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佩看着这个红毛,心中也在犯嘀咕,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吉尔。
最终他还是选择直接询问一遍:"请问阁下是吉尔?因巴斯吗?"
"嗯~不是。"吉尔都没转过身子,依旧面对着水缸,用拳头敲着外壁,惊吓水缸里安逸的观赏鱼类。
"..."拉佩斜着眼,他身边的马仔也不知所措,只好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他的老大。
黄色的陈旧纸张上,印着"真正"的吉尔?因巴斯的画像,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对吉尔的通缉令。
然而,这副画像形似而神不似,这让拉佩更加纠结。他眼前的吉尔像个孩子一般,与壁挂玻璃水箱钟五颜六色的热带鱼玩的有滋有味。青色头发的断臂女人却十分优雅地站在门口。
小马仔伏着身子,展开了手掌,对着拉佩的耳朵低语:"我们的人都被那个家伙打倒了,他最起码不是混混级别的人物。"
拉佩更加苦恼,因为这个红发男人又自称不是那个吉尔,但传闻吉尔性情古怪,做事没有章理。
"你要多少赔偿?"拉佩问道。
"免去那位小姐的欠款即可。"吉尔答道。
拉佩怒斥道:"那可是一千多金币,你就算做个全身检查加住院疗养半个月都不需要那么多!"
"哦~"吉尔就那么歪着脑袋,傻乎乎看着这里的老板。
"果然只是个骗子,给我把他们赶出去!"拉佩在这里,毕竟是个BOOS级别的任务,他可受不了这小丑般的嘲讽,在手下面前也碍不住面子。
"哼..."事情如吉尔理想的方向行进了,如狼似虎的赌场打手,张牙舞爪地冲向了他,妮珐举起的单臂,表示无意反抗。
"灵王崩爆旋!"吉尔周围的空气震碎了鱼缸,冰冷的水溅到了地面上,打手们也被击退,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屏风上,或是砸碎了玻璃桌和木椅。
"魔导士!"这点,老板拉佩肯定了,他只等着自己最强的保镖上场了。
小打手们被吉尔轻松撂倒,甚至无法接触到这个红毛,投掷的匕首飞镖,也被反应机敏的吉尔躲开。
也有想法特别的家伙试图从青发女人下手,但这个女人相比吉尔,毫不客气地拔出长剑,虽是左臂,但依然灵动有力,直接让来犯者见了血。
"交给我吧!"库奇,赌场最有威慑力的清理员,只要他出面,见者皆丧胆,欠多少钱,砸锅卖铁也会还。
在这寒冷的雪天,库奇也只穿着一身黑色背心和白色短裤,健硕的身材,强壮的肌肉,历历在目。
"爆炎矢!"吉尔放了一发大火箭。
扑哧!火矢消散在了猛汉库奇的身体上,他只用了双臂护住了自己脸庞。
"愚蠢的魔导士!呵呵。"库奇鼓着双臂的肌肉,撕裂了身上那唯一一件背心,露出了八块腹肌和健壮的胸肌,还有奇怪的纹身。
当然,普通人是无法抵抗魔法的直接冲击的,多多少少会受到伤害。
"把防御魔法阵刻在身上,还真是特别。"吉尔赞叹道。
奇怪的纹身其实就是魔法阵,通过魔法阵的引导,直接借用人类身躯的魔法抵御魔法,十分方便,其实有不少黑魔导士会这样做,通常是加强魔法咏唱速度和魔法强度的魔法阵。
虽然这是一种巧妙的作战手法,但并非魔导士之间推崇的方式,也就是所谓的杀马特。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而且,人并非工具,几乎是永久式的"附魔",对人体也有害处,魔法阵的效果,触发条件是固定的,而非意志控制,或多或少会引起负面效果,魔力的过度消耗也可能致命。
猛汉库奇抓起了一根大铁锥,自信满满地走向了吉尔。
吉尔拔出了焱之欣忭,注视着库奇。
"喝!"库奇挥舞着大铁锥,强大的压迫力...对吉尔并没有什么影响,吉尔一挥剑,锋利的剑刃就斩断了大铁锥,紧接着一套连击,赤膊猛汉便倒地不起。
"免了!妮珐小姐的欠款全免了!"拉佩不得不怂,面前的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传闻中的吉尔,那个毁灭之子。
"十分感谢。"吉尔面带微笑,脚底下踩着那个不幸的猛汉,"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以后别让这个女人再进你们赌场。"
"吉尔!"妮珐自然很不开心,"没必要吧!"
"听到没有?"吉尔再次强调。
"明白了。"赌场大BOSS应道。
"别答应他!"妮珐喊道。
"呃..."老板拉佩有些苦恼。
"听我的,明白吗?我想毁了你的赌场,还不会是轻而易举、'名正言顺';?还有,要是认识这座城其他赌场的人,也让他们别允许这个女人进赌场。"吉尔又继续说道。
"呃...没问题!"拉佩此刻几乎要笑出声了。
"吉尔!你,你是欠揍吗?"妮珐吼道。
"哈?老子帮了你大忙你还威胁我,来啊!揍我啊!"红毛不甘示弱。
"你~"妮珐真的冲向了吉尔,提着锋利的剑,十分危险。
"我去!"吉尔踩着地上的积水,踉踉跄跄地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又窜进了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
...
"啧!"妮珐回到公会,满脸不悦。
"怎么了?"银发女精灵百合问道。
妮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融化的雪花让她的丝发湿漉漉的:"吉尔没事找事...反正搞得我估计得去别的城才能玩两把了。"
"什么意思?"
"吉尔不让我在这座城赌博了。"妮珐唉声叹气。
"那不是好事吗?"百合笑的很惬意,"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
"哟!今天又做了好事,一日一善,神清气爽!"红毛蹦进了屋子,一身的雪水,浸湿了地毯,百合无奈地笑了笑。
茉莉拿着干抹布和干毛巾,把毛巾递给了吉尔,自己弯着身子清理吉尔带进来的污渍。
吉尔自然感到不好意思:"呃,真是抱歉。"
"吉尔!"妮珐虎视眈眈,眉头紧锁。
"我不玩了,该吃晚饭喽,可怜的赌徒~"吉尔嘿嘿地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