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肖家的地位一再没落,肖父就更是可怜了,在黄山那边好不容易用尽全力才保住一命。
但是现在也是降了职才勉勉强强苟活下来。
只不过是令肖父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肖黎,居然在刚才圣上面前临危不惧,爆出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肖黎,自己才被害的好惨呐!
回头去看肖黎,肖黎倒是没多大感觉,无所畏惧的看了回去。
肖父惊愕一愣,没想到这丫头今日居然这般无畏,要不是因为现在在皇宫的话,恐怕肖父早就对肖黎下手了。
肖黎的身后跟了两个护卫在身后,自然是底气也足了几分,尿失禁后没那两个护卫大哥保护着自己,恐怕是早就领盒饭了。
从皇宫出去还有一段距离,肖父不敢对肖黎下手,要是这个丫头在路上再闹出点什么岔子来,恐怕自己这次真就小命不保了。
一个人的在前面走着,肖黎跟在身后。
现在的肖父就犹如打了霜的茄子蔫儿了,受挫一番,不仅是几个美人出事儿,现在全城上下基本上都知道他肖家的事儿,现在还被圣上给降职,可是四面受挫啊!
走出了皇宫,有了一段距离,不知为何,肖黎总感觉有什么事儿不对劲儿。
走在前面的肖父,不禁慢了步子,猛地一下转过身来面对肖黎,还把肖黎着实给吓了一跳。
望着肖父,后退了几步,那肖父,死死的瞪着肖黎。
“小兔崽子,每天好吃好喝的把你给供着,现在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做出卖我的事儿!还真是不知好歹!”
肖父说着说着上前紧逼了几步。
但是肖黎身后的两个护卫,拔出刀,对着肖父,挡在肖黎面前,没有说话。
肖父一下子被吓着了,双手护着前面安抚两位护卫。
“护卫大哥,这是我们肖家的家事儿啊,就请两位护卫大哥……”
后面的那句话还没说完呢,肖黎就冷哼一声。
“像你这种人还配活在肖家,自己做了多少恶毒的事情不知道吗?我还真想一件一件的跟你细数一番呢!”
望着恼羞成怒的肖父,肖黎越看越觉着恶心,翻了个白眼儿就走了。
“你给我站住,反了天了!”肖父想要上前去拦住肖黎。
那两个护卫用刀死死的挡在肖父的前面,肖父那是又气又不敢上去,只能是在身后望着肖黎的背影破口大骂着。
肖黎只想快点儿离开,听见身后那人的声音,只觉得烦躁。
……
没过多久就赶到了李家,李夫人看见来的那人是肖黎,十分欣然地让肖黎进来了。
近几天来,李夫人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岁一般,看着面上是憔悴了不少。
叹了一口气。
“瑀儿,近些日子来的情况不太好,那些太医们开的药方子,都试遍了,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这简直就是把我们瑀儿当药罐子使啊!”
说着说着李夫人又抽泣起来。
肖黎安慰一番便去看李瑀去了。
现在李瑀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前前后后吃了这么多药,李瑀现在是看见饭都犯恶心,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这人啊,一生病就会憔悴不少,看着床上躺着的李瑀,跟那脑海中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根本匹配不起来。
桌子上面还是那些凉掉的饭菜。
“你怎么能不吃饭呢?这样是好不起来的。”肖黎上前去拍了拍李瑀,柔声的告诉他。
李瑀冷哼一声:“都吃了这么多药填肚子了,哪还吃得下饭?”
来之前李夫人大概就跟自己说了一些情况,肖黎无奈,这种事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心疼不已,说来也是后悔,要是那天的时候自己不去酒楼里,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呢。
看着他这个状态,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肖黎不知为何不禁一股酸楚上来了。
先出去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我帮你拿来一些。”
声音里面都有些哽咽了,李瑀听见了,欲言又止。
想起了自己前世,之前自己胃口不好的时候,母亲就经常做酸杨梅来开胃,自己多多少少也学着了些。
去到了厨房里叫下人,准备了一大堆酸杨梅,弄好了之后端进去带给了李瑀。
尔后端来了一些粥食。
李瑀还没看见粥食呢,光是闻见那味道就知道带来的是什么。
对肖黎倒算是有耐心几分:“阿然,别给我送吃的了,我真的不想吃,吃不下,你快离我远点,我怕传染给你!”
肖黎自然不听李瑀的话,将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端起了自己刚才做的那些酸杨梅。
拿了一颗,递到了李瑀的嘴边去。
“张嘴!”
李瑀还没反应过来,自然的就张开了嘴,一种果子的青涩的酸楚,顿时间在李瑀的嘴里炸开,李瑀表情都有些变化了。
看的肖黎只发笑,没给李瑀留反应的时间,接着又拿了一颗酸杨梅递到了他的嘴边。
不出一会儿半碗杨梅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李瑀的嘴里只剩下酸味儿。
肖黎还想再喂一个,没想到李瑀撇开了自己的手。
“阿然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我真的怕传染给你,你先出去吧。”
肖黎不乐意了,像是真的恼了: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一句劝?好好治病不好吗?就算是要让我出去,那也必须吃完饭喝完药才出去!”
话语之中又有些哽咽。
没给李瑀留时间反应,端起了一旁的粥食,给他一口一口的喂了进去。
肖黎无声的抽泣着,李瑀看了心疼,也就听话了些。
吃完那些粥食,过了一会儿之后又给他把药喂了。
肖黎全程一言不发,看着他把那碗药给喝完了之后,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连话都没跟李瑀说一句。
留着李瑀一个人愣愣在坐在床边,似乎细想着自己刚才是否真的做错了。
肖黎将东西收拾到厨房去。
用清水洗净了自己的脸,让旁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便出去了。