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跪在地上,看九皇子拿剑,吓得浑身战栗!没想到,转过身来的九皇子,脸上的表情已成笑容,“不过大公主的激进也能证明,那幅画她是真的怕了吧。难道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她也怕落人口实了吗?”看了一眼,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管事,开口就问道,“之前说要摹制的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管事一脸愁容的答道,“那幅画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就……”
九皇子一笑,“只要我们有那幅画在手里,人我当然也可以帮你去要。”
管事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这怎么可以,我们是不可以跟,大公主争锋相对的。”
“不见面的针锋相对就不是针锋相对了吗?自从我长出了牙齿,跟我这个皇姑母的撕咬,次数也不下于跟皇后的撕咬了!总不能以为提着个棍子在人家身后走了半天,人家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听得太久,光是听脚步声也能够认出我了吧。说不定她正在得意洋洋地等着我!”
九皇子边说边抽出手中的宝剑,用手抚过锋利的剑刃,“我是长着,刀锋的剑,她一直知道,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试过,我是否是锋利!或许这一次应该给她展示看看。她不会太惊奇吧,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况且,之前无数次暗地里的交锋,她也应该清楚。只不过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向喜欢看低别人。”说到一半,左手一挥,已经斩下桌子的左边一角,“这是一把好剑,一直安安静静的挂在墙上。太过可惜了。总有一天我也要试试,大公主,最喜欢的那张书案,是不是也像我的这张一样,这么好砍。”他用手指弹过宝剑,锋利的边缘,室中因之发出连续不断的,金属被震动而产生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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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公主梳头的小婢子似乎有些好奇,大公主为什么要,大晚上的还要重新梳头?等到要选用哪支金簪的时候一时拿不准主意,正在琢磨着,大公主冲着錾工极为隆重的那只努了努嘴。
婢子伶俐的举起然后,插进大公主的头发之中。再举起手中的把镜,给大公主看镜中的效果。
小婢子虽然不知道大公主脸上的喜意何来?但大约知道,主子此时的心情很是愉快。所以扭头去取披风的时候,特意取了那件红色的。
大公主果然很满意那披风的颜色。对镜的时候又笑了一次。
再抬头的时候,看到门边的小厮已经准备回话。冲他点了点头。
小厮马上回禀道,“九皇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品茶。”
“让他直接进来吧,姑侄之间即使在内室里谈话,也不会有什么闲言。”
小厮犹豫了一下。被大公主看了一眼,赶紧回禀道,“可是九殿下还配了剑!奴才们是不是……”
大公主一听说九皇子身上带着剑,似乎产生了好大的兴趣,“当然是让他直接带过来呀,说不定那把剑就是送给我的呢。从前这家伙孝敬我的东西,可大多没有诚意。比起那些不可多得的金银珠宝,我更喜欢,锋利到让世人,闻之胆寒的利剑。”
小厮退了出去,大公主对着镜中的自己笑说,“看来要让一个书生疯狂,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向来不懂武艺的九皇子,表达怒气的时候,以为配上锋利的宝剑就可以了吗?还以为他是真的长大变成老虎了呢。却偏偏还要像这样时不时的幼稚给我看。”
九皇子简直是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但是,给屋子里的香气一扑脸,又被排山倒海的疑惑压到,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他皇姑母脸上挂的那个笑意,到底为什么会像太阳一样晃眼,只是因为抓住了一个能够握住自己把柄的人吗?一定不是,从小到大,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这位皇姑母的冷笑,就算是抓住他父皇的把柄,也不会笑得这么开心呢。
看看大公主,没有看要先开口的意思,他只能先行行礼,然后,马上开门见山,提及自己的来意,“皇姑母大人,侄儿深夜前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刚才,侄儿的院子里,丢了看马的奴才。侄儿于是面目严肃的问了首相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来皇上儿子的院子里行窃?可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也不知道,是眼睛瓢了,还是嘴瓢了?居然说,来偷马倌的那些人,是大姑母,您的人。我一宝剑,就挥过去斩断他们的双腿。还要大声的咒骂他们。若然是我皇姑母派人来了我的院子,为什么又不跟我这个侄子好好的打一声招呼?完全没有那个道理。以我姑母大人的身份贵重。就算是打个喷嚏,也要昭告天下呢,就算是要拿走我父皇的皇位,也会直接,名正言顺雕刻龙章,我皇姑母从来就没有,偷偷摸摸做过事。真是让人生气,我的那些不中用的侍卫,自己犯了大罪,守护马倌不利,又怕我责罚。愣是胆大包天的胡说八道,将那些江湖神奇的马贼,推脱成是大姑母的手下。所以我亲自带了宝剑,又带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侍卫,来到大姑母的府上,向皇姑母认这个错!侄儿这就将他们叫进来!”
“你马上让那些人去旁边喝茶吧。你的马是我偷的。而且,你可以随时从我这里带走。那马喂了草,也梳洗过待若上宾!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也可以马上给我的侄儿理由,因为我们马上,要携手走过很长的一段路。我那么兴奋的想要将我们会一起携手的事情,告诉给侄儿,但是又觉得太过平常没有趣味!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但是怎么瞧着是吓到了侄儿呢!”大公主故意将她脸上那些毫无诚意的真诚朝向九皇子能够更加明亮的看得清的方向!
九皇子微微歪了歪唇角,“既然是这样,侄儿这就将人带走了!”
大公主极悠闲地以手支额,“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应该留饭的!”
九皇子惊喜了一下,但又马上掩饰过去,“侄儿来只是想跟大姑母说一声的,马上就准备走的。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现在,侄儿该告辞了!”
“用边角余料做成的杂菜都已经尝过了,难道不想试试主菜的味道吗?这么大老远跑来的,不能光闻着香味儿,而没有尝过一口啊!要是这么传出去的话,我可要被世人笑话,是待客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