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在向着大阏氏希望的那样发展。”合周永远振振有词!
“可是我只有等我们真正的抓住沙木,大阏氏的眉头才能真正的舒展。之前,也有好几次,我们握住了那个人,但是他都像滑鱼一样的逃开了。他犯的这些错都会记在我的账上。大阏氏隐藏的怒火才更犀利。我宁愿现在就挨鞭子!”大阏氏的侍卫,恨恨的咬着她的牙齿,仿佛只要他紧咬着牙关,再一次抓住沙木的手的时候,就不会让他错失在指尖。
“如果首领您对荣耀如此在意……”合周故作吞吐。
大阏氏的侍卫眼中升起光辉。
“相师应该是故意让这些相士们缠着我们,然后他自己去追赶沙木了!”合周说道!
“如果他身上有涂抹的同样的药水,那不是同样的时间过后,他应该返回圣坛了吧!”侍卫首领自作聪明的推断。
合周摇了摇头,“这些药水是他给这些相士单独准备的东西。为了不让他们轻易的离开圣坛,泄漏他努力保守的秘密,他在这些药水上面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不过对他自己,涂抹药水的举动,只是做给这些相士们看的。他声称他不能离开圣坛太久,但事实上,那毫无障碍。这世上最锋利的谎言是神者以天意口吻说出的话。”
当觉得合周公子的话无懈可击时,侍卫首领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会逃到哪里。我们去那里等待就行。我们比那些异族人更快到达才是。”
合周眯起眼睛,“我所能知道的只有一个地方。就只是圣坛。这里没有别的路,从前面出去就只能从前门回来,从后门出去就只能从后门回来。”
“要是这样的话,刚刚我们是怎么错失了看到相师的机会?”
“因为我们在全神贯注的对付他手下的人。然后理所当然的以为,迷雾消失的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堂而皇之的走过去。他以为在他回来时,我们已经黯然神伤的撤退,不过现在我们要好好的等他。”合周公子肯定的说,而在他心里知道,这有一半是实话,另一半是谎言。相师的确是应该去沙木了,不过一但到了滚滚黄沙之上,他不可能是一心要逃走的沙木的对手,他很确定的会铩羽而归。虽然也会走这条路,但并不是因为后门不能走,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他根本带不回沙木。真实点缀的谎言会更接近真实。他陪大阏氏的侍卫首领在这里吹吹沙子,会换得沙木更远的远离所有人的控制。只要他身上所携带的危险,向太阳那样耀眼奔驰在遥远之地。在可汗与大阏氏周围所有作为棋子的人,都会活得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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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木将信将疑地找到三块石头堆积的地方,他是第一次发现,沙地上居然有这么多石头堆积的地方,而且果然在那后面找到了他想要的弓弩箭支。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合周为什么会说,在这小石头的后面会藏有人手,能够帮助他的那种人手。他坚持不懈的在那块石头后面摸了又摸,终于找到问题的答案!现在正躺在他手心上,硬邦邦发亮的一小块铜牌正是大阏氏母族家调兵的令符,上面的四足飞鹰衔着一只巨蟒在飞翔。那种昂首摆尾的飞翔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跃他的头顶,直冲云霄。他将那块令符抛起在空中,然后顺势接住,滑入衣袖之间。他知道现在这东西是比他命还要重要的宝贝。收进衣袖的那一刻,还在想,他真该将这件宝贝含在嘴巴里。
头顶的沙风在呼啸。沙木站起身,顺着风沙被刮出的痕迹,快速的消失在下一阵旋起的风团之中。?接下来,他要去找那些异族人,但那根本不是难事。因为他即使坐着不动,异族人也会主动送上门了。关键是他该为他们选一个好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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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正在按照大阏氏的吩咐为合周准备接风的喜宴。首先按照突厥族人的习俗准备大碗的奶茶。并下令让人准备上好的羊后腿肉,以备随时炙烤。吃了神赐的奶茶与羊肉勇士们会英勇无敌。虽然无忧在帝都时曾亲自布置无数精美奢华,极致享乐宴席,但反而是这种简单实惠的布置更让人犯愁。唯一的办法调剂就是酒。
没有再要其它的,无忧只是向大阏氏请求了比之前预计数量两倍还要多的美酒。其实说是美酒倒真谈不上,倒足够当得起是烈酒。就如同沙漠之上的黄沙,劲烈拂旋,无孔不入。
虽然她知道合周公子必定会履行对她的承诺,会救沙木然后放他离开。但对接风宴的布置依然一丝不苟。苛刻到每一个细节。婢子们按照她吩咐的用锦布包起食案。但无忧认为她们手工粗糙,于是亲自跪在地上自己动手给她们每一个人示范。
这些大阏氏都看在眼里。她一次都没有说过,那张食案的由来,她曾在这张案桌之上下定决心要将她的终身托付给可汗。而且在时过境迁,那些甜美的记忆都已经分人转化成了仇恨。她真是后悔,那时候会那么憧憬。
有侍卫在他身后禀报着侍卫首领正在归途。他的收获将马上展示在大家的面前。赏赐食物因为这些提前到达的消息,而被送上火架。美酒被成坛搬出。无忧又让人取最好的酒器出来,那是单独备给大阏氏与她的勇士的。
勇士是大阏氏准备给合周的新身份,不过合周不会接纳。他会带来失败的消息。但他也在做这个打算的时候,用另一个办法来保证他一定不会得到处罚,因为他会有惊艳的表现让大阏氏只得接受他的失败。而将传颂他神机妙算手段的人正是大阏氏的侍卫首领。这就是合周早已经准备好的,在放走沙木之后,应对大阏氏的办法。
再次确认过一切已经准备停当的她,刚刚转过身就看到了大阏氏在冲着她微笑,然后她身边的婢子走过来,“姑娘该换衣服了!”
大阏氏要为她重新梳洗打扮。
她知道这不是好意,是命令。所以不敢拒绝!
无忧转过身,遥遥的向着大阏氏谢恩。垂头退出大阏氏的视线。
她还以为大阏氏是想把她打扮成一个突厥女子的样子。
但其实恰恰相反。婢子带她进入的帐篷之中,堆满了汉人女子的华贵服饰。随便搭眼看过去,都能瞧出一切都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