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义带着年轻人来到灵都城门口的位置,租了一辆马车之后,将年轻人放到马车上。
等到郝义带着年轻人离开灵都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
年轻人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不过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自行愈合。
相信不出两日,他身上的伤也就可以痊愈。
郝义赶着马车,离开了灵都,他的心情也终于舒缓了许多。
再加上夜里杀了三个人,兴奋劲到现在都还没有褪去。
他赶着马车,在大路上朝着远处奔去,身后的灵都离他原来越远,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巴掌的大小。
若干年前他来到灵都的时候还是一名少年,经过多年的打拼,除了年龄和修为的增长,其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几个时辰过去了,躺在马车内的年轻人终于醒了。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痛的,衣服早已经被抽打的破烂不堪。
“你醒了。”
“你是?”年轻人思索片刻之后,想起了面前这名男子的身份,“你是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
“对喽!”
“为什么要救我?”年轻人问。
“这位年轻人,你的第一句话难道不应该是谢谢吗?”郝义调侃道,“如果把你留在那里的话,你要么被打死,要么被肛死,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应该有的下场。”
“所以,你为什么要救我?”年轻人再次问道。
“你这年轻人真是的......”郝义摇了摇头,本以为救了个可怜人,没想到救了头倔驴,“我单纯的看不过去,可以了吗?”
“谢谢!”
年轻人从体内的储物空间拿出一些干粮啃了起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存货,在他被卖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时,他身上的东西,包括储物空间内的东西早已经被搜刮一空。
看着年轻人吃东西,郝义也有些饿了,于是从储物空间中拿了一个烧鸡啃了起来,“你要不要来点?”
年轻人点了点头,在饥饿难耐的时候,谁又能拒绝一只烧鸡呢?
郝义额外拿出来一只烧鸡,然后交给年轻人,年轻人囫囵吞枣一般啃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问郝义问题时的那般矜持和自恃清高。
“慢点吃。”郝义嫌弃地说,“别他X的刚才那个地方救出来,你就自己把自己给噎死了,到时候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叫郝建,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吃东西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你叫啥玩意?”
“郝建。”
“好贱?”
“......”
“我叫郝义,算起来,咋俩也是本家。”郝义点了点头,将手中剩下的鸡骨头丢了出去,“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别介!”郝义咧巴着嘴回头看了一眼郝建,“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呢!我可不想要一个好贱的弟弟。”
“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两人说话间,在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骑着快马的人,那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看到不是境奇司的执法人员,郝义也算是松了口气。
“快走!”郝建大喊道。
“怎么了?”郝义发问,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是丝毫没落下,用鞭子连着在马屁股上抽打了好几下。
“这些人是你杀的那户人家的,他们来报仇了。”
“怎么会这么快?”郝义诧异地问。
“你以为呢?”好贱无奈地说,“他们家的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郝义跳起来骑到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
“过来!”郝义着急地说。
“什么?”
“你骑这匹,坐马车的话,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
好贱顿时明白了过来,来到另外一匹马的马背上,随后郝义回头砍断绑着马车的绳子。
由于惯性,马车冲进了路边的荒地中,瞬间散架。
郝建和郝义起码精致朝着远处的树林冲去,等到他们回头看的时候,那几个人果然还是追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什么修为?”郝义问,在他看来,郝建在那户人家的家里呆过,自然对他们家的人员情况有一定的了解。
“聚魂期以上。”
“你确定吗?”郝义问。
“聚魂期以上,虚神期以下。”
“好吧。”郝义有些无奈,他自己虽然是聚魂期的修炼者,但是只有聚魂期四段,追赶他们的四个人的修为不一定比他的修为高,但是,一打四的话,郝义没有太大的胜算。
“还是抓紧逃吧,进了这树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拼命地拍打着马屁股,疯狂地压榨着马儿的潜能,想要让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可是,经过一夜的路程,马儿早已经筋疲力尽,现在不过是猝死之前的最后狂奔。
后面的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喊话:
“站住!别跑!”
郝义和郝建进了树林之后,在树林之中继续狂奔。
一根横地上,被杂草包裹严实地木头将两匹马同时绊倒,马儿的力气早已经快消耗光,自然也就没有了跳过去了能力。
两人同时被摔飞出去,郝义伸手抓住一根只有胳膊粗的树枝,将自己吊在了半空中,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郝建则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身体在地上以滑铲之势蹭了出去,而和滑铲不同的是,好贱是上身着地。
“没事吧?”郝义跑到郝建面前,搀扶起郝建。
“放心吧,死不了。”
“你要是真死了,我也就省事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透过身后的树林,他们隐约能够看到追赶的人。
“前面好像有水声,我们去前面看看。”
两人加快脚步,几分钟之后,他们跑到了瀑布边,从上面往下看去,瀑布差不多有几十米的高度,可以称得上是壮观。
只不过,他们此刻并没有任何心情在这里欣赏美景。
“现在怎么办?”郝建问。
“他们在前面,快点!”追赶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那两匹快要死掉的马,再加上地上滑铲所留下的痕迹,自然知道了他们逃跑的大概方向。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