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响马看了一眼被锁死的车窗,冷笑一声:“你想逃那是你的事情,既然生了这个心思,那我便留你不得。”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楚莲湘突然冷不丁的说道,那沉静干脆的态度让响马也不由得怔住了,因为这一路实在太过仓促,因此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细瞅。
现在上眼一看,眼前的女子面容秀美,气度不凡,即便是如此狼狈,却仿佛鹤立鸡群一般,那响马心下便有了迟疑,试探着问道。
“不错,我们行走大漠几十载,为钱为命,可是现在你被我们抓在手里,也配和我们讲条件吗?”收起了腰间的长刀,那响马语气中带着嘲讽,仿佛楚莲湘在讲天方夜谭。
“我现在是身陷囹圄,可是我的身份是南山国的国舅夫人!倘若你们不信,可以给我半刻钟的时间,我自然会给你证明。”楚莲湘不卑不亢,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子傲气,那响马倒也干脆,伸手挑开了绑住她双手的麻绳。
楚莲湘只觉得手中一松,再低头,两只手已经可以四处活动,楚莲湘揉了揉被勒的红肿的腕子,默不作声,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
“这就是我的腰牌,倘若不信,你可以把这东西给识货的人看看。”细白的手将东西抛掷过去,那响马接在手中,用牙齿咬了一下,脸色骤变。
“你也知道国舅在南山国是个什么身份,如果你一直是选择把我卖去青楼,倘若我被旧堡寻回,那么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楚莲湘声音很冷陈述着一个事实,“既然你们想要钱,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如你们帮我替国际服写一封书信,就说我现在已经被你们绑走了。需要大量的赎金,这样一来,国舅府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将财宝一一奉上。”
“而我也会因为南山国的国情而选择不去针对你们,两方获利,你们看怎么样。”楚莲湘沉声道,在那响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只手悄悄的深入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顺着车帘将那东西扔出了车外。
“我凭什么相信你?”那响马似乎并不畏惧,短暂的失神之后便是一副没所谓的表情,他将手中的令牌高高的抛弃,又重新接到手中,嘲讽道,“你们南山国的人最为狡猾,倘若我们按照你说的做你回去之后岂不是将我们给一窝端了?”
“相不相信是看你们,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了这个思路,反正现在我已经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是生是死,只凭你们一句话解决。”楚莲湘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将眼睛望向别处。
刚才她说的一番话,诱惑力十足,确实已经把前面这个响马给打动了,但是出于贪心,那人同自己讨价还价,可是楚莲湘却并不准备理会。
果不其然,一听楚莲湘这样说,那响马脸色变了变,冷哼了一声,双手都没来得及替他绑上,便撩开马车帘子转了回去。
他手中还攥着楚莲湘的那块腰牌,楚莲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适时的眯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现在那个响马已经去找人商量这件事,自己至于结果如何,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她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管不了其他。
车厢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响马再次闯了进来,伸手抓起一边告状的女子,挥刀直下,霎时间血液飞溅。
那女子死不瞑目,尸体被响马从车上抛下来,整个过程自始至终楚莲湘神色未变,她之前说的一番话本是好意,不曾想这女子是个趋炎附势的,自己种的因果,自己承担,没有什么可以同情的。
马车声碌碌,在队伍之中死了一个人之后,气氛变得格外沉静。
夜幕降临,而那车辆也在穿梭过一片沙漠腹地之后,停留在一个破庙之下,那寺庙用黄砖制成,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风沙之下,只露出表面的一小节。
几个响马在此处停了车,粗暴的将车上的女子从车上拉了下来,穿在一起。
“几位,前面就到了我们你的老巢了,这是你们在外面的最后一晚,都给爷们几个多笑笑,要不以后有你们苦头吃!”
为首的一个小马,脸上带着一刀深深的刀疤。
此时用淫邪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一边大声道。
楚莲湘心中咯噔一下,抬起眼来,猛然的向前看了看。前方一片黄沙密布,根本分不清方向。
刚刚沉寂下来了,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里,在刚才来的路上,她将穆迁尘送给自己的东西扔在了道路正中央,希望穆迁尘能在奔波之中看到这些前来救自己。
可是现在来看,楚莲湘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这一路上风沙如此之重,且不说自己丢下的东西有没有被沙子盖住,前面就是响马的老巢,就算是穆迁尘自己看到了东西赶了过来,又如何以一敌众呢?
自己已经深陷囹圄,若此刻在搭一个人进来,楚莲湘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怔愣之间,那刀疤脸的目光停留在楚莲湘脸上,骤然爆发出一丝光亮,可陷入深思之中的楚莲湘并没有看见。
此刻天色已暗,响马们升起了火炬,围在火堆面前烤火,吃着干粮。
被撸来的女子饥寒交迫,楚莲湘被绑在其中,不停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倘若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响马兽性大发,肯定会从中挑取女子助兴,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只在心中闪了一瞬间,便看见本来还围在篝火旁的刀疤脸一脸淫笑呃走来,伸手从人群中将自己抓起来。
“你放开我!我是国舅府的人!难道你不怕被报复吗?”
楚莲湘心中惊骇,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逃脱。
“老子奔走逃命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尝过国舅夫人的滋味!”察觉到手下女子的挣扎,那刀疤脸气急败坏,伸手将楚莲湘的衣领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