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只想让舅父去帮他解决他那些应接不暇的麻烦的,根本不会在麻烦未解决之前就伤他性命!就算终有一日,他容不下自己的舅父阻挠他登汗前路,现在动手也为时过早!”这的确是不合道理的事,巴伦王子努力让他积累的情绪变得平静
好让他能够感知出这看似绝对不同寻常,又必然隐藏着某种秘密变化里面能给他带出的提示。可是这一次很失败,无论他怎么样想要压抑下去,情绪都能够感觉到,那些疯狂的担忧与惊惧,再一次把他的理智压下去。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原来这句话说的如此有道理。
鲁哈尔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是刻意为之的沉默,这家伙的聪明才智不可能让他对任何的东西有应接不暇的感觉!他自己也必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为了显示他的老实,他会让他的语气和他的思路都慢下来,“二殿下说的都不错,所以我们只能想另外的人,或许是可汗!听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前最有隔阂,而现在可汗也能够看得出来,虎行将军已经站在了大王子那边,而且应该也能够分析得出来,这个站过去的原因,是因为被握住了把柄绝对不可能随意转身!”
巴伦王子努力平和气息,他的思绪在重归正常路数,他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慌乱会有实现,他现在有点庆幸在那个时间里鲁哈尔什么也没做,“我父汗应该没有那个时间,而且我父汗的大儿子不受控制,父汗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会通过我的,可我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个消息……”
鲁哈尔那张充满严肃表情的脸,不同人看到会体会出不同的含义,这家伙是纯正的变色龙,反正在这段对话的前半部分,他真正的吞下了巴伦王子的嘲讽与不信任,至于那是他的真心,还是竭力的讨好,巴伦王子不想多加思考,只要把这当成一场精彩的欺骗就可以了!
鲁哈尔提醒道,他一直在提醒提醒只做一个前提条件,然后让巴伦王子自己意识到危机,从一个旁不相干的人变成会顺道杀掉他敌人的剑,“现在可汗确实是在重用二王子殿下,任何事情都会与你商量而且会借助你的力量。但是,对于虎行将军,我想,可汗会三思!他知道二殿下和将军的关系,如同父子,您对他的依赖,甚至超过了他这个父汗,而虎行将军也一向疼爱你这个外甥,甚至会超过大王子殿下!所以即使他把虎行将军列为敌人最大的敌人,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
巴伦王子又一次发怒的挑眉,他觉得这些人简直是猪,“除了这件兵器,连小孩子都会找到的东西,你们又找到了什么有用的,有价值的,我要知道那些!比如他去了什么方向,最后离开的方向!”那才是真正的重点,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永远不知道重点为何。
鲁哈尔发出肯定的声音,“仍然是武器库的方向!而且出发的脚印很正常,看不出任何情况,每一步落地透过沙子而留下的深浅度也完全相同!”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怎么沙地上还会留下脚印!”巴伦王子的怀疑很正常,在沙漠之上天气瞬息万变,而且风沙巨大,也许前一刻踩过的脚印,后一刻就会被狂沙覆盖。
鲁哈尔了解的回答,“知道这些,是因为宰匹一直在派人跟踪虎行将军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有人已经研究了他的脚印!”
听到跟踪这两个字的时候,巴伦王子心里涌起一种嘲讽,这些家伙总是以为被跟踪的人一无所知,就像是跟在他自己身后的那条尾巴。就在刚刚不久他收到一封奇怪的来信,再打开信瓤的时候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他琢磨着是不是上面放了什么东西,把那些自己隐去了,如果用火烤一下的话,然后他马上在烛头烤考了,这张信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变化,于是又涂了各种他所知道的神秘的方法,但是所有的都不管用,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张纸上原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写,而它的提示作用就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有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目光,已经跟上了他的足迹,等待着印上他所有的一举一动再回去通报给他的主人。来是一只尾巴松紧的人可真是狡猾,提醒他的方法如此简单易懂。而现在贝鲁哈尔说是正常的那些脚印,是不是在他舅父也已经发现自己携带着尾巴的情况下故意做出来的样子!“脚印很有可能是假的,这一点你们想到过吗?”
鲁哈尔点了点头,“宰匹也在怀疑这个,但是如果不按脚印去寻找的话,我们将无处可寻,紧接着我们已经在大帐的四周寻找过,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鲁哈尔说发现他救护的足迹的时候,巴伦王子有一阵的喜悦,但是随着鲁哈尔对他的各种问题的深入回答,他就明白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这些自称瞪大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的人,就那么眼睁睁的把人看丢了,“你们应该说成你们已经错过了那个宝贵的时间,等你们再去找的时候,那些痕迹已经被风吞了,被沙子吃掉了!这就是你们耗尽精力监视自己人的后果!”
“我能够理解宰匹大人的用意!他是在帮助虎行将军出事,那时候的将军已经为了能够重得自由拼死一搏!也会因为心底的期待,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鲁哈尔为宰匹对虎行将军的监视披上了完美的理由!他本来就是无比认同的。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在他那里能够起到的作用,不过是棋子在棋盘间的进退。有用的为他走出完美的收获,没有用的,一不小心挡了他路的,就会用别人绝对想不到的方法让那棵挡路的棋子消失。
巴伦王子已经感觉到了,强大的不安压过了他心底所有念头的起起伏伏。无论他怎么想朝好的地方想都不可能做到,真的安抚他那颗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他的舅父现在人在哪里,那样从来不屈服的性格是否会吃亏,他身上的毒又是否因为那些不公平的对待而变本加厉,这些他全都不知道!而且在这种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口口声声的说,他是自己的依靠,这有多恬不知耻。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是很单纯,很自私的依靠了他而已,等到他要回报的时候自己就会销声匿迹,要不然,就是困于烂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