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魔剑,亦或者是那把手枪。我是来参加娱乐活动的,而且进来时还要被搜身,连最基本的防身武器也是被禁止的。
我缓缓抬起脑袋,伸出了手掌,试图吟诵魔法。
但我的敌人显然了解当前该如何做,疾步冲来,挥出了硕大的拳头。
我赶忙扯着身躯,躲开攻击,中断吟诵。呼啸而过的拳头后,是坦荡男子奸邪的笑容。
"唔!"坦荡男子用另一只手在我的视野盲区,下方,以一记沉重的上勾拳坚实地撞在了我的腹部,剧烈的疼痛瞬间涌入脑海。
对付一个法师,贴近他,让他使不出魔法,便能彻彻底底地压制住他,而我则处于这种劣势之中。
我捂着腹部,疼痛让身躯不断地颤栗,而我的对手见我没有使用魔法,便没有进行追击。
"咳!吶,用剑进行生死较量,怎么样!"我异常狂暴,怒目相视,"谁能借我一把剑!"
咻!一把魔剑丢了过来,我直接抓住。
剑的主人故作歉意:"一把廉价的魔剑,还望海量!"
"哈哈哈哈..."周围的观众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事,沉醉于这种混乱的局面中。
欻啊~坦荡男子慢悠悠地把他腰间的剑从灰色的剑鞘中拔出,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声摩擦声。
我的对手自认为稳操胜券:"嗨嗨嗨!魔术师,怎么不继续玩你的魔术把戏了呢?明明挺精彩的,又没人禁止你用!...而这种不要命的行为,你肯定会后悔的,要我手下留情,那~就~跪下吧!"
他的话令人心生憎恶,宛若千根针,吞噬了我的自尊。但我现在要做的是领悟陌生的魔剑,它的魔力影射。
任何附魔都应该具有它独特的影射纹路,冷静地用魔力去探索、灌输,达到共鸣,便发挥出魔剑最强的力量。
魔剑开始散发出暗淡的青色光芒,这对周围的人而言,依然十分新奇,但不乏怀疑者,认为是机关作祟,魔导士的虚张声势。
我的脚也"抓住了"大地——主动出击,用瞬步疾驰到了他的眼前,挥舞着青色的剑光。
我的速度必然超出了对手的预料,他慌忙歪过身子,侧剑抚挡。
但凡铁岂能挡得住发挥威力的魔剑,伴随着咣当的清脆断裂声,坦荡男子的剑化而为二,我的剑刃从他的胸膛划过,鲜红的血滴随剑风疾驰,他的脸庞露出了狰狞的痛苦模样。
我的脚再一次抓住了地面,魔力的力量阻止了由于惯性而前倾的身躯,随着腿部一阵颤栗,我得以挥剑折返。
坦荡男子惊愕的面容犹如胆怯的猫仔,令人无比愉悦。
"唔啊!"魔剑脱手,飞了出去,斜插在了木质的红柱上。
那是我的惨叫,一发冰矢不偏不斜地插在了我的右臂上,寒冷和痛楚刺痛了我的每一个神经。
我一个后跃,机警地观察着偷袭我的青发女剑士,或是魔导士,她必然是那个混球的同伴。
安全距离足够,于是我忍着剧痛,开始吟诵魔法。
青发女剑士严肃地说道:"请收手吧,先生!"
而那个混球捂着血淋淋的伤口,疼痛难耐,我的本意便是想一剑了结他的狗命,但似乎里致命线还差了分毫。
她走到了坦荡男子的身边,挡住了他。
"收手?呵呵呵~"即便右后臂上的冰矢让我饱受折磨,但我依然冷冷地笑着,愤恨地望着他们,"你不明白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冰之矢!"
青发女剑士一动不动,冰矢直勾勾地插在了她的右肩上,穿过了肌肉,伤口流着鲜血。
"我的债算是还了吧,先生。"青发女剑士弯下了腰,用右手拽着混球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他欠你两拳。"
"妮珐..."
青发女剑士握起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坦荡男子的正脸上,一声闷响,一拳到肉,两颗门牙崩了出来。
坦荡男子的鼻子和嘴唇一片污拉的血迹,青发女剑士的左拳上也留下了肮脏的血丝和牙齿割出的缺口。
"还有一拳。"青发女剑士看了我一眼,"忍着点,蠢货。"
坦荡男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呜~"
"慢着!"我制止道。
"怎么?不满意吗?先生是嫌我的拳头不够带劲吗。"她撂下了坦荡男子,那个混球几乎失去了意识,而他们的另一位同伴迅速地为他包扎。
"这可不算数!"我人痛拔出了冰冷的冰矢,胆怯的茉莉来到了我的身旁,为我治疗。"就算你杀了他,也无法平息我的怨恨!我自己有拳头!不需要你代劳!"
"但你的攻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而我就是不希望他这样丢了性命,让我们公会抹上耻辱,虽然他的确有些惹人嫌..."
青发女剑士解下了腰间的剑,丢到了一米外的桌子上,也皱着眉头拔出了冰箭,一时间鲜血四溅。
"那这样好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与其揍一个不会还手的伤患,不如把怒火都发泄在我的身上。我不会还手的,但希望你留我一条命。"
嗯?!狡猾的说法,她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女强人,打扮十分男性化,但姑且面容清雅。而我这边,愤怒由五官表现地淋漓尽致,即使说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男人也不为过。
"揍女人,哼哼~亏你想得出来,我就算是要鞭尸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我厉声叫嚷道。
这里的主人无法控制住场面,他们的话对这些接受任务的公会自由人来说,完全没有威吓力。
这些在屋内保护爵士的战士,自然闲得慌,事情越来越严重,他们才有更多的乐子。
"那就别把我当女人,我可不认为自己不如男人。吶!这里有其他人觉得我像个柔弱的女人吗!"青发女剑士的话令人格外迷惑。
"霸天之虎的妮珐,小子,你可别小看她。"一边的魔导士笑道。
"强又如何?要是她站着不动让我打,那不一样是件丢人的事!"我气不过,"如果你们执意阻拦,我可不止会用拳头招呼你们。"
"暴躁的男人。"青发女剑士认真的表情令人心头躁动,"要我把脸捂上你才能接受吗?"
一边的那个魔导士依然在多嘴:"小子,算了吧,你已经伤了她,虽然她没躲,但这也算是个荣耀。我们其他人还真没本事给绝情的虎刃——妮珐,造成一丝伤痕。"
"哼!"我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