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先生，您明天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个面。”电话那头的语气很谦卑。
“陈总，真的对不起，我对百万年薪不感兴趣。”
“陈诚先生，不是工作的事。是霍华德先生想要跟你见个面。”
“ABM的霍华德？”
“是的。”
“那好吧。”
两人约定了在汉西省城里的某地见面，然后就挂了电话。
“凯哥，明天有时间吗？”陈诚问。
还在打跟人开团的王凯侧头问：“什么事？”
“去跟一个人见面，ABM的执行董事霍华德。”
“啥？”王凯把鼠标一扔，站起来道：“白皮猪还跑咱地盘上来了？”
陈诚道：“你别激动，对方说的来见面谈一谈。”
“跟他们有啥好谈的？就是干！”
陈诚道：“那也要看看对方准备出什么牌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王凯道：“也是。你是说让我跟你一起去？”
陈诚道：“你不是说想要当面骂他们吗？”
王凯挽起袖子，道：“那好。哥们就舍命陪君子，跟你一起去走一遭。”
第二天，陈诚和王凯准时到达与陈志朋他们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间位于市中心的咖啡厅。
“果然白皮猪一天都离不开咖啡。”王凯道。
陈诚看见在楼梯口迎接他们的陈志朋等人，挺了挺胸，走了过去。
“你好，陈诚。”
陈志朋伸手出来，陈诚澹澹地跟他握手。
双方做过介绍后，去到了二楼的包间。
“霍华德呢？”陈诚问。
“哦，他马上到。机场路有点堵车。”
陈诚和王凯坐下，服务员敲门进来，问他们喝什么。
“两瓶矿泉水。”陈诚道。
陈志朋和黄勇也坐下，他客气地问：“不来点咖啡吗？我们刚才都亲口尝过了，他们家的咖啡挺正宗的。”
“我们是正宗华夏人，喝不惯别人的东西。”
陈志朋自然听出了王凯话里的意思，澹澹一笑，不说话了。
过了十来分钟，房门打开，霍华德和孟迪走了进来。
陈志朋连忙站起来介绍道：“霍华德先生，这是陈诚。”
陈诚笑了笑，等霍华德伸手出来的时候，他才伸出了手。
“陈诚先生，久仰大名。”陈诚没想到霍华德竟然会说中文。
“霍华德先生怎么听说我的？”陈诚反问。
霍华德道：“从那次你开植物矿物质运转素新闻发布会就关注您了。”
“哦，是吗？”
陈诚喝了一口水，澹澹道：“当时弗雷曼自认作假，是不是我还应该感谢您？”
“...”
弗雷曼没想到陈诚的嘴上这么不饶人。
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接过孟迪为他端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shit！怎么这么难喝？！”
孟迪立即弯腰道：“对不起，他们说这家咖啡很正宗。”
“狗屎，正宗的美式咖啡怎么会是这个味道。”弗雷曼道。
随即他向陈志朋等人投去询问的目光，陈志朋等人表示很无辜。
陈诚和王凯也很迷茫，不知道是陈志朋没有喝过正宗咖啡，还是弗雷曼喝不惯本地特色的咖啡。
“弗雷曼先生，正宗咖啡丑国就有，你何必跑到华夏来喝不正宗的？”王凯奚落道。
弗雷曼笑了笑，道：“主要是陈诚先生的农业技术实在是太高级了，让我不得不被他吸引过来。”
陈诚澹澹道：“弗雷曼先生，咱们有事就谈事，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弗雷曼看着陈诚，道：“你这次让我们损失惨重。”
“哦？”陈诚挑了挑眉。
“损失了多少？”
“1.5亿元。”
“这叫惨重吗？你们ABM再亏100个这么多，恐怕也不会垮吧？”
弗雷曼冷冷地笑了笑。
“当然，想要跟四大粮商为敌，恐怕一个华夏的产能都不够。”
“所以，弗雷曼先生，你是想明年继续跟我们在华夏斗一斗？”陈诚眼神锐利地问。
弗雷曼看着陈诚，直言道：“我们想跟你合作。一起开发全球的农业市场。”
“你说的农业市场是用粮食控制那些贫困地区人的死活，好让他们永远听你们的话，是吗？”陈诚问。
弗雷曼笑了笑，道：“陈诚，你还很年轻，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本身就是强者制定的。或许你会认为我们ABM为了利益而控制了全球的粮食运转，但我告诉你，没有ABM，照样会有BBM，CBM，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运转的。”
“是吗？”陈诚笑道，“那是因为你们种族植根于基因中的强盗思维。”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南飞的人民通过自己的双手不能够种出足够自己吃的粮食吗？殴洲那帮大老爷们这一百多年来，恐怕连地是怎么种的都快全忘记了吧？
你们制定的规则，不就是想让全世界勤劳的人白天黑夜不眠不休地种出让你们躺着都有吃的粮食吗？”
弗雷曼顿了顿，等陈诚发泄完了，才不削道：“只有你们华夏人，才喜欢悲天悯人。”
“总好过只喜欢凌驾别人的白皮猪。”王凯大声道。
听王凯这么毫不顾忌地骂了出来，弗雷曼先皱了皱眉，随即装作很绅士地把两手一摊，道：“所以你是拒绝我们的合作邀请了？”
“有什么误会让你觉得我会同意跟你们合作？”陈诚反问。
他从来没想过跟四大粮商合作，自然也不会在说话的时候给他们留面子。
长久以来，白皮猪都认为华夏人说话含蓄温柔，便把这种温柔当做了是可以得寸进尺的机会。
陈诚不会给他们误会的空间，直接把自己的态度摆得很明确。
不管这边准备准备好，既然霍华德今天来了，那就说明别人需要一个答桉。
那就只好明确地给他这个答桉。
霍华德笑着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那就抱歉了，看来我们只能做敌人。”
“你不用抱歉，或许要抱歉的是我。毕竟让你们亏了那么多钱。”
“好，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霍华德道。
陈诚直言道：“霍华德先生，分别之际，我有一句话提醒你。请你们四大粮商把手从华夏拿出去，不然，你们会亏得很惨。”
霍华德嘴角抽了抽，径直走出了包间。
一旁的陈志朋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