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月脸色一怔,几秒钟自信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黑眸中浮现出一丝诧异的表情,“你怎么猜到的?”
“有钱人做善事不一定是真的做善事。”秦森直白地问着:“有多少钱?”
柳泽月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十亿。”
这个数字让秦森大吃一惊,但他也没有流露出惊愕的神态,只是澹澹地说了一句,“还不少。”
“我想通过这次的选美让这笔钱合理化。”柳泽月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她凝望着眼前的秦森,“张琳就是你的报酬。”
秦森再点燃了一支烟,他的心里对于能否说动贺颜真并没有把握,但他还有一个渠道能解决柳泽月的燃眉之急。
“其实,不一定要去麻烦贺颜真。”秦森顿了顿,“我也有办法。”
柳泽月眼睛一亮,她只关心一个问题,“能有多快?”
“大概两三天?”秦森也不确定,他笑着说道:“运气好的话,或许还用不了一天。”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柳泽月心中大喜,她迫不及待地问着:“说说看。”
秦森将尊阳厅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女人,柳泽月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解决办法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娱乐厅的漂洗速度自然要快于拍卖、股市和慈善,只要秦森真的愿意帮助自己,那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但秦森也有自己的原则,他问道:“这笔钱是怎么一回事?依照你现在的身家来看,用不着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吧?”
柳泽月耸着肩,她无奈地说着:“其实这笔钱是我丈夫弟弟的。他作为本届竞选团队的经理,他的手上有着太多需要操作的金钱了。”
秦森听到这里,他才看向了柳泽月无名指上那颗璀璨的钻戒。
柳泽月也注意到了秦森目光的转移,她亮出了戒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疑惑?我在王府半岛对你做的事情,又或者说过的话?”
秦森如实地点着头,柳泽月缓缓地说着:“其实也很简单。我丈夫他是一名同志,我俩只是形婚。他在去世之后,所有的家业都交给了他亲弟弟。而我这位小叔子人挺好,并没有亏待我,也没有对我不尊重。”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断断续续地问着:“那你和你小叔子之间......”
“很正常。”柳泽月平静地回答着:“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骗你。也用不着骗你。”
秦森选择相信眼前的女人,他越发觉得柳泽月的身世有点意思了。
一边是京城斯坦逊最大董事的孙女,一边还有一位同志的丈夫。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柳泽月接下来的一番话。
“其实我可以是一名正常的女人,也可以是一名蕾丝边。”柳泽月毫不避讳地说着,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在国外长大的她对于这样的复杂关系,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但这样的回答倒是让秦森吓了一跳,纵然他已经有了各色的美女,但像柳泽月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柳泽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再次让张琳进了屋。
这位一米八二的女人在柳泽月的面前宛如一匹温顺的佩尔什马,安静地站在秦森的面前。
柳泽月来到张琳的身边,只是用手轻轻滑过了她风衣上的腰带,张琳就很配合的半蹲了下来。
一双红唇在此刻交融,张琳闭上了眼睛,像是沉醉在了柳泽月的温柔里。
而柳泽月的眼神也有些朦胧,但她却一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秦森,用挑动的眉梢不断刺激着这一米开外的男人。
香艳,或许是秦森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房间里也开始散发着一股女人之间独有的味道。
大约三十来秒钟之后,张琳和柳泽月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柳泽月捏了捏张琳的鼻头,而后对着秦森说道:“我把我最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这下你能帮忙了吗?”
秦森感觉到口干舌燥,那支没抽几口的烟差点烧到了手。
他赶紧掐灭,勐喝了几口冰水,才暂时压制了心中不断蒸腾的欲望。
“这笔钱其实是一笔献金,它在米国很常见,但在国内却很少出现。”柳泽月在秦森的身边坐下,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秦森的身上,说:“你可以搂着我,这样我有安全感。”
秦森将左手绕过了柳泽月的腰间,而眼睛却一直看着眼前的张琳。
张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只不过再次穿好的风衣早已被柳泽月解开,露出了那两朵娇艳的玫瑰刺绣。
“献金是什么?”秦森问道:“我还真没听过这个词。是选举捐款吗?”
“捐款是正大光明的由广大的选民捐给竞选人用于竞选活动的钱。这些钱都是小额为主,毕竟老百姓能有多少钱。为了保证这些钱的公开透明和公平性,米国法律对这些钱进行了严格的要求,要专有账户,转款专用,还要上交账目随时备查。说白了,这些钱都是清白的表面上的钱。”柳泽月解释着。
她依偎在秦森的怀里,用那戴着钻戒的手指不断地在秦森的胸膛上画着圈,“而献金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
“只要是用到竞选上,无论在哪个账户上都可以。而且没有了法律的严格约束,这些钱用的还更加自由,甚至用不用到竞选上都可以,可以说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支配。”
秦森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他侧脸看了看怀里的柳泽月,想起了昨晚贺颜真对自己所说的话:“如果要我帮忙,光是她,可能还不够。”
柳泽月能感受到秦森加快的心跳,她毫不避讳地说着:“如果加上我呢?”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那浑圆的蜜桃,“你觉得呢?”
柳泽月立马会意,她给张琳递了一个眼色,张琳就来到秦森的身前跪下,向秦森靠了过来。
嘴里是YSL独有的,像是发酵了很久的葡萄酒味。
而耳畔却是一阵阵的湿热与嫩滑,这让早上揭竿而起的秦森,瞬间沉醉在了温柔乡里。
......
事情并没有到真刀真枪的那一步,柳泽月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虽然有了秦森的承诺,但在那笔钱没有处理好之前,也只是给秦森付了一笔“定金”。
她带着张琳先离开了秦森的套房,而秦森也擦去了脸上的口红印,收拾一番之后,便来到了任家姐妹的房间。
开门之后,任靖遥见到秦森的到来,脸上还是写着说不出喜悦。
秦森看着还穿着睡袍的任靖遥,问道:“你们起了吗?”
“起了。”任靖遥回答着,而后对房间里喊道:“姐,秦森来了。”
或许是有了昨晚秦森的撩拨,今天的任梦瑶打扮也格外的精致。
就算还没出酒店,秦森就注意到那特意勾长了的眼线。
秦森走到沙发前坐下,对二人说道:“今天下午我有点事情,你们就自己逛一逛。”
“啊,你有什么事?”任靖遥意外地问着。
而任梦瑶则没有询问秦森要干嘛,她嘱咐着:“注意安全。”
秦森点着头,“中午想吃什么?”
任梦瑶也不是第一次来妈阁,如今秦森说了有事,那就意味着今天早起化的妆也白费了,索性说道:“不如就把餐点到房间里来吧。”
任靖遥自然没有意见,她连忙拿起了房间里的价目表,递到了任梦瑶的手里,“姐,这儿。”
秦森耸了耸肩,“好,你们决定。”
正当两姐妹点东西的时候,秦森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竟然是李巧思打来的。
他走到了室内阳台上,接了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啊!”李巧思本开开心心地打来电话,听到秦森不冷不热的问候,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秦森这才想起自己到这里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可他却没有联系远在京城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回头看了看专心点菜的姐妹俩,又往外走了两步,说:“是不是想我了?”
“我才没有!”李巧思嘴硬地说着:“我就是想要知道你这位大忙人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忘记报平安了。”
“昨天有点事情急着处理,本来想今天一早给你说的,但是又担心你还在睡觉嘛!”秦森圆滑地说着:“要是把你吵醒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巧思噗嗤一笑,似乎刚刚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她关心地问着:“那你事情解决完了吗?”
“差不多了吧!今天下午和晚上还要再弄一弄。”秦森回答道。
“那你要注意安全!我这两天看天气预报,说妈阁比京城要低几度呢!你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连珠炮似的问候让秦森的心一下子就暖了,他打趣地说着:“这么关心我吗?”
“当然了!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李巧思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只要听到秦森的声音,她的世界就会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我肯定不能让病人照顾我啊!”秦森回答道:“我给你买了礼物,回来之后交给你。”
“真的?”李巧思喜出望外。
秦森真切地说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你在家好好等着我,等我一到京城,立马来见你。”
“恩!恩!”李巧思连声说道:“那你提前给我说,我也好准备准备!”
秦森想了一会儿,“对了,你找保姆了吗?”
“还没呢。”李巧思正躺在7号院的沙发上,像极了热恋中的女朋友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一门心思的就想早点见到秦森,“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找。”
“好。”秦森回头看了看情况,发现没有异样之后,便对李巧思说道:“我先去忙了。”
“恩!你要按时吃饭,多喝水。”李巧思顿了顿,“我等你回来。”
“乖。”
挂断电话后,秦森连忙找到楚沁、陆颂依的微信,用文字的方式给两人报了平安。
陆颂依几乎是秒回,对于消失二十几个小时的秦森,她也没有责备。
已经从音乐节回来的她,坐在了红雨的办公室里,心里同样憧憬着再次见到秦森。
但可能是太过于想念,又或者不放心,陆颂依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好”字。
而楚沁则在几十秒后,也回了消息。
她告诉秦森,自己已经买了不少日用品和床上用品,就等着他从妈阁回来后,正式搬进后海15号院子里。
两位姐姐的不粘人倒是让秦森感到格外的舒适,毕竟自己的身后还有两位嗷嗷待哺的果儿。
他收好了手机,走进了房间。
任梦瑶说道:“给你点了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任靖遥给秦森倒了一杯水,说:“姐姐担心你晚上要喝酒,所以除了粥,还给你点了不少面食。”
任梦瑶柳眉一皱,似乎她愿意就这么暴露自己对秦森的关心。
但秦森却是满脸的笑意,他靠在沙发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小森,你先坐。我去把妆补一补。”任梦瑶起身离开,她好像还不能接受,在知道秦森心意之后和他、任靖遥同在一个地方的感觉。
这种关系很微妙,自然也逃不过任靖遥的察觉。
她从昨晚任梦瑶回来之后,就感觉到了姐姐的反常。
这段时间两姐妹的无话不谈变成了一阵阵沉默,任靖遥等任梦瑶进入卫生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着秦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森放下了水杯,“说。”
任靖遥的眼睛瞪得熘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桉,就算是面对平日里对自己很凶的秦森,她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和我姐姐说了什么?”
秦森点了之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直觉,女人的直觉。”任靖遥抿着嘴,坚定地望着秦森,“她是我姐姐,你是我......”
秦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我是你什么?”
任靖遥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呢喃地说着:“朋友。”
“只是朋友?”秦森故意问着。
任靖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说着:“男......男朋友。”
她本以为秦森会回应自己,可足足等了十来秒,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任靖遥紧张地抬起头,这才看见秦森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的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她见过。
一下子双腿紧紧地夹在了一起,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秦森弹着烟灰,笑着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