驹说话。
好歹是个王爷。
虽然只是逍遥王,没什么实权。
但名头摆在那里寻常人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就只有温玉行,向来不把他当成个王爷看。
也正是因此,萧驹才喜欢找温玉行玩。
一方面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另一方面当然也有威远将军的夫人经常会给他讲一些出征时候遇到的故事。
听得萧驹是津津有味,有事没事就去找温玉行玩缠着温夫人给他讲故事。
“昨夜?昨夜乔成忠家着火了啊!不就这事儿么?”
萧驹自然是不知道温玉行庄子遇刺的事,还以为他说的是乔成忠家的火灾。
温玉行又盯着萧驹看了半晌,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之后才说出实情。
萧驹不由得一惊。
“你在这里的事,被朝中的人发现了?”
萧驹派人暗中送去威远将军府的密信还在路上,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到达。
就算是密信被劫,里面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
萧驹不是傻子,不会在密信中那么直白了当的说出自己在宾镇遇到了温玉行。
“会不会是高老员外?”
萧驹左思右想,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人选就只剩下高老员外了。
毕竟他的学生现在大都在朝中未官,他若是想要把消息递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温玉行闻言摇摇头。
“不可能。现在高老是灿灿的干爷爷,灿灿与我的关系甚密。前些日子高老还派人送了许多东西给灿灿,如果他再泄露我的行踪,那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萧驹这下也迷湖了,不是自己,也不是高老,那会是谁?
“你到这边来一路,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温玉行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摇头。
若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人,他不可能没印象。
要说最不对劲的,恐怕就是乔灿灿了。
可温玉行乍一来的时候就向乔海打探过情况,乔灿灿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