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好了这一切,立刻就听到破庙之外有人的喊声。
“少将军,我们去那里躲一躲吧,您身上受着伤,需要好好救治!”嘶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众人的杂乱的脚步。
楚莲湘神色一凛,想要躲起来猝不及防的破庙之中被几个彪形大汉突然闯入他们身上个个带着血迹,脸色孤绝而又悲怆。
楚莲湘不愿现在露面,这是恶心在长期的过程之中脚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石柱,发出的声音让众人瞬间警觉起来。
“谁在那?”大汉道,紧接着跟另一个对视眼两人左右包抄将楚莲湘如同小鸡一样逮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冰冷的的刀剑抵在脖子上,楚莲湘蒙着面,目光悲悯。
“鬼鬼祟祟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少将军让我先斩了他的首级,以防夜长梦多。”说着便要抬起刀来,狠狠的砍向楚莲湘的脖子,后者晓得自身的境遇,从口袋之中掏出商会的令牌拼尽全力的大声喊道。
“我是南山国商会的。你门刀下留人!”
“住手!”一道清冷如碎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莲湘脊背僵直,缓缓回头,穆迁尘捂着自己的胳膊缓缓向着这边走来,他依旧是女生,看白衣如雪,只是目光中掺杂了沉痛和复杂。
“赵将军这个人如果真是什么狗屁商会的,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我看还是把他杀了吧!”那大汉不死心,锋利的刀把又往楚莲湘面前伸了伸,下一秒,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替她挡住了致命一击。
“这令牌确实是南山国商会的不假,这个破庙之中有南山国人留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穆迁尘淡然开口,眸光微闪。
楚莲湘放下心来,心里有一种既失落又庆幸的感觉。
“往往旁边挪一挪吧,不要打扰了这位商人。”穆迁尘却不看她一眼,兀自招呼自己的手下。
众人缓缓褪去,而这时候,楚莲湘这才发现,穆迁尘身上的手臂上的伤十分严重,几乎是深可见骨。再深一点,整个手臂都会废掉,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
楚莲湘的心紧紧揪起来,可她知道现在自己却不能暴露身份。
穆迁尘坐在庙口,已知手枪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来,露出被伤的严重的胳膊,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他用牙齿咬开塞着药的塞子,给一股脑的胶囊药粉直接撒在了胳膊上。
随着一阵“呲呲”的声音,穆迁尘的皮肉在作响,楚莲湘有些僵硬的望过去,只见受了伤的男人,仿佛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脸上丝毫没有痛苦之色。
楚莲湘动了动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很快就要沉默了起来。
穆迁尘的余光向后看去,躲在角落里的女子神色黯然,正注视着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那双秀气的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穆迁尘顿了顿,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其实一早就认出来面前这个所谓南山国商会的杂语就是多年前告别的楚莲湘。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会你这样的方式再见面,她乔装改扮等在这里,是为了自己么?
穆迁尘神色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热意翻涌。
既然她不想用真正的身份见面,那他也不强迫她。
他配合她演戏,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
“请问各位是从哪儿来呀?”楚莲湘率先忍不住了,沉着声音问道,眼睛不住的扫向穆迁尘的胳膊,满眼心疼。
“这有你什么事儿,你找死吗?”守在穆迁尘身边的大汉横眉冷对,扬了扬武器想要把这人驱赶走,现在他们正处于特殊时期,稍微不慎就有可能暴露。天天这个没长眼的小矮子还要问东问西,简直能让人气死。
楚莲湘缩了缩脖子,正当她以为穆迁尘不会回复自己的时候,穆迁尘突然淡然出声:“我们受到了仇家的追杀,现在想要逃命。”
楚莲湘有些傻眼,没想到穆迁尘会这么坦率,跟以往谨慎的性格不同,楚莲湘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穆迁尘,发现他并未将眼睛看向自己悬着的心稍微松懈下来。
“那么你呢?”穆迁尘轻笑,仿佛不在意一般把目光投过来。
楚莲湘心尖颤了颤,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穆迁尘依旧风华绝代,落魄之中有一种超乎性别的,凌乱的美。
呆了呆,楚莲湘马上拿出在路上想好的说辞:“是这样的,我说我的男生国商会会长的所托前来东山谷做生意。”
旋即想到穆迁尘正处在逆境,心思多疑敏感,密码改变了话头:“其实说是经商实则是借着这个名头前来拜访东山国穆二王爷的公子穆迁尘。”
“南山国的商会楚云松曾极力推荐给会长,车子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因此我就不得不走这一趟。”
“你找死!”穆迁尘身边的大汉听到他这番言论,怒火重烧,“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是谁吗?竟敢信口胡诌!”
“狂七,慢着。”穆迁尘的声音制止了几次暴动的大汉,穆迁尘轻轻站起来,逆着光,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就是你们所找的,东山国穆迁尘。”
他淡然开口,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楚莲湘喉头一哽,几乎是马上就要判定眼前的男子是已经快要把自己认出来。
可谁知,他话头一转,继而轻声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会长的名头。也不知道为何会被人推到这个位置。”
楚莲湘大气不敢出,看着穆迁尘穆迁尘的脸,干巴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因为头一次东山国国,因此并不认得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头一次么…”穆迁尘低喃,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其实是因为秦大人举荐的缘故,公子可愿意随我一同回去?”楚莲湘试探着道,一边观察着穆迁尘的表情,生怕触动了他最难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