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不会希望决斗之中,有人胡乱掺和,混淆他本身的英勇。我会送他,他最喜欢的礼物,那个一直让他心神不宁的姑娘。”她要让沙木成为她的帮手,从那天站在那个遥远的位置遥遥一望。她就已经凭借直觉来确定这件事了。会很好的变成现实。
“宁月阏氏,竟然不想问问,大阏氏为什么会主动承认,因为她的失误害死了可汗的子嗣?”已经弄明白宁月所有打算的相师,攸然转换话题。
得意的色彩,在宁月胭脂的脸上消失,“因为那天在圣坛大阏氏的疯狂怒吼与残忍力行,看在眼里的人太多了,她知道,即使她狡辩,那些可怕的风言风语也会传进可汗的耳朵里,索性直白相告也显得一切只是天意纵横,她并不亏心!久战沙场的可汗也最吃这套不是吗?一开始就说假话的人,在他那里从来没有讨到过什么好处,就像我现在这样!如果我也像大阏氏,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一切……算了,往事已经没有追究的意义!现在我只需要见到可汗,说出我最后想说的那些话。”
“希望一切能如大阏氏所愿!”相师不添加一点点感情的说出这句话,但是他脸上流动的表情却并不坚硬,那种感觉让他犹如神邸般慈祥,可是被他注视的范围,又因为过于茫茫阔达,注定不能细腻到照顾到每一个他的信奉者!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见到沙木。”经过了太多的婉转,她想要问的那个问题终于落到了实处。
“就在刚刚,水晶球已经自动为阏氏占卜了今夜的命轨,今夜的阏氏仍然会在这广袤的沙地之上,继续错过你的仇人,而那位你要找的少年也依然会出现在,他上一次出现过的地方!今夜是我与我手中这颗水晶球见到过的拥有最多巧合的夜晚,我的意思是在所有方向上,在所有人的眼前,那些巧合都会出现。”相师的手摩挲过重新变得暗红的水晶球。
宁月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可我真正关心的只是会出现在大阏氏面前的那种巧合!”说完看了看,相师并不准备接话的表情,“我最喜欢的,最敬佩的也是相师行事的执着,永远只说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所以等到那一天大阏氏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是个叛徒的时候,我会告诉她那是不对的。因为我们的相师大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服从过谁,也就没有真正的背叛过谁!她以为的她已经收买了相师的真心,只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
当相师立在被夜雾浸透的圣坛之中说大阏氏今夜也会遇到,生命中最多的恰巧时。大阏氏正在她的大帐之中,扬起手来,告诉她的侍女,马上有请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进帐。
然后她坐在高高的金案之后,依次打量,她的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虽然他们本来是要去觐见可汗的。不过夜不是深了吗?可汗又一直日理万机,她本就该为他分忧。
她的目光游走上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与西突厥人的皮衣出锋不同,他们都穿着汉人柔软的丝绸。只在脖领处裹着拥有茂盛皮毛的狐狸围脖。然后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胸前吊着一块由黄金打造的薄如刀刃的金牌。细细在上面注目,会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雕刻,没有花纹,没有刻字,它们就只是那样的光滑如镜。
可是将目光移到他们的脸颊上时,会发现他们的长相与他们的打扮并不相配,他们并没有拥有中原人一贯的五官特征。他们的额头都过于方正。这让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过于死板。而且这样的长相,再配上那些肥厚的嘴唇,圆润如同蒜头的鼻子,有一点可笑。现在看到的这些景象,让在繁忙之中抽出时间,坐等他们拜访的大阏氏硬生生的有些感觉到倒胃口。
她想她真的是被宁月给逼疯了,居然会在追捕宁月这么宝贵的时间当中,抽出更加宝贵的一些时间来给这些人浪费。在思考这些的某一个缝隙当中,她又去想着他们到底会是哪一族的人种?一直想不出结果,但是很快就自己制止了自己的思考,他们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那么之于他们的思考,就更加的没有必要。她该马上停止这场会见,然后指派她的人手更多的围住可汗的大帐。
“好吧,我的客人们,抓紧说你们要说的话,争取用他们打动我,之后我们就快速的各忙各的事情。”大阏氏不再犹豫,也不再遵循任何的礼节,她就这样开门见山。
“我们会成为为可汗攻城略地的良刀!”在那些呈一字排开的汉服异族人之中,有一个人用,极其生硬的西突厥语说道。
“何以为证?”
“我们从大选显的帝都赶来,我们曾经为高贵的皇室服务!”那个硬生生挤出这些西突厥语的人。小心翼翼的纠缠着他的舌头。有好几次都险些为了要吐出这个句子中的某个字,而险一险咬舌自尽。
大阏氏冷漠一笑,“我不会计较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既然你们拥有了那么好的机会,又为什么要赶来这风沙袭扰之地遭罪?”
“在大显的帝都之中,我们被束手束脚,出手的机会太过稀少。只能得到黄金,却不能出手的束缚简直如同被人扼住喉咙!”纠缠的字句再次从那张似乎不会绕动舌头的嘴巴里说出来。抱怨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吗?你们要说服我很有难度,因为你们正在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索取我的信任。你们说的那是什么?蝴蝶什么?”大阏氏一时有些记不起他刚刚提过的那个字眼。
“同样尊贵的大阏氏,我们可以现在马上演绎我们的技能!对于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得您的认可!我们十分自信!”唯一会西突厥语的人,尽管之前说的那些话,都磕磕绊绊,但这一句听起来,却格外通顺无比。
等在大阏氏身后的婢子以为,不论这些人用怎样的花言巧语,大阏氏一定会同以往每次那样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不过,还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大阏氏本来已经兴起的要起身离座的心意,突然改换成要试试看他们的想法。
“要说你们的秘术到底是什么,要用的时间就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