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矢!"这个魔导士放聪明了,不再释放火系魔法,继续用一堆冰箭招呼我。
我快速地奔跑着,身后的冰箭一个接一个地插在了地板上。
最终我逃进了货舱里,躲到了一个大箱子的后面。
没办法,远程的火力对拼我占不到任何优势,近身也十分困难。
"吉尔·因巴斯,怎么像个老鼠一样!"魔导士走到了木箱中间,而我则绕着木箱,躲避他的视线,构思应对他的方法。
"快出来,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的。"
真是嚣张的家伙,要不是在船上,要早用龙破斩进行大规模毁灭行动了。现在,只要他走到合适的位置,我就能用剑了结这个狂妄的家伙。
"好,我们做个交易,给你五百枚金币,一艘小船,离开这,不要拿这些商品威胁我,好吗?"
威胁?对哦,跑到这本来就是想这么做的,突然又忘了。
"脱下你的装备,否则我就毁了这些昂贵的商品。"我站了起来,拿剑指着他,他和我隔着一个四米长的木箱。
"黑狼刃!"
我赶紧蹲了下来,躲过了攻击,黑狼刃在后面的墙上开了一个完美的椭圆形的洞。这小子竟然这么阴险。
可恶!不管了。
"莲狱火炎阵!"火之高兴充分地将火系魔法的强度提高了一个等级,还有缎带的符文强化。
魔剑插在了地板上,红色的裂纹向各个方向延伸,在货舱中心发出了红灿灿的光芒。
嘣嗡!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这片海域,震耳欲聋,破碎的木板和巨型的火苗四散开来。那一瞬间,我也因为冲击而失去了意识。
...
唔~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大木箱上,在海上漂荡,四周都是些残破的木板,并没有货船的影子。
我感到一阵乏力,仔细想想,原因似乎出在衣服里的符文上,那个魔法透支的术式将莲狱火炎阵的威力过度提升了,几乎耗尽了我的魔力,产生了巨大的威力。
我还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但那艘船上的货物恐怕已经是大海中的宝藏了。
不,我屁股底下还有一个箱子,这玩意挺还结实的,似乎也附了对抗魔法的保护术式。
糟糕,魔剑呢?我的火之高兴!莉莉丝会杀了我的!
我坐在木箱上发呆,一筹莫展。
大概漂荡了有半个钟头,远方驶来了一艘船,隐隐约约看到船上挂着黑色的旗帜,等它慢慢接近,我才发现旗帜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看来是海盗船。
"救救我!"我挥舞着双手,跳跃着,但晃动的木箱让我失去了平衡,一头扎进了水里,湿漉漉的我又爬了上去。
海盗船转了向,来到了我的身边,两个海盗跳下了水,带着两条绳子,绑在了木箱的两头。
"滚下去,自己爬上船。"水里的海盗冲我嚷嚷。
我不敢暴露自己是魔导士,现在的魔力实在有限,正面打起来毫无胜算。
"我不会游泳。"我就是个旱鸭子。
"你逗谁呢,跑到海上的人不会游泳?"
"我只是个商人。"
"切...拉上去!"
我和木箱被一块拉上了甲板。
"小子。"
我立马举起了双手,表示无意抵抗。面前是一个戴着黑色眼罩,头戴黑色三角帽,左手手臂绑着一个长钩,但又四肢健全的人。多半是这里的船长,真够装模作样的。
"要加入我们还是下海喂鱼?"
"加入,我一直想当个自由洒脱的海盗。"胡言乱语是件有趣的事。
"但加入我们黑珍珠海盗团,得经过选拔,拿上剑,随便找个人比试。不过,现在船员已经满了,谁输了,还是得下海喂鱼,哈哈,怎么样。"
一旁的船员撬开了木箱,一群人在里面摸索,他们似乎还找到了另一个箱子。
"船长,他看起来像个魔导士。"
船长摘下了眼罩,用两只眼珠子打量着我,原来眼罩也是装饰。
"那个,这衣服是我的货船上的商品,我只是拿来穿一下而已。"我解释道。
我猛然发现一个家伙拿着我的火之高兴,这可乐坏我了,他胸前还绑着绷带,瘦骨嶙峋的,还剪了个二分头。
"那个,我要和那个人比。"我指着那个拿着我的魔剑的家伙。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道。
"哦,你小子挺能选的,厚姆,来,和这个小子打一场。"船长招呼着。
拿着我的魔剑的家伙侧了个身,旁边一个两米二高的粗壮大汉却走了过来,穿着小褂,露着双乳,胸肌简直像两个巨型汉堡,健康的麦黑色皮肤让人羡慕。
接着,他从背后提起了一把宽有近乎一米的巨型斧头,是拿来砍大象的吧。
"我指的是那个拿着红色长剑的家伙。"我焦急地说道。
"詹姆?他受伤了,昨晚的爆炸,飞来了一把剑,插在了他的胸口上,也就是他手上那把剑。你还想找个受伤的打?是不是男人。"船长鄙夷地看着我,晃悠着危险的铁钩。
"昨晚炸的就是我的船,我现在又饿又累,浑身是伤。"
"你是不是男人,不行吗,你是不行吗!"船长咄咄逼人地冲我嚷嚷道,"那直接把你扔下去?"
"别!我打,那我从箱子里随便拿把剑,好吧。"
一边的侏儒却递给了我一个扫帚:"用这个。"
我捧着弯曲的扫帚发愣。
"哈哈哈!"海盗们笑的东倒西歪,前俯后仰,好笑吗?
"嗷!船长!你的钩子!"拿着巨斧的海盗痛苦地叫着,船长的钩子一不小心戳在了他的屁沟里。
船长拔出血淋淋的铁钩,巨斧男跪倒在甲板上,脸贴着地,双手捂着后面,血丝从指间流出。
"呜~"海盗们一片惊呼,有人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后入口。
真是一群欢快的人们。
"现在,是换个人吗?"我问道。
船长看了看:"那个,吉姆,你过来和他打。"明明说好的我选。
我趁乱从箱子里翻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有些宽,有点不称手。
"把厚姆带去治疗...让开点,腾个地。"
海盗们围在我和什么姆的周围,留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空地。
我立握着剑,而他一只手握着突刺剑,一只手背在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立着。
怕不是个贵族剑士,真会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