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若在门主居处住了足足一个月才准备离开。
“别忘了去看看周大哥,说不准你已经多了个弟弟或妹妹,记得提前准备好见面礼幼。”
吴恙的临别赠言登时打断了她的恋恋不舍。
‘人美心狠峨眉女’差点没忍住让巨头门门主见识下大成的催坚神抓有多厉害!
“呆福,你千万别忘记我哦。”
“四位兄长,今后再会。”
“我走了!”
第三句话是对吴恙说的,言语之简洁,语气之冷澹,充分表达出一个弟子对无良老师的怨愤与厌烦。
一个月来当老师的接连三十天催着久别重逢的弟子快走,其无情无义的程度,着实令人不忿。
周止若对先生的小家子气十分鄙夷,仅仅是请求他多拿出些装有肉食的密封铁皮罐子,以及再多给几卷香香的、白白的、软软的卫生纸,何至于赶人走呢?
尤其是临走还要在她耳边提及烦心事,真是太可恶了!
背着被卫生纸和牛肉罐头撑得鼓鼓的包袱,周止若一手提剑,戴上面纱,施展起轻功飞身而去。
“终于走了,要不然老子的那点存货估计全得被她弄去!”
吴恙躺在摇椅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身后的曹丹四人盯着他的头顶和脑门欲言又止。
全天下独此一家的真空包装肉食他们不馋吗?柔软洁白的卫生纸他们不想要吗?
可惜跟在先生身边那么多年,他们根本没能吃到一口肉,用到一节纸!
再想想止若妹妹背上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四个人感到莫大的心酸与委屈。
太偏向了!
“先生,不知道您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卷纸,人家想……”
“没了!别想!滚蛋!”
吴恙打断‘阴汉子’王泽浩的夹子音,明明让他修习阳极功刚柔相济了,这越来越娘们唧唧的风格是要闹哪样?
“哼!”王泽浩一甩脸子,转身就走。
“臭小子,你礼貌吗?”
吴恙梗着脖子呵斥道,心想是不是抽空把葵花宝典给创造出来给他练练。
以他……从老张那里得来的武道感悟,知道葵花宝典的几大特点,将功法反推出来并非没有可能。
哪怕与真正的功法有所不同,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起码“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先决条件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先生,我弟弟是气您偏心止若妹妹,弟子希望您能满足下他的小小心愿。”王泽发开口道。
“嗯?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实在是近来泽浩他总念叨着还是当女人好,我这当哥哥的害怕他想不开会走上邪路。”
“唉…,你应该知道的,王泽浩他生来就是男儿身女儿心,打小就与众不同,如果他真的不想再做男人的话,本门主是支持的。”
“先生!”
“别多想,这种事情堵不如疏,你要真为了他好,从此以后干脆以妹妹视之,送他些量体裁制的衣裙、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满足他的心理需求。”
吴恙说完自顾自站起身搬起摇椅纵身飞回院子,而他出人意料的言论直接震惊了曹丹、王泽发、侯立谢三人。
“先生他肯定是在说笑吧!”王泽发讪讪道。
“不一定,你我都知道先生素来出格,不囿于世俗之见,他说得很可能真乃心中所想。”曹丹分析道。
“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啊!”王泽发满脸的无奈。
“有!”少言寡语的侯立谢言简意赅,“唱戏的旦角就是男扮女装。”
“我谢谢你的提醒啊!”王泽发释放反讽,他的意思是想问这个吗?
“不客气。”说完,两米多高的侯立谢抱着小型门板似的巨剑转身进院。
留下曹丹和王泽发二人面面想觑。
他们忽然发现,在开口噎人这方面,竟然是平日里话最少的侯立谢得到了先生的真传。
周止若的到来与离去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
许多江湖中人乃至元廷中人对她产生出极大的兴趣。
任谁闯天门后在门主居处内住了一个月再走,都会引发众人的好奇。
只不过那些想要追踪周止若想要问出些什么的人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他们吃惊的发现该女子的武功之高,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拿捏的。
莫说是想从对方口中打探出有关门主的情况了,他们甚至连人都追不上,很快失去对方的踪迹。
不过周止若身为峨眉弟子的身份还是被打探出来。
一时间峨眉女侠在江湖上声明大作,尤其是当众人知晓其年龄时,更是震撼的掉了下巴。
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武功,让很多人感觉几十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随之峨眉派力邀几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消息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峨眉弟子为何会进入门主居处,同时也在猜测江湖上最为传奇的门主是否会出山参与到六大门派与明教的对决中。
普通的江湖中人是好奇,明教一方的人则变得忧心忡忡。
门主的厉害是用数千条人命和幸存者信誓旦旦的传言堆积起来的,由不得他们不忌惮。
万一这位真站到了六大门派那边,对明教而言绝对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殊不知在各种消息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门主居处内已经没有了门主。
在周止若离开两个多月后,吴恙带上呆福,开着空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处,直奔西域。
一路上他基本上是遮面策马而行,省得被人给认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门主的外貌形象随着元廷通缉令的派发,早已深入人心。
要是没有遮掩,他很可能会给人认出来。
“光明顶,我来也!”
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吴恙感到明教总部光明顶,二话没说,立即使用【虚空穿梭】穿入山里开始寻找阳顶天闭关的密室。
没用多久,明教的密道即被他找到。
又花费了点时间,阳顶天夫妇尸骨所在密室也进入他的视野。
“我是不是该用这能力去干点挖坟掘墓的勾当?胡八一那三人组加起来也比不过老子的本事啊。”
莫名其妙生出投身盗墓大业的念头,吴恙甩甩脑袋,暂时把这种想法压下。
看着眼前一盘膝打坐,一扑倒的两具尸骨,吴恙觉得特无语。
尤其是对自杀而亡的阳顶天的妻子。
她和师兄成昆郎情妾意,然后嫁给阳顶天为妻,嫁做人妇后却与成昆苟且给丈夫带上一顶大帽子,在阳顶天撞破他们之间的奸情走火入魔而死后,这女人却在羞愧之下自尽随丈夫而去,是个既可怜又可耻还可悲的复杂人物。
吴恙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
“纯路人,有一说一……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吴恙不再去想给丈夫带帽子又随丈夫而去的女人的事情了,他从阳顶天尸骨上取出记载有《乾坤大挪移》的羊皮卷。
“我抄录一份,原本留下,这武功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力根本练不成,接下来我去找找按照时间算应该已经从昆仑秘境里出来的张无忌,不,应该说是曾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