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犹豫不决时,巴伦王子冲着一边的士兵使个眼色,那士兵马上按照被吩咐的那样,悄悄地靠近巴伦王子,放低音量,“殿下,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总辖人看上了另外的女人,而且被大王子安排的很妥当,马上就会拥有他们的孩子,也许这女人写的信,他男人根本就不会看一眼!”他知道,大王子必定会那么怂恿那个家伙放弃一切。大王子不但自己知道也会很清楚,他这个弟弟也知道。他的大兄长现在,一定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看宰匹他们怎么把这个已经变成弃妇对总辖大人起不到一分限制的女人丢掉,如果是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而且,说法上也过不去,但是如果杀掉的话。大王子又会很确定的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大王子会很激动的,因为在这么长的时间,过招的招式之中,他才第一次看到。巴伦王子自己选了一条再狭窄不过的道路,只要他走的越深入,他面对的困难就会越多。守株待兔原来也不只是愚蠢!
巴伦王子却并不在意自己要做的这碗粥,食材有多么不好,多么不合适,只要知道时间的意义,只要时间与火候,对于这些食物的意义和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他很有把握会让它们变得美味。不过说了这么多,真正的做法再简单不过,就是要傲慢。像接下来这样巴伦王子故意低着头,没有去看着女人,然后再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她,似乎马上要做一个颌首的动作,看他意思,也觉得刚刚在女人身上浪费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是要离开了。
那女人一直把他的目光停留在半路王子的靴子上,离开时那双靴子并没有动静,她还觉得安心,她想这位巴伦王子不过是在骗自己,他不会走的,他不会放弃自己这么好的诱饵。但是,蓦的那双靴子动了一下,然后把靴子尖儿调转了一个方向,已经是要离开的样子了,女人再也沉不住气,激动的喊了一声,“不会的,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如果我叫他,他一定会答应的。不行,我一定要试试看看,他到底安了什么心!那个大王子对我们只有利用之心,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们!”
巴伦王子故意犹豫,那女人刷的一下子夺回来被他拿走的纸笔,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奋笔疾书怒斥她的男人的可恶,然后再让他回来。现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她要说的话,她的愤怒何止万千,却只能付诸笔端,让她懊恼之极,但在转念之际又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这是上天不吝赐予的一线生机!
不过,还没有等她落笔,巴伦王子已经按住了那张空白的羊皮纸,眼含邪魅笑意的说道,“虽然以我的身份说这句话有些多余,但是夫人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写的东西过于生硬的话,总辖大人可就不会那么乖乖的来这里了,他什么都有了!就不会那么费力的来找寻一个想要抛弃的糟糠之妻!如果您想继续跟他共度一生的话,就要拿出一个您记得很清的把柄,让他不得不来救您,当然,你不按我的做法做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们是夫妻!一个为另一个牺牲也是理所当然!哪怕我从始到终弄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牺牲,也从来不觉得它们的有什么值得的,但是它们总是屡屡发生!”巴伦王子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但是他那颗于黑暗之中,独自聆听这世上一切的心却在尘封的厚重尘埃之中破土而出。所有他希冀的改变一定会来临,他看到那女人落笔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现在他需要的是最精明的狩猎人,那种无与伦比的耐心守候着,他用尽一切办法驱赶到自己面前的猎物。他一直提醒自己要从一个容易头脑发热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变成一个善于控制自己所有想法和所有冲动的智者!那个女人完全被他脑海之中的怒火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写出了让总辖害怕的事情。巴伦王子的心,就像是在永远的沉溺之中,忽然找出了可以呼吸大口空气的真是陆地一样上升,然后获取清新的氧气。!
等到女人写完那个东西,巴伦王子拿过来看了一下,他心中的满意没有一丝一毫在他脸上泄露出来,这个世界上如果是有谁善于用表情来武装自己的真实想法一定非巴伦王子莫属,他那个闻名于天下的哥哥是个笑容生硬的家伙,“虽然不敢保证总辖大人一定会按夫人所写的来这里,但是起码要试一试才对!啊!其实也有可能不用试了,否则,夫人会伤心我们在之前就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但是总辖大人并没有来,要来找夫人的意思,要不然”说完之后,他似乎留有漏洞的,并没有问那女人,她丈夫现在藏在哪里,就直接拿着的东西有向外走。
彪悍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怀疑。在巴伦王子的脚,马上要踏出帐篷的时候彪悍女人喊了一声,“二殿下稍等,您要把这封信送去哪里!”
巴伦王子早就猜准了,她会问,由于现在两个人的极限对比是这个女人更急切一些,所以,巴伦王子大胆的算准了她因为急切而衍生的各种各样应急反应,会是什么样的顺序,比起那女人的焦头烂额,不一样的巴伦王子的表情自然而轻松,慢慢站定,再慢慢回过头来看向女人,“当然是送回您的那些手下手中了,他们应该知道总辖大人在哪里吧?您看,我们为您好是真的,要不然的话,我直接问那些畜生就可以了,他们不会有您这样的铁齿铜牙吧,只要小王稍稍是一点计策,或者是给他们一些威胁,他们会好好的告诉我们总辖大人在哪里,如果他们没有按照他们的小心思权衡利弊的话!或者他们极其聪明,认为这个时候主母不如主公重要,也会告诉我错的地址”巴伦王子故意拖长他的声音。
剽悍女人当然早已经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也确实是她正在担心的事情,不是没有犹豫,而是担心与害怕更多。那种极其粗糙的来自他男人的字迹仍然在她的脑海中七拐八拐,他她手下,她带来的这些人,实际上全都是她丈夫的人,如果现在她这个糟糠之妻陷入死局的事实过于显而易见,这些家伙肯定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去留,以及对于新主人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