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硬吞下这块鱼肉,到底还要多费几句口舌!太子打定主意,接下来要给唐礼承陈清利弊……
哪知,那立在他眼前的唐礼承,已大声说道,“既然是有利于太子,与卑职的好事,卑职也再无推拒的必要!这就同太子前去更安全的所在就是。”
太子问道,“大人真的想清楚了吗?”
“卑职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太子一笑,“可留给大人的路,却是最好的路。本宫可以保证!”
唐礼承没有在多说什么,跟上他们的队伍消失在雨夜之中!
凭借着鸣棋在雨夜之中留下的信号,已经追赶上来的王府贴身侍卫,刚刚好无声的观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眼看就要消失,有些着急道,“世子,我们就要这样放着他们离开不管么?”
“放心吧,那位不是一般人的唐大人,会自己逃脱出束缚的。或许,他现在更喜欢的,是到太子的东宫泡个热水澡。为我们省点热水。”鸣棋拍打拍打身上的水珠,“今夜是要累死人了,我在雨夜中跟了他们这大半夜的。现在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东宫管事对这个唐礼承这么快识时务从了自家太子殿下的意思,多少表示有些怀疑,他虽然并不熟悉这个叫唐礼承的人,但是这么打眼望去,觉得他并非是一般的狡猾钻营之人,此时这么快答应,恐怕会另有其他想法,于是悄悄提醒给太子注意。
但太子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他认为,这个唐礼承已经走到了绝路,而鸣棋虽然捣了那么多的鬼,想要将他们与唐礼承见面的机会给阻断,可是由于是孤身一人前来,根本没办法真的阻止什么,所以,这块大肥肉就只能让自己占了先。而肥肉本身又不知道还有鸣棋的觊觎,还可以在讨论的同时跟自己,漫天要价。等到将他完全收入东宫,到时候,就是完全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是要捏圆还是要捏扁也都全看自己的心情。
这管事,虽然不敢反驳太子的意思,不过还是暗地里加紧了对于唐礼承的看管。但是雨夜回程之中,这个唐礼承却一直是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异动。管事想着自家殿下说的不错,如果这人有二心在道路上就能弄个分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脱离开他们,可是这人似乎是真的吓破了胆,一心一意的要跟着太子进入东宫躲藏。或许一切还真是自己多心。
太子只是随意问了问关于那要犯尸体的事。
唐礼承他说根本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他是丢下那具尸体逃走的。
“看来,是我的另一部分人马带走了那尸体!”太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并不想将鸣棋的存在透露给唐礼承。心中左右计算,都认定,那具尸体一定是鸣棋藏起来的!这终究是个罗烂,有这个证据在手,鸣棋能够随时揭发唐礼承的二心。从而使他的父皇发起搜查。但是他太了解鸣棋的个性,如果有这么上好的谈判条件在手里,他一定会主动上门前来拜访的。或者自己可以先行答应他,如果问出蝴蝶飞火的细情,可以与他共享,但这种说法不过是缓兵之计,用来将他拖上一拖……等到那种秘术真正握在自己手里……他的眸光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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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鸣棋吩咐他的侍卫,将那具尸体仔细的收藏好,白天再选合适的时机运送进城。
那侍卫见鸣棋吩咐完这些仍然重新上马,是要连夜进入帝都的意思,有些迷惑道,“世子如果此时回去的话会很显眼。”
“太子他们出城,一定是用我的名字。回去的时候该我自己用才是。让他们没得可用。”说完直接打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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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还像年少时在军营一般,每日天不亮就早起,刚披好衣服,就听到外面轻如羽毛的脚步声,门前,焕离摆好的小兔子形状的花瓣,也被那脚步视若不见的踢开。已经几乎能判断出外面的不速之客是谁!一时有些恼他,来来回回的打扰自己,随手扔了个茶盏出去。
果然良久,外面还没有茶盏落地的声音,想来己是给那双灵巧的手接住了。“哥哥,怎么会如此待客?”鸣棋咧着嘴只用一根手指就托住那茶盏,看似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但其实,完好落在桌子上的茶盏,只是轻轻回归到茶注之侧。鸣棋那个大力放落的力气,早已经在中途之中悄无声息的化解掉了。
善修看了一眼他全身被打湿的狼狈样子,“不走正门,不报门而入的,难道也算得上是客吗?”
“啊,对,我当然不是客人。要是参照常理,心上之人都是月夜踏墙而来的这种。我的身份或许可以归结为是兄长的心上之人。当然,应该是不受待见的,心上之人。不过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我从边漠回来这么久,虽然还是个世子的身份,但是在朝廷之上并无实权,最近,有新军归顺,皇上手中又多出了一股势力。那些新兵由我统领,想来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好好想个与虎谋皮的办法了。”善修向着刚刚探头进来看屋子里情况的婢子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她服侍,自己穿衣就可以。
“其实,皇上也并无正当拒绝我的理由。”
善修点头,“就如同他也没有正当理由给你这支军队一样。”
“所以,我们得想想办法。”鸣棋用目光向东宫的方向努了努。
“还在禁足中的太子,能说得上什么话?”
“很快就会出来了。就在今夜,他得到了那个侍卫!而且白日的时候,东宫有很多的动作。如果那时我上了他们的当,紧紧尾随其后观察期中内容,就一定会错过今夜的唐礼承。”鸣棋故作有惊无险神色。
“你会同意让太子当个过路财神的理由是因为,给那位侍卫留下不错印象了吗?”善修问道。
鸣棋发出一阵啧啧感叹之声,“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兄长的眼睛吗?那唐礼承早就看破了太子的嘴脸,他之所以顺从太子,是为了等待时机逃走。这一点已经板上钉钉。”
“那我就要恭喜贤弟,能够成功的让那个人看到你想让他看到的那一面。”
“说不定,他看到的那些,也正是我真实的心情写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